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昊一面請左傾寒進書房,一面思忖了一下,道:“當初離開不是兩人感情破裂,而是目標不一致;如今兩人目標一致,都一心輔佐小皇帝,會不會舊情復燃我不敢可肯定,但那太后心裡想要依仗白沐塵,就會有這個意向——一切都看白沐塵的心思吧。他顧念舊情,那與如玉分道揚鑣便是遲早,如果他將如玉看得比對方重,自然也就不會有那個危險……”
不過,世事難料,不是麼?
軒轅昊的話讓左傾寒沉默了好一會,他握著茶盞,若有所思看著窗外,忽然笑了笑,“我這算不算故意挑事端?如玉會不會痛恨我呢,大祭司?”
軒轅昊靠在桌子邊上,手拿茶盞,朝左傾寒舉了舉,“不算吧,你不過是教如玉瞭解了一件事,一件白沐塵打算一直隱瞞的事——即使你不說,按照正常的思路,如玉明白其中的端倪,可能也不會太久……”
兩人都有些心不在焉,似乎有什麼東西亮了,在心裡最深處,隱隱閃耀著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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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如玉一路風塵到了燕國邊境,才與林牧等人分別,並且承諾等來年開春親自去玄音閣一趟,然後去冥族拜見冥司。
“閣主,你是不是有心事?”林牧眼看分別,可朱如玉眉間的不虞之色沒有消失,便趁著分別問了一句,“如今玄音閣已經基本走上正規,閣主身邊只有小果一個也有些單薄,秋菊桂花她們的事情也很少,而且她們也很想念閣主,這次就跟著你回去吧,這樣我也可以放心些。”
秋菊與桂花立刻表態,“閣主,就讓我們跟著你吧,玄音閣待著都快憋壞了。”
朱如玉聞言,終於綻出一個淡淡的笑,“好吧。”
“現在能不能說說心事,閣主?跟我不用見外吧?”林牧又將話題落在了剛才提出的疑問上。
他是師父,同時有將如玉當自己的閨女一般,心存疼愛,在她臉上,更多時候,是樂觀快樂,哪裡有這樣憂愁的時候?
對,是憂愁。
朱如玉在師父面前,終於忍不住了,將林牧拉到與別人有些距離的地方,這才苦著臉,將白沐塵與秦秀芝的一些事情告訴了林牧。
說到最後,她的眉頭皺的更深,“師父,你說他為何要瞞我呢?如今他跟他的舊情人朝夕相對,我……”
“丫頭,莫要這樣想,我觀攝政王不是那樣的人。”林牧第一現在該何是要將朱如玉的疑惑降到最低,儘管他也有些懷疑,對方與秦秀芝的關係太特殊,是他曾經心尖上的,分離病不是感情破裂,所以現在的狀態他也不清楚,“你與他已經有了兩個孩子,十多年的感情,難不成還比不得對方?”
朱如玉談了口氣,伸手拽了一根細小的樹枝,拿在手心開始一截一截地掐著,“之前沒有與他成親前,就知道他受了情傷打擊,身邊連一個女子都不留,可我一直都不知道這個女人竟然是秦秀芝。之前白沐松要廢太子時,他便去了京城,而且還派人保護那對母子去封地,後來更是將對方扶上帝位——若是以前,我並不多想,可現在一想到就很別捏……”
林牧很鄭重地拍了拍朱如玉的肩膀,“如玉,對自己有信心,你如今的身份地位,你膝下的孩子都是你的資本。你也要相信王爺,這樣家庭才能穩定……”
朱如玉點點頭,“師父,你放心,我會努力保住我的家……”
這句話最深層的感覺,竟然讓林牧有一些心疼。丫頭此時知道了白沐塵之前那個心尖,如今兩人因為彼此的關係而朝夕見面,心裡怎麼可能好過呢?
最令人氣悶的是,白沐塵對此沒有隻言片語,當然,也可能對方是出於某些目的,選擇一直隱瞞。
師徒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才離別各自踏上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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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如玉第一站是隨著秦少羽到了廣陽看望小玉郎。
“如玉,你到底怎麼了,對林牧說心裡話,就不對我說麼?”念雲院內,秦少羽很主動地為朱如玉倒了杯茶,問道。
他有直覺,不是左傾寒與魔族女子在一起,因為表情不太符合。
朱如玉笑了笑,沒有立刻說話。
其實自己就是傻,為何就沒有問問秦少羽關於白沐塵的前塵往事呢?自己一直都有很好奇的特性,可對於白沐塵的舊愛自己怎麼就選擇了沉默沒有去追問?
“沒有什麼,不是對你保留,是玄音閣的事情。”朱如玉決定在秦少羽跟前保持沉默,不去問對方有關白沐塵和秦秀芝的事情,因為她知道問不問,對方也會避重就輕地安慰自己而已,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