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只剩了白沐塵、朱如玉、秦秀芝與國師。
珠簾外兩個男人對峙,珠簾內兩個女人互相打量。
“族長親臨燕國,看來與燕國很有淵源。”此時,白沐塵也不用打啞謎了,而是帶著一抹嘲諷,對那黑袍男子淡淡說道。
那黑袍男子的反應不是很大,秦秀芝聞言卻是渾身一抖,手指緊緊陷入了手心,隨即,破釜沉舟一般看向朱如玉,“想要活命,你們現在走還來得及,我會看在你們幫助過我的面子上放你們一馬。”
“你要將燕國賣給魔族?秦秀芝,我看你是瘋了——魔族是做什麼的,你不清楚?”朱如玉柳眉倒豎,質問秦秀芝,“你竟然會勾搭上魔族之人,你就是燕國與人族的罪人!”
秦秀芝不以為然,“我向來就是尋找最強大的人,只有這樣的人才能給我最好的依靠,原本我給了他機會,只是他不要——他眼裡心裡只有你這個低賤的人……”
“所以,你連孩子也懷了?”朱如玉滿是鄙視地看了一眼秦秀芝的肚子。
秦秀芝一愣,隨即坦然道:“是,我懷了他的孩子。”
珠簾外黑袍男人手往臉上一抹,一張新的面孔出現在白沐塵跟前,他笑笑,“看來你耳聰目明,訊息打聽的很快,不過還是慢了很多。端午祭之前我就來到了燕國,你可知道?”
“之前不知道,不過端午祭那日就知道了,只是一直無緣相見——我怎麼也沒有想到,你會躲在一個女人的屋子裡,而這個女人在端午祭那日演了一出好戲……”
白沐塵看都沒有去看秦秀芝此時的表情,他不想去看。正是那日自己去救她,才讓丫頭跟自己生了離心,才讓玉郎受了那麼大的苦,丫頭也面臨險境。
“呵呵……”多哥笑了起來,“只可惜你的兒子沒有死,你的女人也沒有死,而且你又拒絕與她在一起——一個女人怎麼能沒有男人的滋潤呢?沒有辦法,我只好代勞了。”
白沐塵冷冷笑了笑,“你離開魔族來到燕國,而且此時有這樣光明正大的承認,不過是知道我受了傷,不能將你怎麼樣,不過,既然今日我們遇見了,此事就不能善了——你侮辱了我們燕國,我是攝政王,自然要與你有個了斷。”
此時,秦秀芝忽然起身,快步走了珠簾,水眸含怒看向白沐塵,“今日之事是你逼我的,若是你答應了我,我何必如此?如今說什麼也晚了,我與族長已經生死不分,現在你要走,還可以活命,我會看在我們往日情分上放你一條生路,。若你再逼迫,就是不知好歹了!”
白沐塵鳳眸終於看了她一眼,緩緩道:“如今你已不配跟我說往日之事,我並沒有阻攔你嫁人,只是不可以太后的名義而已——至於我為何拒絕你,那是因為我有妻子,有兒子,怎麼可能與你有苟且?”
說完,他手心一翻,搖光劍出鞘,閃電一般朝多哥面門而去。
多哥也有準備,手心一揚,長劍在手,與白沐塵站在一處。
噼噼啪啪,寶劍摩擦聲尖利又激烈,兩人都是絕世高手,所以朱如玉只看到兩團模糊的人影在糾纏,速遞快得令人咋舌。
秦秀芝睜大眼眸,看著那兩個影子從屋裡戰到了屋外,情不自禁地要跟出去,結果被朱如玉一巴掌打在了臉上。
“你打我?”秦秀芝幾乎不能相信自己捱了朱如玉一巴掌,從小到大,除了在白沐鬆手中最後兩年吃過一些苦頭,還真沒有人敢這樣打自己,她揚手就要打過去,同時命令自己的宮女太監,還有侍衛,“給哀家往死裡打她!”
朱如玉冷笑一聲,“打你一巴掌還是輕的,秦秀芝你自己作孽,註定要償還!”
說完以摧枯拉朽之勢,幾個會合便將那些宮女太監侍衛之流打趴了。
那邊白沐塵與多哥已經戰到了宮門之外的御花園,這邊朱如玉看著雙眸驚恐的秦秀芝,步步逼近,“太皇太后是你毒死的,而端午祭那日你已經與多哥勾搭上了——你想要做什麼?想要殺掉你的障礙?想要他為了你不顧一切,然後看到我們反目?”
秦秀芝不斷地往後退,最後被朱如玉逼得靠在了門板上。她知道朱如玉有本事,不過剛才就那麼輕描淡寫的幾下,自己的侍衛就被她打得爬不起來,這景象讓她有些觸目驚心。
如今又被對方步步緊逼,追問之前的事情,她生怕對方會傷到她,忙警告道:“你莫要碰哀家,哀家肚子裡有多哥的孩子,若是有什麼差池,你的腦袋定會搬家!”
“沒有想到你不要臉到這種地步——我倒是很懷念之前你那副溫柔賢淑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