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如玉並沒有立刻答應,而是水眸瞟了白沐塵一眼,沒有說話,只安靜的喂著白沐塵吃粥。
這件事答應了,想必爛白菜進了宮就會帶著自己的侍女,從另一個方面告訴自己他與秦秀芝之間有多清白。
可是這樣一來,自己倒顯得心胸狹窄。俗話說,捉姦拿雙,自己並沒有見到這樣的場面,之前自己看到了兩人,在旁人面前並沒有什麼過分之處,而白沐塵所做的那些事,說為了秦秀芝,似乎有道理,而說為了燕國江山,也無可厚非,所以這些並不能作為兩人曖昧的證據。
秋菊說的那個擁抱,如今想想,可能是真情流露,但不見得是姦情,畢竟當屬那個小皇帝,還有清風明月都在。
“若是問心無愧,何必多此一舉?”最後,她淡淡說了這樣一句,“王爺是君子,妾身也已經亮明瞭態度,如果王爺想要舊情復燃,妾身必會成全,而且沒有任何埋怨——王爺應該不會做那種暗渡陳倉的苟且之事……”
她的話說的有些尖刻,也很直白,配上那沒有多少表情的俏臉,讓白沐塵幾乎無地自容。
“丫頭,你說到的對,我不可能做什麼苟且之事,更談不上什麼舊情復燃——你看著好了……”
他心裡難過也委屈,卻不能申辯,誰讓自己隱瞞在先?丫頭懷疑,憤怒,自己完全可以理解,所以自己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實際行動來證明對這個家的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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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朱如玉以為不了了之,畢竟自己沒有答應。可是,半月之後,白沐塵勉強能去皇宮半日,處理政事,竟然要帶走小魚和桂花。
小魚和桂花心都向著朱如玉,所以叫秋菊等著回覆上位起床的朱如玉,她們則跟在白沐塵身後去了皇宮。
等朱如玉醒來得知此事,自己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算了,隨他去吧,我若是不答應,王爺心裡只怕會擔憂——夫妻之間若是一直猜測,只怕會漸漸離心了。”
京城的生活對朱如玉來說,真的不怎麼快樂,加上剛剛發生的這些事情,更讓她不想呆在京城。
可如今白沐塵拿出誠意,要讓她看著他的誠心,所以她也不能說離開就離開——某些念頭,就像一根小刺,隱隱在心頭閃現,她既不能讓自己回到從前什麼也不知道的日子,也不能讓自己整日陷入妄想之中——想得太多,只怕捕風捉影的事情也會多了,自己心裡那根小刺會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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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沐塵因為身體原因,坐著馬車到了皇宮殿。
有了他的到來,朝堂上果然安靜了很多,前些日子的那些聲音自動就沒有了,偶爾有一個想要嘗試挑釁一下,被白沐塵那清冷無比的眸淡淡看一眼,就趕快縮了回去。
秦秀芝在殿後,聽太監進來稟告,心裡非常高興。其實,在聽到白沐塵到了的時候,她的心就像吃了定心丸。只要他到了,什麼事都難不住了。
“太后,攝政王一來,那些搞事的大臣一下就沒有了膽子。”柳嬤嬤低聲靠近秦太后,“太后可以安枕無憂了……”
秦秀芝秀美的眸子微微彎了彎,“他的性子哀家知道,只要他恢復得差不多,就不會允許那些人來欺負哀家與皇上……”
柳嬤嬤跟著笑了笑,“那朱氏想要隔絕王爺與太后的情意,真是痴心妄想。太后與攝政王之間豈是一個鄉野村婦可比的?”
秦秀芝斜睨了她一眼,看似不滿,但眼角的笑意卻沒有遮掩,“話不能這麼說,畢竟她的身份在那裡擺著。如今又是兩子傍身,地位也是牢固的很……”
“太后,如今這朱氏與您不對付,整日都想著離開京城,會不會影響了王爺?若是她整日跟王爺鬧騰,那……”柳嬤嬤說到這裡嘆口氣,“如果王爺沒有娶妻就好了,就能全心全意地對太后了……”
秦秀芝斂了斂神色,沉吟了片刻,緩緩道:“王爺心裡燕國的江山才是最大,所以不大容易受朱氏的影響。不過,她不安分,總會讓王爺不痛快,也然哀家不痛快……”
“我們怎麼辦,太后?”柳嬤嬤跟隨秦秀芝很多年,對她的心思瞭如指掌,“有她在太后和王爺之間,終不是辦法……”
自從皇上冷落,她知道秦秀芝太久時間都沒有經受過雨露滋潤了,女人身邊沒有男人,會老的快。如今攝政王當權,太后也不可能在後宮找什麼男寵,不然沒法交代,所以最便捷的辦法就是——將攝政王納入裙下之臣。
攝政王雖然過去很是心儀太后,畢竟後來各自婚娶,還都有了孩子,如今的攝政王雖然對太后是有難必幫,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