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我們不是傻子,你剛進谷與本閣主換路,明著是為了本閣主考慮,可實際上根本不是,”朱如玉一面說,一面慢慢踱步圍繞著西長老走動,“本閣主那條路最後與少司命還有南長老何在了一起,而你的那條路卻沒有。當我們何在一起時,青奴故意引我們進了禁地——當我們進去之後,你出來了,命人將那些爆|炸物堆到洞口,專門等著我們。若我們死在石人陣,那些自然就用不著了;如果我們僥倖出來,你便用那些東西給我們致命一擊……”
“哈哈……”西長老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根本不顧及在場人的身份——除了東長老,每一個都比他要高。
朱如玉站在他跟前,安靜的看著他耍威風似的狂妄大笑,雙手環胸,像看一直進行拙劣表演的狗熊。
“朱閣主的想象真是豐富,我很佩服。”笑得差不多了,西長老緩緩停下來,迎上朱如玉的視線,“閣主有什麼證據?”
“那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東長老有罪?”朱如玉眼角掃了自己師父一眼,然後直視著西長老,對左傾寒道,“少司命,麻煩你幫我個忙,將我師父的繩索解開。”
左傾寒聞言,也倒樂意聽從朱如玉的派遣,上前開始為林牧鬆綁。
西長老的雙眸幾乎冒出火光,手心緊攥,冷落一笑,道:“既然閣主好歹不分,我也無話可說!”
說完,轉身要走。
“慢著!”朱如玉出聲喝止,也跟著冷落一笑,“怎麼,事情還沒有解決,你就想離開?你以為這裡是你家,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想耍什麼陰謀就耍什麼陰謀,當別人是傻子?西長老,本閣主還從來不知道,死去的那個竟然是你的私生女……”
西長老忽然轉身死死盯住朱如玉,沒有說話。
朱如玉像是沒有看見他的表情一樣,繼續道:“候選人是你的女兒,你想要做什麼?只不過這個夢很快就破裂了,如今是想要親自動手了?苦心經營上百年,這裡有很多都是你的心腹了?怪不得底氣這麼足呢……”
西長老論口才舌辨,自然比不得朱如玉,所以被她幾句話激得幾乎要控制不住了——當然,他不可能在這裡就爆|發,四周都是勁敵。
“閣主,你要汙衊我?”
朱如玉淡淡一笑,“本閣主怎麼汙衊你了?你死去的那個弟子是不是你的女兒,是不是你與青奴所生的女兒?——你可不要不承認,紅口白牙,我們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是親耳聽到的……”
“對,閣主說的沒錯!”此時,南長老也抱著青奴的屍體,緩步走了進來,他滿眼悲憤瞪著西長老,腮幫子一鼓一鼓,恨不得撕碎了對方,“你想要將我們都趕盡殺絕麼?簡直做夢!”
“你有什麼資格來說我?鄒濤是你什麼人?你有什麼居心?南長老,我哪裡趕得上你呢?……”西長老一看是南長老,冷笑一聲,目光掃過青奴,不過沒有做什麼停留。
“青奴現在死了,她賠上性命就是為了來配合你達到目的。西長老,你覬覦閣主之位這麼久,被人拆穿的感覺如何?”南長老將青奴的屍體放在地上,直起身子,冷笑連連。
朱如玉在一旁看著兩個人互相拆臺,心裡充滿了鄙視,這兩個傢伙都不是省油的燈,只不過看誰手更快。南長老前有自己的兒子失利,後有青奴之事擾亂心思,所以他比西長老慢了,被對方佔了先機。
所以,這兩個人她都不會同情。
軒轅昊與左傾寒也都是一副旁觀的態度,冷眼看著兩個長老越來越激動,眼看就要打起來。
“好了,你們如今莫要轉移話題,”朱如玉出言喝止一句,示意南長老先住嘴,“你們的恩怨往後放放,我們先來說說剛才的事情。”
朱如玉看西長老與南長老愈吵愈烈,沒有停止的架勢,直覺告訴她,這倆個人似乎有轉移話題的嫌疑。
西長老終於制止了對南長老的吵架,冷眼看著朱如玉,等著她的下文。
“西長老,蓄意謀害閣主,掀起內亂,這罪名要如何處置?”朱如玉此時立在之前老閣主的高座上,居高臨下,直視西長老那雙陰鷙的眸子。
“沒有證據,我是不會認罪的,就是閣主,也不能隨意給我安上莫須有的罪名。”西長老雙手負後,高昂著頭,眼裡盡是蔑視。
左傾寒冷冷一笑,“本座還從未見過如此無恥之徒……”
就在此時,外面白沐塵清冷的聲音傳了進來,“人證已經帶來了,朱閣主。”
秋菊等進來,每個人都抓了一個洞穴外的傷者,擲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