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下定了決心,所以朱如玉命林牧給左傾寒送了一封書信,大意就是如果想要結親,就在半個月之後來娶親。
結果,兩日之後,一封來自冥族的信便遞到了朱如玉手上。
當時林牧正在,一看這字跡,不由道:“冥司的字跡。”
冥司?朱如玉一愣,忙開啟書信來看。
看完後,她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林牧忙問道:“寫了什麼?”
他看見朱如玉臉色不虞,感覺出了什麼問題。
“冥司親自告訴我,說他準備與魔族結親,這次左傾寒回去就是這件事,”朱如玉將信放在桌子上,沉吟了片刻,“我估計左傾寒已經比他父親困住了。”
以她對左傾寒的瞭解,自己那信過去,他一定會有迴音的,但這回信卻是冥司親筆書寫,那隻能說左傾寒可能沒有看見自己這封信,不然他不可能在這麼端的時間內改變心意。
林牧的疑惑也不亞於朱如玉,他也知道左傾寒等了朱如玉很多年,而且之前冥司也是暗許了這門親事的,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改變呢?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冥司之前可是同意的。”林牧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
朱如玉笑了笑,“他直言不諱說要與魔族結親,我們與魔族比較起來,自然是微不足道的——那次我看見魔族二小姐與左傾寒有交往,結親物件很可能就是她——這冥族與魔族結了親,不知道會給華夏大陸帶來怎樣的變化。”
“魔族跳騰的這麼厲害,若不是月華結界,早就席捲華夏大陸了。人族自然是首當其衝遭殃的物件。”林牧想著左傾寒娶了魔族的小姐,心裡很是感覺遺憾,若是閣主要另嫁,這少司命的確是不錯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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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如玉對左傾寒的心就這樣因為冥司的親筆信擱下了。以後的幾日她每日看看花,溜溜狗,在裂魂之後,努力讓自己平地打發著時間。
不過,就在睿兒恢復記憶的後一日,一位貴客臨門了。
當時朱如玉正與睿兒說著話,將自己與白沐塵之間的不可能,告訴了孩子。她知道睿兒的心裡會難過,但孩子也已經十多歲了,可以理解。
最後,睿兒低低道:“孃親,我還想跟孃親在一起生活。”
她將孩子攬進懷裡,有些哽咽道:“睿兒,原諒孃親,不是不想給你跟哥哥完整的家,而是孃親太累了,你爹爹也會很累。你們認祖歸宗後,想回去就回去,不想回去就各自繼續找師父習武,孃親和爹爹還是和從前一樣的愛你們……”
她說了很多,對孩子的愧疚還有自己與白沐塵之間的關係感到憂傷,讓她的淚不住地落下來。
誰能想到從前那個無憂、樂觀、可愛的丫頭,此時傷感連連,哪有當初的沒心沒肺?
睿兒抬眸,用手為朱如玉擦了眼淚,輕聲道:“孃親,爹爹會娶那個女人麼?”
朱如玉望進孩子那一片憂慮的眼眸,心裡鈍鈍一痛,“不知道,睿兒,父母的事情你莫要擔心。你只記住,不管爹爹與孃親的身邊以後有誰,你與哥哥都是我們的心頭寶……”
睿兒的眼眸溼溼的,最終沒有落下淚,反而安慰朱如玉道:“孃親,孩兒懂,孃親莫要傷心……”
母子兩人正說著話,秋菊從外面進來稟告道:“閣主,大祭司來了。”
大祭司?
“師父來了?”睿兒忙擦了眼淚,嘴角有一抹意外的淺笑,他有很久都沒有見自己的師父了。
朱如玉忙教睿兒先去見軒轅昊,自己則洗了把臉,換了件衣衫,才出去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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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昊正與林牧並肩走到正廳前,忽聽一聲親熱的“師父”,轉頭一看,笑意不由就溢了出來。
睿兒跑過來,跟兩人施禮後,含著重逢的喜悅,“師父,你不忙了?”
軒轅昊笑了笑,拍了拍睿兒的肩,“再忙,師父也要抽空來看你與你孃親啊。”
其實,他真的很忙,連續訪了幾個門派,解決了幾個大的糾紛,主持召開了幾個不同幫派的會議,在他的鼎力支援下,重新換了掌舵人。
這次剛剛參加完自己姐姐女兒的婚禮,便推了一些事務,星夜趕路來看望朱如玉。
他知道她中了毒,本來他是想第一時間來的,可她用海之音雲淡風輕地告訴他並不嚴重,叫他不要大驚小怪,因為那藥是她自己配製的。
隨後他知道了她雖然中了毒,但因為有白沐塵的護持,的確沒有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