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兩人對話,那邊的戰鬥已經分出了勝負。白沐塵一劍將那藍衣人刺倒在地,逼著他拿出果子。
那藍衣人此時已經無法左右自己的生命,他有些費力又不甘心地奉出果子:“閣下是誰?”
“一個你應該不想得罪的人。”白沐塵拿過果子,檢查了一下,收起來,淡淡道,“今日留你一命。”
不過這個人已經被重傷,即使死不了,幾年之內也活不好。剩下他的那些同夥,死的死,傷的傷,已經沒有了戰鬥力。
白沐塵不再理會他們,走到朱如玉跟前,將果子遞給她,有對桂花等三人道:“下去拿點屬於你們的東西。”
剛才三人在上面執行命令,如今該輪到他們去領獎賞了。這裡的財富屬於所有人。
儘管白沐塵說了不能超過的數目,但每個人可以拿到的財富非常客觀。這個數目是由每個人的武階所決定——簡單說,武階越高的人,可以拿到的財富就越多,反之則不能,不然會有嚴重的後果。
等桂花等拿了財寶上來,眾人準備離開,朱如玉眾人忍不住靠近白沐塵問道:“若是有人多拿了,會如何?很嚴重?”
“嗯。”白沐塵淡淡回應了一句。
柳姑娘自從被白沐塵很直白地指責了一次後,再沒有勇氣靠前,剛才看到他與那藍衣人打鬥,沒幾回合便將對方打敗,她那顆驛動的少女之心忍不住又跳動起來。
這樣相貌與武階都如此出眾的男人,自己到底哪裡配不上?她看著白沐塵對那主夫人的態度不冷不熱,可卻從不說什麼過分的話,對方緊隨著他,他也照單全收,那朱夫人不管問什麼,他都回答,沒有不耐的時候——儘管有時的回答會簡短到一個字。
柳姑娘又將目光看相與白沐塵長相相似的玉郎,這孩子叫朱夫人孃親,而他又與這白公子酷似——難道這朱夫人是白公子的前妻。
可是問題來了,這孩子並不叫白公子父親,而是叫他師兄——難道是這主夫人嫁給了白公子的父親或者叔叔輩?
不說柳姑娘在這裡糾結猜測,單說朱如玉本來等著白沐塵解釋地再稍微詳細一些,誰知對方就嗯了一下沒有下文,她抬眸等了一會兒,看對方若有所思地走著,並沒有繼續說,忍不住又問,“會如何啊?”
這回白沐塵轉眸了,他看進朱如玉眼底,“你是不是多拿了?若是多拿,立刻退回去,沒有商量的餘地。”
“沒多拿,我就是好奇嘛。”朱如玉的確沒有多拿,她就是好奇心作怪,想問問而已。
她沒有注意到自己說話的語氣,無形中帶了一抹嬌嗔,柳眉輕輕蹙了蹙,嘴巴習慣性地嘟了嘟。
此時白沐塵的說話語氣與幾年前一模一樣,她一時間不自覺的忘記了如今已經與他陌路的事實,忍不住為自己辯解一句——就像幾年前一樣。
白沐塵聽了她有一絲撒嬌的辯解,心裡某處不由就酥了一下,鳳眸掃了對方一眼,繼續往前走,隔空傳音道:“沒拿就好,不然,就是撒嬌也沒有用……”
朱如玉一愣,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剛才有些忘記了,忙咳嗽一聲,傳音道:“放心,隔著輩分呢,我向誰撒嬌也不可能跟你撒嬌。”
看對方小胸脯又挺了起來,剛才那抹嬌嗔已經無影無蹤,白沐塵暗自搖頭,果然女人翻臉比翻書都快,尤其是這隻刺蝟。
“想做我的長輩?可以?我還有一個六十歲的叔叔,你若是願意去做繼室,那我有可能叫你一聲叔母。”
朱如玉冷笑一聲,“有何不可?有攝政王做侄子,也不錯。”
白沐塵的臉色白了白,薄唇抿了抿,沒有回應。
兩人的唇槍舌劍都是在傳音的情況下完成,所以別人並不知道兩人又鬥了一回合。
沉默了好一會兒,白沐塵忽然傳音過來,“你的碧月劍是我給你的,對不對?”
朱如玉一滯,這廝怎麼記性這麼好呢?
“何以見得?”朱如玉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追問了一句。
她沒有辦法直接否認,因為碧月劍是名劍,爛白菜之所以這麼問,那他是肯定記得這碧月劍的來路,自己總不能睜眼說瞎話吧?
果然,白沐塵一非常肯定的語氣道:“這碧月劍是我在十幾年前從一處秘境中與那守護碧月劍的猛獸激鬥得來,很不容易——怎麼會將這麼重要的寶劍給了你?”
“一次打賭你輸了,所以便給了我,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忘記了?看來還得好好治治你的失憶症。”朱如玉努力表現的淡定,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