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羽滿臉黑線。
朱如玉聞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抱住玉郎笑得不停。
玉郎很是不解地看著朱如玉,不知道她為何會笑得這麼厲害,“娘,難道你看出秦伯伯身上哪裡有弟弟?”
朱如玉笑得差點茬了氣。
秦少羽則氣急敗壞堵了自己的小包又堵玉郎的口,“小小孩童,不好好學習,專門關注這些大人之事,實在可惡……”
玉郎更是委屈,“我也就是好奇,你怎麼變個弟弟出來……”
說笑了一陣,兩個孩子出去玩耍,朱如玉笑著看向秦少羽,“秦院長,我覺得你這個妻子很有意思,有空還是接她過來,我們相認一下,況且,這樣也有助於你們……”
還沒有說完,朱如玉已經笑倒了。
秦少羽俊臉尷尬又無奈,坐在椅子上,觀察著朱如玉的反應,這哪裡是一個怨婦的模樣?
“你在京城也這樣?沒有一點怨婦的模樣啊,怎麼王爺還很擔心你呢?”秦少羽托腮做出思考狀,桃花眼蕩著一抹探究。
一提到京城,朱如玉俏臉有些垮,坐在秦少羽對面,斜睨了他一眼,“他和你說什麼了?”
秦少羽翹起二郎腿,笑笑,“軍國大事,家庭瑣事,還有問詢小玉郎,他一樣都不少,你不知道,本院長就是他的生活兼感情顧問。”
這句話不說還好,一說,朱如玉一口茶差點噴出來,“你這還一團糟呢,還指導別人呢?來,跟我說說,你都給王爺解決了什麼煩惱?”
“你想知道?王爺他近來煩惱可不少呢,”秦少羽看朱如玉水眸又難得得亮了起來,他嘴角的笑意更濃了起來,身子也微微前傾,“比如,他砍了園子裡的那株梅樹,對我說很後悔沒有早點處理,本來他都已經忘了,沒有想到你卻知道了一些什麼——他很心疼你,卻不知道要怎麼做你才能像從前那樣快樂起來。”
白沐塵砍了梅樹?朱如玉聽說了這件事,第一反應是意外,然後心裡有些自責與懊惱。
當時她看見那梅樹,順口說了幾句話,結果他砍了那梅樹,讓她更覺得無趣,自己彷彿變成了一個心胸狹窄的人,容不得半點痕跡。其實,梅樹何其無辜,自己要的並不是梅樹的消失,而是——她想到這院子裡存著白沐塵往昔的美好記憶,心裡就不痛快。唉,自己真的是病了吧。
“我是不是很小心眼?你說王爺砍梅樹時會想什麼?”朱如玉苦笑了一下,“我知道他的出發點是好的,想要告訴我如今他與秦太后之間清白,沒有曖昧。可是,這般刻意為之的舉動,讓我更不舒服——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什麼,但有一點,我覺得我們可能回不到過去那樣毫無芥蒂的日子了……”
秦少羽沉默了片刻,緩緩道:“如玉,王爺是個有擔當的男人,他和秦太后的確有過去,之前他不說,我們也沒有告訴你,不是故意隱瞞,更沒有表示他對秦太后有什麼依戀。只是覺得這件事沒有什麼前奏忽然對你說,實在有些唐突,對不對?”
“當初他們分開的時候,你也知道?”朱如玉水眸盈盈,望著秦少羽,她的神色平靜,沒有表現出什麼情緒,更像是一個旁觀的人好奇而已。
秦少羽心裡極快地衡量了一下,要不要告訴如玉當初那些事?如今他們兩人的關係已經有些敏感,自己若是再模糊,不利於兩人關係的恢復。如玉是個明理的人,自己更不能太過欺瞞。
“塵性子清冷,與人不容易親近,他十歲回京城時,很多人都不親近他,而秦秀芝卻對他一見傾心,主動與他說話,並且不管他理不理會,都跟在他身邊玩耍,本來他們的關係也就這樣,不遠不近,可在他離開京城的前幾日,眾人出城去踏青,塵遇見了毒蛇,當時秦秀芝為了護他,被毒蛇咬了……”
朱如玉的表情一窒,兩人原來還有這麼一層!
“本來憑藉自己的身手,一條蛇對那是的塵來說不是威脅,可秦秀芝不過十歲,卻敢去替塵抵擋,這份情義讓塵很是感動。後來等他十五歲再回京城時,就與秦秀芝有了男女之間的情愫。本來按照正常的情況,兩人的確是可以結成夫妻的。可秦家勢大,很想參與奪嫡,讓家族更上一層樓,而秦秀芝當時也是一個非常出名的美人,都說她有母儀天下的資本與風範,秦家人便讓他遊說塵參加奪嫡。”
說到這裡,秦少羽頓了頓,嘆了口氣,順便輕啜了一口清茶。
朱如玉關於秦秀芝與白沐塵爭吵這件事也聽當事人說過,不過此時,她想聽聽秦少羽口中這件事的過程,便道:“王爺是不會奪嫡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