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塵鳳眸寫著無措,只帶著些許的委屈望著朱如玉,像個尋求庇護的孩子。
“說話。”她雙手負後,仰面道。
“說什麼?”白沐塵一愣,猶豫了一下試探著問道,“我擔心自己說錯話,熱你生氣……”
“你哪裡說錯了,不過是說了真心話而已……”朱如玉暗自開心,面上卻故意繃著——她很喜歡看對方無措。
白沐塵苦笑一下,望著朱如玉,“閣主喜歡聽什麼話,在下就說什麼好了。”
朱如玉回身坐在榻上,勾了勾嘴角,“你是軍師,那我的話你會不會聽?”
“會。”白沐塵幾乎沒有猶豫,看朱如玉終於放過了自己,心裡輕輕舒口氣,剛才被她逼得真的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生怕哪句話又惹了她。
所以此時他越發的小心,靠近榻在椅子上坐下。
“那我罵你,你會不會生氣?”朱如玉美目婉轉,將身子斜斜靠在引枕上。
白沐塵立刻搖頭,“不會。”
“不會氣得不給我治療,然後去找給你快樂的女人?”朱如玉的俏臉閃動著一抹嬌俏。
白沐塵鳳眸望進朱如玉眼眸,輕聲道,“不會,你就是打我,我也不會離開半步……”
他眼眸中的繾綣不掩飾,熱切地籠罩住對方。
朱如玉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咳嗽了一聲,“軍師,言重了。”
白沐塵看朱如玉臉色有些疲倦,轉了話題道:“你累了吧?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吧,下午最多一場比賽,你莫要勞了。”
經過兩個時辰,朱如玉也有些累了,便閉上眼眸,“你也休息一會兒吧,這麼久,太累了。”
三刻鐘後,會有一場比賽,她需要短暫休整一下。
白沐塵應了一聲,為朱如玉披上外衫,放輕了腳步慢慢出去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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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朱如玉的身體原因,所以縣令特意將比賽時間做了調整。下午退後一些時間以便朱如玉休息。
等她休息好了,穿好衣衫出來,一眼看見白沐塵已經在廊下等候了——和他一起等候的,還有左傾寒。
看見她出來,左傾寒忙迎上來打量了一下,發現狀況不錯,遂與之同行。
“今日比試的之人有一個女子,身手似乎不錯。”左傾寒先對朱如玉說了一下下午能看的一些內容,然後又道,“安排了三場,你身子可行?”
朱如玉點點頭,“無妨,其實每日軍師比我辛苦多了。”
自己即使參與,也不過是做壁上觀,並不費力。
此時,白沐塵並沒有著急去和左傾寒相爭,只在後面默默跟隨,耳朵聽著兩人的對話。
上了評委席,與縣令寒暄幾句,各坐到位子上。
幾聲鑼響,第一場開始。
臺子兩邊各上來一個人,一個瘦高,一個健壯。兩人眼一對上,彼此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殺氣。
朱如玉簡單交代了幾句,較量開始。
左傾寒靠近朱如玉問道:“你覺得誰勝?”
此時兩人已經過了幾招,朱如玉根據眼前看到的,隔空傳音道:“我覺得是那個瘦高的男子。”
“我也這樣覺得。”左傾寒莞爾,紫瞳掃了一眼那張嬌豔的臉。
白沐塵因為軍師身份,坐在朱如玉的身後,手拿著摺扇,慢慢扇動著,眸光望著朱如玉的背影不離開——在他眼裡,世上沒有什麼風景能夠比這風景更美的地方。
第一場結束,果然如朱如玉所料,瘦高的獲勝。
縣令在比賽之前,出了一張佈告,說自己的大女兒想要擇婿,要求之一是對方要打得過他指定的人——這個他跟朱如玉溝透過,希望對方可以幫忙。
朱如玉為了對方的面子倒也答應了,她私下裡告訴左傾寒,要他幫忙。左傾寒對此表示懷疑。
“縣令是何意,想不想叫他女兒出嫁了?”左傾寒輕蹙了修眉,若有所思,“我若是將那些挑釁的男人打敗了,他不會將女兒賴給我吧?”
朱如玉立刻打保票,“不會,你看我眼色行事就好,我讓你敗,你就敗好了。”
兩人有了這個約定,現在一看那勝利者向縣令提出要競選女婿,朱如玉便朝左傾寒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準備一下。
左傾寒有些無奈地捏了捏手指,關節咯嘣咯嘣直響,然後簡單舒活了一下筋骨,準備起身。
誰知,他還沒有起身,縣令的女兒竟然戴著幕離緩緩上了評委席,朝朱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