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恍然道:“怪不得王爺建議皇上毀掉機關鎖,白沐瑞是知道的,若是他捲土出來,偷襲我們,機關鎖就是一個致命的東西。”
“如今安陽王登基,天下被白沐瑞弄得烏煙瘴氣,需要一段時間恢復,我們可能要等過了年再回去,白沐瑞的殘餘還有,本王需要幫襯一把,”白沐塵鳳眸望著朱如玉,“這段時間,你好好休息,然後簡單準備,我們在這裡過年,今日已是小年了。”
“給嬤嬤送信麼?”朱如玉估計王嬤嬤會擔心,所以問了一句。
白沐塵點點頭,“已經讓人送信去了。”
接下來,小風說了一個叫朱如玉備受打擊的事情。
“我們進去救的那個不是瑾太后,而是一個替身。”
白沐塵本來擔心朱如玉受打擊,所以沒說,現在看對方反應,果然自己不說是對的,不過這件事瞞不了多久。這一切都是因為白沐瑞和朱如華狡猾。
“怎麼回事?真的瑾太后呢?”朱如玉記得自己還摸了對方的臉,是真的,不是假冒。
“與瑾太后的確很像,為了逼真不出漏洞,他們還給她吃了迷亂的丹藥,而真的瑾太妃則被他們拿來當了擋箭牌,”此時,白沐塵開始為朱如玉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大軍圍城,白沐瑞將瑾太后押出來,立於城頭,被爺趁機救下。”
“當日,我們在那書房也是機關鎖的一部分,白沐瑞以為可以困住我們,誰知關鍵時刻爺與那個假扮安陽王的人衝了出來,機關鎖沒起作用,所以白沐瑞就從密道跑了。”
白沐塵說到這裡,秦少羽接過話頭繼續道:“當時事情太緊急,王爺連夜出城,親自降服了一多半禁衛軍,所以白沐瑞的失敗沒有懸念——而我與清風等人,本來是暗中跟隨你與朱如華的,結果你們進了那個院落之後,很久都沒有出來,我們忍不住進去察看,竟然不見你的蹤影,從發現了你那團線後,我們便開始尋找門徑,無奈墨家機關入口是是變化的,你們進去之後,那裡其實就不再是入口了,所以我們不得其門而入,給找你帶來的巨大的困難。”
“這幾日我們幾乎將小風說的出口,還有我們看到的入口之地,都挖出來了,但沒有絲毫進展——好在上天保佑,王妃安然歸來……”小風此時還心有餘悸,他一直想著若是朱如玉有了意外,林牧長老一定受不了這個打擊,所有事情都會前功盡棄。
眾人又說了一會兒話,便到了晚膳時間,便一起去用膳。之後,白沐塵與朱如玉回了後面主院休息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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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開始,白沐塵帶著秦少羽與清風帶人離開,而朱如玉則開始指揮丫鬟婆子打掃收拾庭院,準備簡單的年貨過年。
剛剛經歷的換帝的京城,雖有戰事,但沒有延及城內,所以經過幾日的整理,又開始了正常的生活,家家貼春聯一片喜慶。
新帝登基,年號新正,大赦天下。
除夕,白沐塵帶著朱如玉進宮,拜見新帝還有瑾太后。
聽說安陽王妃也就是皇后剛從安陽啟程,想必是看形勢明瞭,才來京城,所以朱如玉沒有見到。
瑾太后,一副雍容華貴的模樣,神色也和藹,看朱如玉對她施禮,含笑吩咐起身,一面仔細打量著朱如玉的舉止。
朱如玉眼角餘光看見對方對自己的審視,所以一舉一動都優雅端莊,沒有意思隨意。
“機關鎖朕已經封了,唯一的鑰匙也砸碎了,即使白沐瑞捲土重來,也無法走暗道,”新帝白沐松打量了朱如玉後,將話題又轉到了政事上,“六弟,這次起兵順利,全靠了你的支援,朕敬你一杯。”
“皇上,這不過是臣的本分,白沐瑞攪亂天下,禍亂人心,任用奸臣,誅殺大臣,實所天不容也。皇上順應民心,乃是大勢所趨。”白沐塵很凝重地想白沐松抱拳,“如今天下初定,殘餘已經清除,臣過了初三就打算回廣陽去。”
“你還要去廣陽?朕打算將你的封地變一變,靠近京城,地區繁華一些,如何?”白沐松眼眸中一片真誠,“這樣,你來京城也方便,太后也不用太牽掛你了,更可以助朕。”
“多謝皇上關心,只是廣陽呆慣了,也喜歡那裡——皇上知道臣弟性子懶散,喜歡做閒雲野鶴。”白沐塵說到這裡,看了一眼瑾太后,笑笑,“再說來京城看太后,騎馬不過幾日路程,用不了多久,無妨臣弟盡孝心。”
話已至此,瑾太后有些心疼,卻也不好勉強。
看了一會兒歌舞,宴會進行的差不多了,瑾太后命朱如玉隨她到後面偏殿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