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傾寒高興地呵呵直笑,此時湊過來,大聲道:“沒有未婚妻,你的尾巴怎麼紅了?可別告訴本座,你的尾巴自帶了變紅的屬性。”
“你,”軒轅昊似乎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他想要說的嚴厲些,可朱如玉在那一邊,想要不說話,左傾寒戳穿了自己的私密實在可惡,“少司命,這是本座自己的事,與你無關吧?”
這邊軒轅昊一說,那邊朱如玉也贊同地點頭,同時對左傾寒道,“這是大祭司自己的事,你怎麼知道的?難道你喜歡打聽被人的私密事?你不會對大祭司有什麼不該有的想法吧?瞭解人家這麼清楚?”
左傾寒神色一囧,“小朱,我很正常,只喜歡女子,不喜歡男人——不管那個男人長得多妖孽。”
正說話間,秋菊進來稟告說,晚膳準備好了,老閣主派人來通知去膳廳用膳。
朱如玉忙透過海之音告訴軒轅昊,然後對左傾寒道:“小左,你等我一下。”
左傾寒注意到朱如玉此時是家居打扮,外面披了薄衫,披散著長髮。。
他的俊臉不由有點熱。發覺自己有些失態,他立刻輕輕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瞧自己這出息,潔身自好了這麼久,遇見朱如玉之後,竟然很可恥的想要讓她靠近,看見此時的她,腦海裡竟然有了一些奇怪的畫面,內容不可描述。
他趕忙出了屋子,試圖讓外面略帶清涼的空氣讓自己臉上的溫度降下來,不過院落裡還有小魚等丫鬟,他不能表現的明顯,故努力表現若無其事,雙手負後,踱下臺階,背過丫鬟去欣賞擺放的魚缸,裡面還有幾位錦鯉游來游去。
朱如玉收拾妥當,出來,與左傾寒並肩出了院落。
“小左,我們是不是應該拉開些距離?那會兒閣主問我與你是否熟識,我否認了——不過,我們的確不熟悉,我不想讓閣主誤會什麼。”朱如玉忽然想起老閣主的態度,所以便提醒左傾寒不要與自己走的過近。
雖說,玄音閣與冥族有不少關聯,但自己與左傾寒之間還是不熟悉的,自己也不瞭解對方的心思。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更不想給別人一個誤解,以為自己與他有多熟悉。
左傾寒不以為意,紫瞳緩緩變深,沉默了片刻,又在嘴角綻開一抹笑靨,“傻子,別人都巴不得與本座套近乎,你倒好,劃清界限。我告訴你,我們之間的關係若是很好,老閣主會很高興的,何況這對你的候選人選拔只會加籌碼,不會起反作用。你放心吧——候選之事,你要多多小心,那兩個都似乎不是什麼善茬。他們在武階上應該是敵不過,但底下的動作就不敢肯定了……”
“我知道,不久前南長老的弟子莫名死了,兇手很可能就是候選人——唉,這可真是自相殘殺,我沒有想到一個候選人,竟然必須踏著別人的血走上那個位子……”
朱如玉俏臉不由露出一抹索然。
左傾寒微微別過頭,正好看到朱如玉美麗的側顏,那水眸波光瀲灩,閃出思索與感嘆——看的出來,她心裡就是這麼想的。
左傾寒透過調查,早將朱如玉的生活軌跡調查清楚了,按照她現在的生活環境與位置,若不是被玄音閣的規則逼迫,根本不會參與候選人的競爭,是林牧先斬後奏逼著她上了這條船。
這條船隻能往前,不能後退。
“沒辦法,你可不要生了仁慈之心,不然受害的是你自己——他們可不是這樣想的,她們的眼裡只怕只有閣主的位子,明白麼?”左傾寒立刻警告她,不要隨便仁慈,不然後患無窮。
朱如玉低頭思忖了一下,忽然抬頭,對左傾寒笑笑,“小左,你就不能跟老閣主說說,競爭失敗的不要讓她們失去生命,最多廢掉武功,做個平凡人罷了,好不好?”
“我?”左傾寒不由笑了出來,“傻瓜,我是冥族人,不過受邀前來。你們這個老閣主非常頑固——她一輩子沒有結婚,這樣的人一般心裡都與我們不一樣,所以要她改變規矩,那是不大可能的。想要改變,你就一定要當上閣主才好。”
可是,這不是一個難題麼?自己當上閣主,按照規則,那幾個候選人也死翹了——當然,自己能不能當上還是個問題,沒準兒自己死翹了,這個想法更泡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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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音閣的膳廳有好幾處,今日所用的自然是最高階的,設在半山腰,近可看青松環繞,山峰層巒疊嶂;遠可觀朝陽餘暉,雲蒸霞蔚,環境甚好。
兩人從另一條山路踩著臺階過來,到了膳廳前方一塊平整的空地上。此時正是夕陽落山,天邊的雲霞一片紫紅,映照著千山萬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