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似乎很著急,可能也沒有來得及多想吧。”
朱如玉感覺出白沐塵似乎有心事,但他不願意,自己也不好多問,還是等抓住那個人再說。
“對了,這個忘川大祭司是什麼來頭?怎麼跟我們長得不太一樣?”
梅子軒猶豫了一下,回道:“這川疆距離大海不遠,而忘川則是水族——聽過鮫人麼?”
“他是鮫人?”朱如玉的眼睛徹底睜大,原來是魚類!
“差不多,不過這一族不在水中生活,而是在岸上。這個忘川別看年輕,卻將東海一百多個部落治理得井井有條,不僅與華夏人族來往過密,而且與冥族、魔族等都有不錯的交情——他是川疆的主人,更是東海所有部落的大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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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近正午,白沐塵還沒有回來。朱如玉忍不住出了房間,到廊下、院落外面轉悠打發時間。
可冤家路窄,又遇見了她不想遇見的人——左傾寒。
朱如玉打算視而不見,卻被對方一個嘲笑打敗了。
“剛輕薄了本座,轉眼就不認人了?”
“誰輕薄你了,是你主動上來的好不好?”朱如玉繃起小臉,注意這與左傾寒的距離,回擊道,“是你靠近要我摸額頭的,是你主動……”
“本座主動叫你摸額頭,主動叫你摸胸部了麼?還有,你摸了本座的臉頰,這怎麼算?”左傾寒似笑非笑,掃了桂花與秋菊一眼,輕笑一聲,“你們不必擔心,只有你家王妃輕薄本座,本座才不會去輕薄她……”
朱如玉腦袋有些大了,怎麼算,難道叫他摸回去?自己是傻子麼?
“摸了你的臉,你要不摸回去,至於胸部,你若是執意,就成了流氓了,所以我陪你一盒七階丹藥,如何?”
“你碰了本座,是不是流氓?”左傾寒並不去關心朱如玉的丹藥,而是含著笑糾結了另一個問題。
“男人與女人相比,流氓比例大吧?”朱如玉硬著頭皮解釋一句。
“錯,”左傾寒輕搖手指,“在本座看來,女人流氓多一些……”
朱如玉滿臉黑線,有些詞窮,“你看,我也不懂你們的風俗,若知道的話,我絕對不會靠近你三尺以內。之前是我對不起你,希望你大人不計小人過。”
之前以為他高高在上,誰知盡是這般喜歡找茬,看似沒有惡意,卻叫人分外尷尬。
“既然王妃如此坦誠,那這樣吧,這件事本座先記下,好好考慮一下,看看你要如何賠償才好,不過,”左傾寒看著朱如玉一臉吃癟,薄唇弧度越發的明顯,他走前一步,伸手靠近朱如玉的臉頰,“這個本座要補回來。”
好吧,朱如玉視死如歸抿了抿唇,水眸直直望著他,“當初我碰了你一下。”
她的臉頰被左傾寒想逗弄孩子一般輕輕捏了捏。
“果然是人族的女子……”左傾寒發出一聲感嘆。
“廢話,”朱如玉打掉他的手,“我們扯平了,至於觸碰身體,一盒七階丹藥,算是賠禮,如果可以,我們交個朋友,以後有我可以幫忙的地方,我自會盡力,如何?”
左傾寒摸了摸被對方打了的手,笑笑,紫瞳泛起紫水晶般的光芒,“好,你說的,王妃。”
朱如玉趕快換路徑遠離左傾寒。
一拐彎,便遇上了急匆匆過來的清風。
“王妃,那個女人被抓住了!”他滿臉興奮,向朱如玉報告,“已經被押到那大祭司與王爺的跟前了。”
心,彷彿一塊石頭輕輕落了地。
“走,我們去門口等著。”她一甩衣袖小跑著奔向軒轅昊與白沐塵所在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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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兩朵,再說白沐塵與軒轅昊坐在屋裡等著訊息,順便對弈打發時間。而秦少羽則在一邊看書打發時間。
“非常抱歉,在下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軒轅昊想白沐塵表達著歉意。
白沐塵淡淡道:“本王也沒有想到,大概是有人嫌本王太悠閒了,找點事情做。”
這句難得的自嘲幽默讓軒轅昊笑了起來。
“三年前我們結識,在下相見恨晚,一直想請王爺來川疆作客,只是一直沒有何時的機會。如今的理由也實在有些尷尬。”軒轅昊一面往棋面上布子,一面表達自己對白沐塵的友好。
白沐塵微微抬眸,迎上對方深邃的眸光,淡淡一笑,“還是要感謝大祭司的盛情,之前我們交往不多,一來距離太遠,二來江湖與本王來說興趣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