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塵沒有受任何影響,拿著茶壺的手也不曾頓一下,只是嘴角多了一抹淺笑,“少司命來就是說這件事麼?本王與本王的王妃之間,你何時如此關心了?別說本王沒有,退一步講,即使本王就是苦肉計,干卿何事?冥族人應沒有此項愛好吧?”
被白沐塵嘲諷了一句,左傾寒的心情卻絲毫沒有受影響,依然似笑非笑,“聽說朱閣主是不被瑾太后待見,所以才被逼離開的?——對了,本座還聽說王爺要娶平妃進門,怎麼,朱閣主離開這麼久了,你的平妃可進了門?”
“少司命真是太閒了,按說你也到了該娶妻的時候了吧?若是的話,就趕快找一個吧,一個人寂寞太久,心裡容易變得不正常……比如喜歡有夫之婦什麼的……”
白沐塵自顧自看著自己茶盞裡的茶,很直白地嗆了一句。
“本座寧缺毋濫,不喜歡將就,一旦喜歡了那個人,本座有時間等的,反正也要活幾百年,而某些人的婚姻卻經不起折騰,我感覺可以等到……”
白沐塵桌子下面的手心緊緊攥了一下,俊臉閃著非常迷人的笑,“少司命不覺得是在做夢?本王不可能和離,也不可能休妻。如果發生那樣的事只有一個原因,就是——我死了,否則,沒有可能。”
他的語氣依然平靜,表情也依然溫潤,但字裡行間都是不容置疑。
“你的事情太多了,廣陽王,——我會拭目以待的,我就想看看,你的婚姻是不是牢不可破,會不會因為外在的力量而煙消雲散。”左傾寒說著話,雙手扶著桌子站起來,又緩緩道,“本座與朱閣主是盟友,會一直看著,如果她不快樂,本座不介意將她爭取過來——她值得更專心的男人……”
說完,深深看了白沐塵一眼,轉身緩步走了出去。
“你不會有機會的,少司命。”白沐塵沒有去看左傾寒,但卻在對方即將跨出門檻時,沉聲道。
左傾寒頓住了身形,沒有回頭,“是麼?還是用時間來說話吧。”
白沐塵看著對方消失在院落,久久沒有動作,過了好一會兒,才走到榻前躺下,想心事去了。
廊下的清風與明月對屋裡的對話一清二楚,此時看左傾寒走路,自家爺沒有了動靜。
兩人互看了一眼。明月隔空傳音對清風道:“剛才這少司命說王爺使了苦肉計?你以為如何?”
清風雙眉一蹙,露出一抹苦苦思考的樣子想了想,“按說,王爺的身手是應該躲過那麼重的石塊,可偏偏就沒有躲過去——即使喚出窮奇,也不至於內力盡失啊……”
“所以,少司命說的有道理?”明月確定著,頓了頓,“甚至,就是事實?”
兩人都因為白沐塵的吩咐沒有跟在身邊,所以當時什麼情況都不熟悉,只能猜測。
清風很肯定地點點頭,“你知道,王妃之前還要與王爺撇清關係,這回王爺來為了什麼,我們清清楚楚——男人為了女人,偶爾昏一次頭腦,也情有可原。”
最起碼可以得到人家的垂憐,昨夜王妃不就親自來看望了麼?好歹自家王爺一次一次望穿秋水,沒有白等。
“我看著王妃沒有想之前那麼生氣了,是不是心裡對王爺也原諒了?畢竟王爺對王妃一直很好,又不是他對不起王妃。”明月說完,也嘆口氣,替自家王爺憂心。
他很希望王妃快快樂樂,可是他也目睹了她自從進了王府,事情一件接一件,沒有幾件高興的。王嬤嬤變本加厲,一再試探王爺的底線。
終於,底線探到了,王妃也氣得離開了。甚至,王妃還要休夫。
他都清清楚楚記得,王爺收到王妃休書的時候,那臉有多黑,一連幾天沒有露出一個笑臉,連膳食也減了很多。
好不容易,現在王妃最起碼沒有趕王爺走,甚至還擔心王爺的傷勢,這都是好的苗頭——原諒王爺的苗頭。
他忽然湧出一個擔心,“你說,這少司命是不是也喜歡了王妃?他難道不知道,王妃與王爺並沒有分開,不過是鬧了彆扭而已?……”
“他估計不是這麼想的,畢竟之前那件事弄的比較大——太后與皇上都出面為薄姬與楊青雪撐腰了,左傾寒能不多想麼?他沒有想到王爺頂住了皇上與太后的壓力,硬是將楊青雪與薄姬推開。”清風有些無奈,更多的是心疼自己的王爺,“太后,皇上,王嬤嬤都是王爺尊敬的人。可偏偏是他們給王爺出了難題……”
自從王爺與與王妃成婚後,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連自己都看的出來,王爺很滿意,很在意王妃。可王嬤嬤實在不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