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塵一時羞愧難言,只望著朱如玉,一字一句道:“丫頭,你要信我。給我點時間,我……”
“不必多言,等爺真想想清楚了,再與妾身說吧。王爺遠路風塵,一定累了,回長春宮休息吧,妾身也要回明月宮了……”朱如玉沒有等白沐塵說完,福福身,一個瞬移便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已經是百米之外。
白沐塵喚了一聲,沒有換來朱如玉的回眸,他沒有去追。此時自己的任何解釋只怕都不會叫她信服,還是先理理這件事為好。
於是他對不遠處的秋菊與桂花急道:“快去伺候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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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水,他遠遠望著明月宮的方向,嘆口氣,將清風叫過來,道:“王妃已經知道了,她何時知道的?”
清風回道:“王爺,良夜說趙側妃請求回府,王妃答應了,所以估計就知道了吧?”
“這件事沒有頭緒,王妃卻知道了,我渾身是嘴也解釋不清……”白沐塵忽然有些頭疼,不由按了按太陽穴。
清風看白沐塵一路風塵趕回來,卻遭遇了這種情況,很是為主子感到委屈,可這件事他的身份不容多說什麼,只得安慰道:“王爺,日久見人心,王妃現在生氣是不可避免的,以後只要您用行動證明對趙側妃並不是男女之情,卑職想王妃是會諒解的……”
“我知道她真的生氣了,是我傷了她的心……”儘管自己不願意,但卻不得不承認,自己如今與趙春蘭說不清的關係,讓朱如玉失望了,“如今在她眼裡,我就是一個表裡不一的小人……”
清風看著白沐塵少見的失落與憂傷,猶豫了一下,道:“爺,您累了,還是先去休息,等明日再說吧,來日方長。”
白沐塵沒有想到好辦法,只好先聽了清風的建議,回長春宮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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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三日,朱如玉對白沐塵都避而不見,而白沐塵出於理虧,也不敢硬闖,只一怒之下命人將趙春蘭送到了城外的庵裡,號稱是養病,其實是變相趕出府罷了。
趙春蘭的哭鬧沒有起到一點效果,最後還是明月點了她一句,“趙側妃還是聽王爺的安排為好,你這樣與王爺將關係坐實,已經讓他厭惡了你,再鬧只怕連廣陽都呆不下去了。”
這才使得她斂了哭鬧,請求見白沐塵一面。
白沐塵正在書房,聞說後,頓了頓,淡淡道,“叫她進來。”
很快,趙春蘭一面抹著眼淚,一面走進來,看見白沐塵,眼淚止不住地落下來,哽咽道:“爺……”
白沐塵並沒有那日的憤怒,俊臉上一片平靜,他叫趙春蘭坐在圈椅上,然後緩緩道:“知道本王為何要你離開麼?”
“爺,妾身不該不經您同意就回府來……”趙春蘭委屈的不行,眼淚水一般又掉了下來。
“不是,你錯了,”白沐塵輕搖食指,否定道,“你在本王身邊很久了,應該知道本王的性子,沒有人可以逼本王做不喜歡的事情,而你卻觸犯了本王的底線——春蘭,你哪裡來的膽子算計本王?”
趙春蘭一頓,忙跪下哭著辯解道:“爺,妾身沒有,妾身怎麼敢算計王爺?……”
“好了,”白沐塵有些厭煩地擺手道,“本王知道如今沒有什麼證據,但你要清楚,本王心裡有數——本王既決定認你做妹妹,就不可能做出格的事,除非被人算計。如今你讓本王不得安寧,這王府你是不可能待下去了,去庵裡修行一段時間吧,好好反省一下,反省一下你是否對得起本王的一片心意。”
說完,衝清風抬手示意道,“送趙側妃出去吧。”
“爺,妾身不願意離開,不要對妾身如此無情……”趙春蘭哭喊著,跪行到書案前想要去抓白沐塵的衣襬,卻被清風阻攔住了。
“無情?”白沐塵鳳眸綻著冷色,看著趙側妃,一字一句問道,“我問你,本王從見到你第一眼到現在,可曾對你說過一句出格的話?可曾有過一次曖昧的示意?可曾流露過半點男女之情?你告訴我。”
趙春蘭有些頹然地坐在地上,雙眸含淚,“爺,妾身已經是你的人了,你要妾身去哪裡呢?”
她對白沐塵的問話避而不答,目光躲閃著。
白沐塵冷冷一笑,輕嘆一聲,“春蘭,你真的讓本王很失望。既然你想做本王的女人,好,你現在就是本王的女人,那就跟金氏去一處吧,今生今世守在庵裡為白家祈福去吧!”
“不,王爺,妾身不去,不去啊……”趙春蘭掙扎著,卻擋不住幾個丫鬟的力氣,生生被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