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有一半冥族血統,一件冥族的至寶還在他身上——很難要回來。
“淵源?”一個侍者恍然大悟,“他的血有剋制我們兵將的作用,這就是少司命說的淵源?”
左傾寒懶得多說,只淡淡道:“這個人不太好惹,這次我們來不過是看熱鬧,你們看著好了——至於他與我們的淵源,我們心裡有數就好了。”
說著話,他身形轉了方向,繼續朝客棧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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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白沐塵與秦少羽和梅子軒剛回到客棧,左傾寒的侍者便在門口恭候,“王爺,我們少司命請王爺屋裡一敘。”
“這樣的邀請,不去也罷。”秦少羽懶懶掃了那侍者一眼,“黃鼠狼給雞拜年,估計沒安什麼好心。”
侍者一聽這話,臉色很不好看,瞪了秦少羽一眼。
秦少羽不買對方的賬,薄唇一勾,“怎麼,你要露出那骷髏架子與本公子較量?”
“好了,你們回去吧,我去會會他。”白沐塵輕蹙了修眉,示意秦少羽和梅子軒先回房間,他則跟著使者拐彎到了左傾寒房間。
他一進來,左傾寒反手打出一個結界,笑笑,“王爺光臨,蓬蓽生輝呢。”
“閒話少說吧,你找本王有何事?”白沐塵直奔主題,坐下後直接問道。
左傾寒含著笑,坐在與白沐塵隔著一張幾的旁邊,緩緩道,“本座請王爺過來聊聊天,非要有什麼目的的話,你也清楚,我想要什麼。”
白沐塵鳳眸深沉,手指在桌面上輕敲著,淡淡道:“上次去了冥族,拿了七孔草,本王感謝少司命不追究,不過你說的那件東西,本王只能說抱歉了——有些事不是你或者本王說了算的。那東西已經是本王的生命,你說你能要回去麼?”
“可是你一直佔有,不覺得自己是妖怪麼?冥族你不算,人族你也不純粹,你到底將自己歸到哪一類?”左傾寒目光落在白沐塵用布帶纏繞的左手上,紫瞳散發出別樣的光芒,“燕國的冰山之花,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得到你,得到你的命呢?”
白沐塵難得地勾勾唇,“胸懷寶物,難免會有群狼環伺,不過這些人在冒犯本王之前一定要好好掂量一番,不然枉送了性命。”
左傾寒指了指白沐塵的左手,“所以你一直不敢示人,若是燕國國君知道你的身體裡藏著它,只怕不會容你了——你要不要考慮回冥族?”
“少司命,你最好不要盼著那一天。”白沐塵鳳眸迎上那少見的紫瞳,又是淡淡一笑,“本王是燕國人,最關心的便是燕國,只要不涉及燕國的安危,本王是不會關心的。”
左傾寒紫瞳驟然變成了深紫色,身形一動便朝白沐塵出招了!
他的速度快似閃電,矯健如游龍,而且目標便是白沐塵的胸口。
白沐塵臉色不便,在對方即將到達時,身子一偏,躲過了攻擊,跟著一個瞬移閃出幾尺開外,冷眼看著左傾寒攻過來,他不再躲閃,而是迎上來與對方纏鬥在一起。
十幾招後,白沐塵一個轉身跳開,雙手負後,望著左傾寒,淡淡道:“少司命,今日的舉動是何意?試探還是切磋?”
左傾寒笑笑,嘆口氣,“也算,也不算。對了,剛才客棧外本座遇見了你的王妃,她竟然輕薄本座,你說她該不該負責?——你知道,本座可還未婚,冥族的習俗你也清楚……”
白沐塵神色冷了冷,思忖一下,“這樣的話少司命可要斟酌,本王的王妃一向知禮,怎麼可能輕薄你?再說,她也不可能對一個之間過兩面的人有什麼企圖。”
“好像有個詞叫‘一見鍾情’吧?看厭了你這張冰山臉,面對本座如沐春風的容顏,難免失了分寸,這個可以理解——放心,本座不會叫她負責,王爺莫要有負擔。”說罷,左傾寒呵呵笑了起來。
“若是沒有別的事,本王就告辭了。”白沐塵哼了一聲,轉身出門。
左傾寒收回結界,嘴角輕勾著目送對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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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如玉正和小風說話,白沐塵推門進來。
聰明如她,馬上感覺出白沐塵心情似乎有些不好。秦少羽回來告訴她左傾寒請他去說話,難道話不投機?
白沐塵示意小風先出去,然後淨手,接過朱如玉遞過來的茶盞,坐下,緩緩問道:“你見過左傾寒了?”
朱如玉在白沐塵身邊坐下,看對方問話,便點點頭,“恰好遇見的。”
“他與你說了什麼?”白沐塵並沒有馬上問朱如玉關於輕薄左傾寒的事,而是換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