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雪你忘了,我不喜歡如此。”白沐塵說完,又道,“食不語。”
秦少羽掃了楊清雪一眼,隔空傳音道:“清雪,我以為你睡了幾年,醒來之後會看清形勢,塵已經成婚了,好好珍惜眼前人吧。”
楊清雪眸光看向白沐塵,而對方沒有看她一眼,只時不時為朱如玉夾塊糕點什麼的。
梅子軒俊臉沒有什麼表情,似乎面對楊清雪的舉動,他已經習慣了,沒有意外。
朱如玉不是傻子,看得出楊清雪對白沐塵的心思——其實,眼前這個情況,她早就心裡有準備,只是現在忽然面對,對方這樣明目張膽不將自己與梅子軒放在眼裡,實在有些可惡。
當楊清雪的目光掃過來時,她毫不客氣報以冷笑的表情。
午膳過後,白沐塵對梅子軒道:“你帶清雪去客房休息吧。”
楊清雪此時插|進話來,“王嫂答應今晚請我去王府住。”
朱如玉笑了笑,“早上是我欠考慮了,我與王爺每日都在王府,留你一人在王府,顯得我們待客冷淡,何況你是堂堂楊家未出閣的大小姐,住在廣陽王府上,我擔心對你的清譽有影響,不如就在天石住下吧,如果需要什麼,我馬上派人送來。”
不是說自己請她麼?那現在自己就親自否定了,這樣張揚地想要與白沐塵拉上關係,怎麼可能叫她住進府裡?
對待君子要守承諾,但對於這樣一個任性的明顯懷著不良目的的大小姐,自己沒有必要守什麼君子承諾。
楊清雪冷笑連連,“這是王妃的待客之道?你在擔心什麼?”
白沐塵聞言,俊臉更沉了,他看了梅子軒一眼,示意他叫楊清雪離開。,同時接過楊清雪的話,“是我叫你住在天石的,你莫要推到你王嫂身上,她說的對,這樣對你也好。”
朱如玉輕描淡寫說了一句:“我不過是擔心你的名譽,楊小姐,你難道不看重自己的名譽?”
楊清雪看白沐塵當著眾人掃了自己面子,又看朱如玉有他撐腰,對自己盡是輕慢,氣得一甩袖子,轉身走了出去。
梅子軒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勉強地笑了笑,轉身跟了出去。
朱如玉不由嘆口氣,“梅院長一直一來守身如玉就是為了她?真是不值,一個大小姐竟然如此任性,不顧及自己的名譽。”
秦少羽看了看白沐塵,似笑非笑道:“唉,人們總是對於自己得不到的心懷執念——塵,我們要撮合清雪與梅子軒,困難似乎有些大。”
白沐塵俊臉平靜,緩緩道:“子軒多用些心吧,清雪一向性子比較犟,軍隊裡呆久了,少了溫和。”
對此,朱如玉保持沉默,留白沐塵與秦少羽說話,她去了內室做短暫的午休。
秦少羽看朱如玉離開了,忙對白沐塵耳語道:“塵,這清雪太不知輕重了,她來廣陽我看就是搗亂來了,你要注意。”
白沐塵面沉似水,沉默了片刻,自顧自涼涼笑了笑,“她這段日子在京城估計沒少聽一些亂七八糟,睡了幾年,還是一如既往的一根筋——你放心吧,我知道分寸。之所以任由她來廣陽,我無非是想給子軒製造一些機會,他這幾年太苦了,認準了清雪就不回頭。”
“可清雪明擺著對你有心思,哪裡會管子軒的感情呢?”秦少羽不由替梅子軒不值,“那個死心眼,比你還死心眼,不就在小時候幫過他一次麼,怎麼就唸念不忘的?”
白沐塵有些尷尬,白了秦少羽一眼,“我哪裡死心眼了?你說話要衡量實際。”
秦少羽呵呵一笑,“對,你現在遇見如玉了——我主要是說梅子軒那個死心眼,楊清雪白給我,我都不敢要,他卻甘之若飴的,一貫優雅自持的貴公子,在楊清雪跟前,就跟個小隨從一般,真是,我都看不過去了。”
“可是他願意啊,你就不要操心了,還是多想想你自己吧,該找個有緣人了,少羽。”白沐塵不動聲色將話題轉到了秦少羽身上,“年紀也不小了,既然不喜歡父母找的,那自己就再找一個吧……”
秦少羽連連擺手,笑道,“我還是先單著吧,看看你與子軒,我就有些怕了。女人,太難伺候了,比對待敵人還費心——就拿你來說吧,戰場也好,官場也好,哪裡見你如此煞費苦心,小心翼翼?傻乎乎地熬湯啊,等待啊,各種討好啊,唉,遇見自己喜歡的,就是給自己招罪受,偏偏還樂在其中……”
他的感慨叫白沐塵勾唇而笑,他拍了拍對方的肩頭,“什麼叫甜蜜的負擔,這就是吧?你別說我之前還真沒有這麼傻過,刻意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