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朱如玉如何糾結,單說白沐塵對這次談話非常滿意,他回到自己院落時,俊臉都帶著一抹若有所思。
清風與明月看見他這表情,忍不住問道:“爺,那夫人可慢待了您?”
白沐塵擺擺手,表示自己沒有受什麼慢待,“你們與我在天石那麼久,可見過這個夫人?”
清風與明月都搖搖頭。
“這說明一點,我們就是被下了藥。這夫人在天石做過學正,爺沒有理由不認識,但卻半點印象都沒有,如今我們需要好好想想,到底在何時我們被下了藥,被誰下了藥。”
白沐塵的鳳眸閃過一抹寒光,只要找到這個始作俑者,才有可能拿到解藥,找回自己失去的那部分記憶。
他一面想著,忽然就想起了朱如玉身上的香味,這香味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巧合麼?可自己除了她再沒有在別的女人身上聞到過。
她對自己的戒心似乎很大,生怕與自己沾上一些關係似的,唯恐躲避不及。
還有,這個夫人的大兒子又與自己生得這個像——白沐塵的想象天馬行空起來,一個荒唐的想法在自己頭腦裡誕生了,不過他沒有對清風等說起。
有了這個可笑、荒唐的猜測,他對這個叫朱如玉的女人起了一絲興趣與好奇。
清風的眉緊緊蹙了起來,想了想,道:“王爺,我們幾乎同時感覺出記憶有了問題,就是在兩年前。可是王府裡的戒備是非常嚴密的,外人根本沒有辦法染指,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這個人與我們很熟悉……”
明月非常同意清風的判斷,他接過話來,繼續道:“我們在外面,與王爺不會同時喝水、用膳,故排除這方面的嫌疑,如今只有兩種可能——第一,這藥是在府外的某處散在空氣裡,我們同時吸入;第二,我們在府裡被人下了藥。”
白沐塵沉思了片刻,緩緩道:“我們就是在王府裡被人下了藥,這一點毋庸置疑。清風,你現在立刻回到京城王府,每一個人輪番審問,看看能不能有所得,我不信整個王府都會被這個人下了藥。另外,明月現在立刻會廣陽,你給我暗中好好打聽,看看在在去京城之前到底有沒有和什麼女人糾纏不清,再去打聽一下這個叫朱如玉的女人的詳細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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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沐塵午休,清風與明月出來,正看見良辰與良夜在角落裡嘀咕什麼。
清風想了一下,招呼良辰與良夜過來問道:“你們可認識那個夫人?”
良辰與良夜搖搖頭。不是他們不想說,而是現在根本就沒有辦法說,清風與明月已經忘記了之前的事情,說了能怎麼辦?若告訴他們是王妃下了藥,以他們保護王爺的急切心理,沒準兒會對王妃不利。
所以,這件事可以從任何的口中說出來,只除了他們兩人。
“如此,我們四個都被下了藥,”清風與良辰良夜在一起這麼多年,根本就不會懷疑他們對王爺的忠心程度,所以便對他們講了剛才得來的訊息,“如今你們也好好想想,我們可能被什麼人下了藥,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到會有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我們眼皮子地下下手……”
良辰與良夜互看了一眼,苦笑一下,清風若是想起那酒是他主動喝的——當然,他喝的時候不知道里面有料。他會是一副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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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與明月帶著使命離開了,白沐塵身邊只剩了良辰與良夜。
第二日,白沐塵便要朱如玉帶著玉郎前去探尋密境。
睿兒因為太小,所以被留下,由秋菊和小果看護,桂花與小魚則跟著朱如玉前往。
白沐塵帶著玉郎共乘一匹馬,朱如玉緊隨其後。行至中午,白沐塵招呼朱如玉休息,他則帶著玉郎前前面不遠處打了清澈的泉水。
桂花趁機對朱如玉道:“主子,這要如何辦?屬下擔心越跟王爺在一起,破綻越多……”
朱如玉何嘗不清楚,她感覺事情正向不好控制的方向而去。白沐塵的疑惑會越來越多,有了一絲痕跡,他必會去繼續追究。
自己身上的香氣,玉郎的模樣與身世可能都讓他起了疑惑,而且他也知道了自己與孩子們在廣陽呆了很久,還在天石做過學正,只要他回去細細一查,必然會探知一切。
之前他可能只是疑惑,忙於國事,他並沒有去細細探知,而如今他從燕國的國事中脫身出來,時間充足了,加上得知自己被下了藥,豈有不仔細追查之理?
自己在廣陽還有京城都呆了不短時間,即使有太皇太后的命令,能阻止多少?尤其是廣陽,白沐塵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