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如玉放下書卷,柔媚一笑,“爺回來的這麼早,奏報可都看完了?”
白沐塵直接上前將她打橫抱起,嘴角輕勾,“最緊急的已經處理完了,該滅火的時候了……讓丫頭渴了這麼久,爺今夜要好好滋潤你……”
床帳拉下,帳內春色無邊。白沐塵說的滋潤,對朱如玉來說簡直就是瓢潑大雨,一直澆了大半夜。
小別勝新婚,白沐塵似乎將離開後的所有想念都關注在一點,不斷地以雄性的強悍向朱如玉傾訴。
他的熱情,他的繾綣,他的專注一次又一次將朱如玉帶上無以倫比的雲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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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醒來,朱如玉發現自己白嫩的身體上到處都是密佈的青痕,尤其一胸前和腿上最密集。
她坐起來,發現自己的腰很酸,不由輕嘆一聲,果然色字頭上一把刀,她將褻衣褻褲穿好,才叫人進來服侍。
“王妃,王爺說今日不必去天石了,好好休息,他已經命人去傳話了。”臘梅與秋菊等進來伺候,順便將白沐塵的安排告訴了朱如玉,“王爺還說,今日中午去陶然居用午膳。”
朱如玉自然也不說什麼,起身沐浴更衣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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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屋時分,朱如玉坐著軟轎前往陶然居。
一進院落,屋子裡的聲音便傳了出來——是金氏的笑聲,還有王嬤嬤。
她上了臺階,進了堂屋,看見白沐塵已經來了,正坐在嬤嬤身邊,而趙春蘭緊坐在白沐塵下首,一雙美眸含情帶怯,彷彿新荷沾了花露一般。
看見朱如玉進來,趙春蘭與金氏、李氏起身行禮。
朱如玉微微點頭,示意她們起身,隨即目光看向白沐塵,“剛才說什麼呢,大家似乎很高興?”
“說到了長信侯家的小公子甚是可愛,”王嬤嬤笑意不達眼底,她話裡很是強調了“小公子”這三個字,“王府裡也該添丁了……”
“是啊,那小公子煞是可愛,”金氏接過話去又將那小公子讚了一遍,眼底的優越感毫不掩飾。
朱如玉笑了笑,真是想什麼來什麼,自己還一直想等這麼個機會,沒想到立刻就來了。
她沒有接王嬤嬤與金氏的話,而是坐在王嬤嬤身邊,轉了話題,“說起這長信侯,真是奇怪——爺,我們廣陽王府得罪了他麼?”
白沐塵聞言,神色一頓,“怎麼了?”
“他們辦宴會送請柬,竟然沒有給妾身呢,身為主母沒有得到請柬,這不是看不起咱們王府是什麼?”
王嬤嬤有些驚訝,她沒有想到朱如玉忽然拿這個說事,忙道:“可能是看王妃十分繁忙,或者不知道王妃回來也未可知……”
“本妃覺得不是這個意思,”朱如玉搖頭否定了王嬤嬤的話,水眸看向了白沐塵,“即使妾身沒有回來,或者忙,按照禮數也不應該忽略了妾身——按說,這話不該妾身說,之前沒有主母,外面邀請其他女眷無可厚非,如今有了主母,他們卻依然越過主母,去邀請側妃、夫人等,這明顯不是打王府的臉麼?還是他們小看王府,認為側妃與夫人可以代表王府?”
白沐塵的俊臉明顯黑了下來,鳳眸看向王嬤嬤,“請帖果真只有嬤嬤、春蘭和金氏、李氏?”
“這個,我覺得他們也不是故意的……”王嬤嬤看白沐塵不高興了,忙不迭地為長信侯說情。
朱如玉喜歡火上澆油,此時又道:“嬤嬤,我知道您老宅心仁厚,但這事關王府臉面,不是小事……”
一旁觀看的趙春蘭與金氏還有李氏也都是一副意外的表情,她們也沒有想到在這樣事情上一直沉默的朱如玉,今日忽然揪住不放了,而且不是暗地跟白沐塵說,是當著所有人的面將這件事拿到了明面上。
“我知道了,”白沐塵思忖了一下,望著朱如玉道,“王府的牡丹園花開,你來辦一次賞花宴會吧,規模要大一些,讓嬤嬤與金氏等協助。”
“妾身連中饋都沒有主持,辦宴會難度好像不小。”朱如玉笑靨如花,說著還故意嘆口氣。
既然話說到這裡,那麼中饋之事自己也就順便提一提好了。
白沐塵鳳眸轉向了王嬤嬤,淡淡道:“嬤嬤,過了端午,叫王妃主持中饋之事吧,之前沒有主母,金氏主持,如今有了主母,哪有夫人主持的道理?說出去叫人笑話王府沒有規矩,亂了尊卑。”
淡淡幾句話,將王嬤嬤噎得無法回答,只點頭道:“金氏也是幫我,只是瑾太后傳了懿旨下來,不讓王妃勞累,要早點為王府開枝散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