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如玉看那張生身形單薄,照這樣下去,一會兒屁股都會被打殘了,離屈打成招不遠了。
她正要往前跨進門檻,人群外看熱鬧的左傾寒隔空傳音道:“喂,你要做什麼?”
“救人。”回答完,朱如玉撥開人群,跨進了府衙。
左傾寒一看朱如玉就這麼不知死活地進去了,搖搖頭,手指一直,撥開人群,也跟了進去。
然後是小風。他自然不能看著朱如玉一個人進去——反正她在哪裡,自己就要在哪裡。
縣令看一下湧進好幾個人,女的美豔,銀髮紫瞳的男子妖豔,青衫男子清俊,不由拍了驚堂木,“來者何人,為何私闖公堂?”
“大人息怒,奴家是張生的遠方親戚,今日路過此地本來打算拜訪,結果遇見了這件事,所以自願代替張生辯護一二。”朱如玉不卑不亢,衝縣令施禮後,又指著張生道,“大人,張生說昨夜他沒有赴約,而是去了城外辦事,因為城門關了,便在城外小館呆了一夜,那麼為何不命人查證一番,看看他有沒有說謊,沒有定論,不適合用大刑吧?”
“怎麼,你要替本縣令做主了?”縣令驚堂木一拍,“退一邊去!”
“我說,縣令都是這幅模樣?明明這小姐說的有道理,為何不採納?”左傾寒忍不住發言了,同時又隔空傳音對朱如玉道,“人族有什麼好的?連最起碼的人話都不願意聽,我都不知道這廝手下有多少冤案、錯案了——算了,你不要說話了,本座上吧。”
左傾寒給了朱如玉一個往後的手勢,看那幾個衙役依然在打張生的板子,他手一揚,那幾個人像袋子一樣飛了出去,跌落在七八尺開外的地方。
“張生若是有證明不在場的證據,縣令大人這大刑用得就很不地道了。”左傾寒看小風上千已經將張生扶了起來,便雙手環胸,對那縣令道,“我知道兇手是誰,你信不信?”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一片譁然,都很意外。
朱如玉在一旁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廝說話如此誇張,太失真了吧?往這裡一站,就知道誰是兇手?!
“左傾寒,這可不是開玩笑,你有把握麼?”朱如玉不動聲色,隔空傳音提醒了一句,“別亂來啊,捅婁子我可不幫你。”
左傾寒美眸沒好氣地掃了朱如玉一眼,繼續看著縣令道:“如何,大人?”
縣令看左傾寒儀表俊美,身姿挺拔,而且還是異族,感覺來路不凡,故說話倒也客氣,“好,你說來聽聽。”
左傾寒紫瞳微微閃動,淡淡道:“兇手應該在本城內。”
此言一出,又是一陣譁然。
朱如玉剛才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現在則是滿臉黑線,臉上一個大寫的“囧”,她不得不對左傾寒隔空傳音,“我說,你現在趕快逃走還來得及。”
左傾寒一臉無害看過來,傳音道,“本座為何要逃跑?告訴你,本座馬上就要破案了。”
“你再不跑會被打的,大家會當你是傻子。”果然是鬼族,一隻奇葩。
“你有何證據?兇手呢?”縣令倒沒有在第一時間罵,而是追問了一句。
左傾寒勾了勾唇,雙手環胸,“大人,你給我一日時間,明日早晨我會將兇手帶來。”
縣令看左傾寒自信滿滿,大手一揮,“好,本官將張生收監,你去抓兇手,我們明日再審,退堂。”
張生朝左傾寒喊道:“有勞恩公替草民洗刷冤情……”
眾人散去,朱如玉像看猴子一樣看著左傾寒,“唉,若不是不能碰觸你,我真想摸摸你的額頭,看看是不是發燒了。”
“你可以摸摸,本座不要你負責,”左傾寒勾唇一笑,靠近一些道,“事情是你先攬下的,所以要幫本座,不然那個少年可要被冤枉的。”
朱如玉跟著左傾寒走出來,輕蹙了眉頭,“你要怎麼查?”
左傾寒帶著朱如玉到了巷子口,陸家距離大街很近,只差了一戶人家。他隔空傳音對朱如玉道:“仵作不是查驗了陸小姐麼,她的死亡時間就是我們見面的時候,當時本座過來時,街上正好有一個叫街和尚持木魚路過,要往這巷子路過,而這個時間正好也是張生與陸小姐約會的時間……”
朱如玉眼前一亮,笑笑,“原來是你有線索,那要如何確定?”
“聽本座安排,現在我們先去逛逛,如何?”左傾寒笑眯眯地用那紫色的眸看著朱如玉。
“如玉,要小心這個妖孽。”小風在後面,很不爽地看著左傾寒,及時提醒朱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