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白沐塵命令良辰帶著幾個侍衛跟隨朱如玉回廣陽,而小果則被朱如玉留下照顧睿兒。
幾日趕路,朱如玉很順利地回到了廣陽。
第一件事,她便去了天石見小玉郎,當時,秦少羽正帶著小玉郎用膳。
看見朱如玉回來了,那個人都高興不已,尤其是小玉郎,抱住朱如玉捨不得鬆手。
朱如玉邀請秦少羽一起去京城過十五,對方倒也答應了,理由是,他離不開玉郎。
見了玉郎後,看時間還早,朱如玉便叫少羽先帶著玉郎,自己要去柳家看看。
“怎麼,這麼著急?”秦少羽有些不滿,“剛回來就要往別人家跑?”
朱如玉忙將孫玉婉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我這不想去看看具體是怎麼回事麼?在京城時,我並沒有見這個柳軒,也沒有跟八公主對話,就是想先聽聽玉婉姐姐的意思。”
秦少羽笑了,“以你的性子,打算如何處理?不會善罷甘休?”
“看情況。”朱如玉並沒有說自己要如何面對這件事,只有一點,自己絕不會叫孫玉婉受了委屈。
最後,秦少羽硬要耍賴,要帶著玉郎跟她一起去看望孫玉婉。
“你要以什麼身份來啊?”朱如玉帶著嫌棄掃著秦少羽,“我們都是女子……”
“那又什麼?我去拜見柳老先生,不行麼?”秦少羽絲毫不覺得不合適,反而理直氣壯衝朱如玉飛了飛眉毛。
被他的風騷打敗了,為避免對方將眉毛飛出去,朱如玉立刻舉手投降。
三人收拾一下,出了天石,徑直朝柳府而來。
到了門口,遞了帖子,很快,柳老先生與老夫人親自迎了出來。
“攝政王妃親臨,有失遠迎,”老先生含著客氣的笑將朱如玉以及秦少羽迎了進門。
朱如玉神色不變,走了幾步,忽然問道:“玉婉姐姐呢,怎麼沒有見?”
說完,迎接自己是玉婉的事情,而不是兩個老人的事情。
柳老夫人有些為難道:“如今玉婉不過是個妾,沒有資格出來迎接王妃。”
“妾?她不是你們柳家明媒正娶的妻子麼,何時變成了妾?”朱如玉立刻火了,俏臉沉了下來。
老先生與老夫人非常尷尬。最後在老先生的示意下,老夫人解釋道:“王妃也應該知道,如今我兒已經是駙馬爺了,這公主下嫁,之前的妻子自然就不能做正妻了,公主如今又懷了孕,傳話過來說,駙馬爺只能有一個妻子,若是孫氏想繼續留在柳家,只能做妾。好歹也是貴妾,孩子也都記在公主名下……”
老夫人話還沒有說完,朱如玉那邊就冷笑了起來。
“這就是徒有清譽的柳家麼,原來也不過如此,為了攀附權貴,生生將原配正妻逼成了妾,還似乎美其名在為對方打算!本妃之前一直仰慕柳家,白年書香,卻原來這般無情,今日本妃是真的開了眼。”
朱如玉非常鄙視地掃了兩人一眼,“既然你們想要公主做媳婦,玉婉姐姐不過是你們拴在身邊的僕人,伺候你們,為你們柳家撫養孩子——告訴你,今日這事被本妃知道了,一定會為她討個說法,也叫你們知道一下她背後有本妃撐腰!”
說完,朱如玉示意丫鬟帶路,去找孫玉婉。
等朱如玉一離開,秦少羽嘆口氣,看著那兩個苦著臉的老人,“你們也真是,王妃說的很有道理,你們好歹也是書香門第,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你們怎麼有臉這樣對待一心孝敬你們的兒媳?之前那柳郎剛去京城,孫氏就一直在廣陽孝敬公婆,還給你們柳家生了嫡子嫡女,如今柳郎仕途順利,按說應該她享福時,卻出了這樣的事,你們倒也忍心!”
“我們也不願意這樣啊,可是八公主已經懷孕了,我們能如何?皇家的規矩不能破啊……”柳老先生對孫氏其實很滿意,可有些事情不是自己想怎樣就怎樣的。
秦少羽搖搖頭,“你們可知道孫氏與攝政王妃是手帕交?王妃的性子你們也多少了解一些,反正她肯定會替孫氏做主,你們要準備好。”
老夫人被說的臉紅了,索性道:“八公主背後可是太皇太后,攝政王妃還能如何?反正我們是要靠八公主的……”
秦少羽聞言冷笑道:“老夫人,你要知道如今是誰掌權,你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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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秦少羽這邊,單說朱如玉又丫鬟帶著到了孫玉婉的院落。還沒有進屋就聽到了裡面有人不斷的咳嗽。
丫鬟隔簾道:“少夫人,王妃來看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