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白沐塵進城基本是坐車,百姓只看見象徵他身份的馬車,看不到他的模樣。
而今日,他就那麼坐在麒麟上,任憑百姓參觀。
朱如玉作為被參觀之一,也坐在另一隻麒麟上,走在白沐塵身後。其實之前她出現的時候也大多是坐車,被百姓看到的時候不多,但進城時白沐塵提醒她,跟在他身後,讓百姓看個夠。
“之前我們都變出了原型,可能會讓百姓心裡有一些陰影,所以此時我們還以這樣的正常的面目面對百姓為好。”
當時他說完這句話,上下打量了朱如玉一眼,笑了笑,“我真沒想到,你也不是人族。”
面對這樣的感嘆,朱如玉斜睨了他一眼,“不瞞爺說,我也是剛剛知道我竟然可以變成鳥——不過,一般來說有鳳,應該有龍族出現,所謂龍鳳呈祥。你是一隻狼,我們似乎有些不配套……”
白沐塵瞪了她一眼,“我覺得很合適,想想看,之前我們做什麼都很和諧,床上……更是如此……”
此時,朱如玉在後面看著美如神祗的白沐塵,心軟的無法形容。
這個男子,在別人面前,永遠是這樣的清冷不近人情,只有面對自己才會露出真性情。當然大多時候,他還是很傳統的古代男人,白天永遠在前院忙碌自己的公事,只有板王才會回到後院變成一個家居男子,與自己和孩子進天倫之樂。
而這個讓他操心如此之久的燕國皇室,再次讓他失望,也不知道他要如何處理眼前這糟心事。
秦秀芝母子是他一手扶植上去的,也花了很多的心血,而如今卻一這樣的方式見面,他的心怎麼會不傷心呢?
再次變回人形的白沐塵與朱如玉,依然是那麼耀眼奪目,百姓們小聲議論著,目送他們慢慢朝皇宮而來。
皇宮的大門已經開啟了。
這次白沐塵帶著人長驅直入,直到三大殿的第一大殿。
這裡已經有群臣彙集,等候著他的到來。
白沐塵下了麒麟,慢慢跨進了門檻,順著中間的道路,慢慢走到了最前面,他上了幾個臺階,然後回身俯視眾人,同時掃了一眼四個輔臣,然後對眾人緩緩道:“這幾個月本王沒有回來,沒有很好的盡攝政的責任,導致皇宮妖孽橫行,魔族肆虐。一個魔族中人,竟然做了我們燕國的座上賓,被奉為國師——這是燕國的恥辱。”
“本王身子有裡狼族血脈,這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本王的生母並不是先太皇太后,而是狼族的公主。機緣巧合她到宮中做了女官,與先皇有了一段情緣,不過生下本王之後她便殯天,太皇太后憐憫本王,躬親撫養,視本王如己出。此次太皇太后殯天,病不是什麼急病,而是死於魔族的毒藥——她是被毒死的,今日本王便要為她討回公道。”
說完這些,白沐塵便叫了皇族成員與四大輔臣,來到偏殿,提審秦秀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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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秦秀芝被人帶來了。
一身素白衣衫,沒有穿象徵皇族的鳳尾裙,也沒有帶任何金飾,甚至未施粉黛,一雙秋水般的水眸,閃動著動人的情愫。
燕國第一美人,儘管過了三十,依然是風華絕代,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她進來後,神色很是平靜,又是那個高貴典雅的模樣,不卑不亢,環視了一圈眼前的眾人。
白沐塵與秦秀芝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了,但是彼此眼眸中的都似乎沒有了很多情愫在——白沐塵的鳳眸盡是冷冽的寒光,而秦秀芝的眼眸中也沒有了多少繾綣。
這感覺就像兩軍對擂,勝方與敗方的相見。
“秦秀芝,你可知罪?”白沐塵開門見山,上來就問了這一句,“你勾結魔族族長,為人族帶來的危害不是幾句話可以概括,你明知道魔族是危害,卻還要勾結,你可知這是何罪?”
秦秀芝淡淡一笑,“哀家並不知道大國師就是魔族,他的臉上也沒有寫著魔族的字跡,哀家只不過是看中了大國師的本領,讓他做了國師來庇護燕國而已。”
她輕輕一句話,將自己從知道對方身份這邊撇了出來。
“如果王爺是想要追究哀家與國師之間的事情,哀家只能說深宮寂寞,國師又是出色人物,男歡女愛,人之常情而已。”
“不知道他是魔族?那你與多哥謀劃,在端午祭上做的手腳,可能圓了過去?你謀害太皇太后用的是隻有魔族最頂級的人才會有的毒藥‘天顏’,這個你又要如何解釋?”白沐塵看眾人一臉驚訝,便補充道,“本王懷疑太皇太后的死因,便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