朱如玉會意,點點頭,“你要不歇歇,我先過去看一下。”
然後轉身看著一臉沉色的左傾寒,輕聲道:“少司命,可以陪我先走一步麼?”
她看的出,左傾寒很不高興,心裡也有一些愧疚,自從白沐塵交代了那些話之後,她承認自己對左傾寒多了戒備,這可能讓對方有些不開心,所以此時她的語氣很柔軟。
左傾寒的確很不舒服,原因有兩個。第一,朱如玉對自己的戒備,讓他非常不開心,尤其是,這戒備還是因為白沐塵;第二,看到朱如玉對白沐塵的態度,讓他的心涼涼的,那剛萌芽的喜悅還沒有來得及多回味呢。
“你不怕我心懷不軌?”他斜睨了朱如玉一眼,像孩子般負氣問了一句。
“哎呀,都什麼時候了?你心懷什麼不軌呀?!”朱如玉一把拉住了左傾寒,一個瞬移就消失在原地,等離開白沐塵幾百米之後,她又補充道,“不是還要去廣陽做客麼?我這裡的事情處理不好,你想吃什麼都不可能了。”
“少拿吃的來轉移話題,”左傾寒任由朱如玉拉著他前行,嘴裡卻絲毫不退讓,“你那會兒看我的眼神不就是拿我當壞人麼?白沐塵沒來之前,你是什麼態度,他來了之後你又是什麼態度?……”
朱如玉嘆口氣,“我也不知道你和廣陽王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我不希望你們刀戈相向。”
“估計不可避免,”左傾寒冷哼一聲,“他拿了我們冥族的東西,我自然希望他歸還。”
“他拿了你們東西?”朱如玉水眸閃了閃,小臉一斂,“你會不會弄錯了?他什麼沒有?怎麼可能去冥族拿你們的東西?”
左傾寒繼續冷哼,“這東西不是他去冥族拿的,是我們冥族有個人跑到燕國將這個東西塞給了他——若是別的東西也倒罷了,可那東西是我們冥族的神獸,我們怎麼可能不要回來?”
“神獸?”聽左傾寒說不是白沐塵去拿的,她心裡稍稍安了些,“什麼神獸,我比過沒有看見他有什麼神獸啊,他那樣的身手,也不怎麼需要對不對?”
“怎麼不需要?那會兒他用的什麼?可不就是我們的神獸?!”左傾寒理直氣壯,一張俊臉不滿不爽,“你去查查華夏地理志,窮奇可是我們冥族的所有。”
“可是,如今窮奇已經在他身體內,根本不能分開了呀,和我們的契約獸不一樣。再說這又不是他的錯,是有人硬塞給他——這根本不能還了。說白了,他也是受害者,你看看他使用了窮奇後那麼虛弱……”
朱如玉輕蹙了柳眉,不由替白沐塵辯解起來。
左傾寒只哼了一聲,沒有接話。
因為知道對方不爽,朱如玉也自動停止了這個話題,轉而道:“少司命,這件事只怕與西長老有密切關係,這個人你可熟悉?”
左傾寒看朱如玉放下身段問詢自己,那綿軟的聲音就像甘露,將自己的憤怒小火焰一簇一簇澆滅了。
“西長老是四個長老中地位最高的,你的師父是第二位,好像與西長老不合,所以他常年在外,為了找你四處奔波。找到你之後,這個林牧確實也下得了手,硬是用他的一半內力將你的靈根修復——我估摸著,他就是等著奇蹟發生的,而現在這個奇蹟已經發生了……”
左傾寒將林牧與西長老之間的過往介紹了一下,然後又道,“若是在禁地做那樣的佈置,除了他,應該沒有別人,不過玄音閣內部幫派林立,你上臺來,玄音閣要面臨大清理,若不清理,後患無窮——這樣鬧鬧也好,你也有由頭……”
朱如玉柳眉更蹙了,“現在不知情況如何,大祭司那邊也不知道會如何面對。”
有了這個擔心,兩人的瞬移就更快了。
風景飛快地往後移去,朱如玉真正感覺到了腳下生風。此時她不再抓左傾寒,所以兩人的速度都保持了最快。
在靠近玄音閣建築時,朱如玉暗中拿出白沐塵送給自己的小盒子,拿出裡面那隻精緻的機械鳥,掛上自己剛得的閣主金牌令,然後按動了一個按鈕放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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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位於半山腰的玄音閣大廳已經被西長老控制了。林牧也已經被捆綁起來,帶到了大廳。
而西長老義憤填膺,正在滔滔不絕,“……這林牧不僅勾結青奴害死了閣主,而且利用完畢朱小姐,就想要消滅她,還有南長老等,他想要逐個消滅,從而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我一定要嚴懲!”
林牧滿腔怒火,瞪著西長老罵道:“你才是罪魁禍首,你一直就包藏禍心,表以為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