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她不由自嘲地笑了笑,自己也真是沒有什麼特長,除了喜歡遊山玩水,弄弄花草之類,別的也拿不出手了。
“我不需要你精通那些,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好——給我幾日時間,我處理好楊清雪的事情,就與你一起去弦國,可好?”白沐塵怎麼也不想讓朱如玉獨自離開,如果沒有發生之前的事,自己自然不擔心什麼,而現在,他擔心朱如玉一去不返。
朱如玉輕嘆一聲,走到窗前去看著外面暮色四合的天地,心思紛亂。想要暫時離開他,還是想要重新開始,自己也說不清——自己愛他,這一點就讓自己無可奈何了。
“王爺,事到如今,我不可能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你就讓我安靜段日子吧,不要打擾了。”
她的語氣出奇的平靜,沒有委屈,沒有失望,只是有一抹淡淡的哀傷。
白沐塵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輕聲問道,“你要安靜多久?”
“妾身想離開一段日子,王爺正好也處理一下眼前的事,而妾身,也有自己的事要做,”朱如玉回身,慢慢靠在窗臺上,努力平靜著心緒,望著對面這個讓女人神魂顛倒的絕色男人,“莫要強留,這次就由妾身的意思吧。”
沉默。
白沐塵望進朱如玉的眼底,想要看清楚她心裡所想,要如何才可以挽留下她,良久,他勉強扯出一個微笑,“好,爺應你。等爺處理好這邊的事就去找你。”
“不要去找妾身,妾身處理完事情自會來找你。”朱如玉勾唇笑笑,忍不住撒了謊,她是打算再不回來的,“畢竟有些事需要妾身獨自面對,爺庇護不了一輩子。再說,妾身也有妾身的力量,做事還是依靠自己為上。”
她的話明白不過,白沐塵如何聽不出來,可是他無話可說,他的丫頭已經不是六年前那個只有三腳貓功夫的小女孩了,她已經長大了,也強大了,她有自己的勢力,有自己的事情,就像她說的,她的翅膀硬了,應該去飛一飛。
“好。”思忖再三,白沐塵沒有拒絕她的要求。
重陽宴會傷了丫頭的心,而傷她的都是自己至親的人。所以她想暫時離開就離開吧,自己趁這段時間好好處理一下身邊這些亂七八糟,等丫頭回來,自己絕不再讓她傷心失望。
朱如玉輕舒口氣,淡淡笑笑,“這樣,對我們都好,爺。”
如果自己與他的結合是他的責任,那麼從此他可以放下責任,去面對他的心——他需要什麼,喜歡什麼,都可以進行重新的選擇與規劃,再沒有什麼羈絆了。
白沐塵走前,到了朱如玉身邊,垂首望著她,慢慢伸出雙臂,將她圈進懷裡,下巴輕輕蹭著她的額頭,“丫頭,爺在廣陽等你回來……”
朱如玉沒有回答,只是攬住他的勁腰,將頭靠在他胸口,閉上了眼眸,頓了頓,低聲問道,“爺,你每次維護妾身,是因為妾身是王妃,還是因為妾身是如玉?”
白沐塵鳳眸閃過一絲困惑,“有何區別?”她就是王妃,王妃就是她,自己維護王妃顏面不就是維護她的顏面?
朱如玉:“……”
兩人相擁了一會兒,朱如玉仰面道:“爺可用了晚膳?”
白沐塵搖頭,自己一路追趕,哪裡有時間用膳?
朱如玉馬上命秋菊與桂花備膳,自己在旁邊作陪,彷彿自己沒有說離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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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過後,白沐塵去沐浴更衣。
朱如玉思考咱三,將白沐塵留在了房間。是夜歡愛綢繆,巫山雲雨自不必說。
等天明時分,白沐塵睜眼醒來,床邊已經空無一人。他摸了摸額頭,隱隱有些悶,他知道如玉給他下了什麼藥,所以她離開時,自己毫無察覺。
他手撐床面坐起來,正要下床,忽然瞥見床邊小几上端放著一封信。他鳳眸一沉,忙取過來展開看。
“王爺,原諒妾身不告而別。你與楊氏之間妾身不想多說,我們之間的結合原由,原本就很尷尬,很偶然,並不是情到深處水到渠成,相反,處處都透著意外與尷尬。成婚後,遭遇的事情太多。您也知道,妾身之前喜歡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而成婚後,妾身知道王爺不可能做到,你心裡那個所在,只怕除了那個女人,誰都不能進去。故不敢存了奢望,只想安安靜靜過日子。”
“可是樹欲靜風不止,王爺太過出色耀眼,太過尊貴,妾身每每想安靜過日子卻做不到,後院算計時時處處都有,令妾身煩惱不止。如今上有太后、皇上不滿,下有府外無數女人覬覦。妾身處境實在狼狽尷尬。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