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如玉也跟著嘆口氣,自己要去抓幾隻野雞來給他補。
凌嬸說了幾句,便退了出去。
朱如玉輕聲將白沐塵叫醒,扶他坐起來,端著碗到他跟前坐下,“爺,如玉知道這些不合您胃口,希望您將就一下……”
白沐塵此時臉色很不好看,披散的長髮讓他平添了幾分飄逸與慵懶,他正欲接過粥碗,發現朱如玉並沒有打算叫他自己動手的意思,而是準備喂他。
他眼底掠過一抹尷尬,卻沒有說出拒絕的意思,開始平靜如水地配合朱如玉。
朱如玉倒也有模有樣,喂幾口粥,就喂點菜,然後拿過放著窩頭的小盤,叫白沐塵吃一點。
“你的胳膊痛不痛了?”
半天,白沐塵低沉地問了一句。
朱如玉晃了晃,笑道:“沒事,我跟爺相比起來,不過是皮外傷而已,不礙事的。”
看著她明豔的笑,白沐塵輕輕勾了勾唇,沒有再說話,只安靜地用膳。
服侍白沐塵用過晚膳,朱如玉又給白沐塵洗臉漱口,然後才又讓他躺下休息。
她簡單吃了一些,將托盤送了出去。
誰知她剛一出來,柴門外進來一個女子,身材高挑,比例完美,雖衣著樸素,但容顏極美。
“阿孃,我回來了。”女子喊了一聲,當看清楚朱如玉時,愣了一下。
此時,凌嬸也從屋裡出來,給朱如玉做介紹,“這是我女兒凌非煙。非煙,這姑娘叫如玉,與她的公子收了傷,暫時住在咱家的。”
“我叫如玉,非煙姑娘。今日我與我家公子從魔族地盤逃出,想在這裡住幾日養傷,打擾了……”朱如玉朝對方施禮,臉色分外友好。
凌非煙打量了朱如玉幾眼,微微點頭,道:“既如此,你們就養著吧--能從魔族地盤逃出來,你們也真是幸運。”
朱如玉又客氣了幾句道了謝,將托盤還給凌嬸。
“你晚上與嬸子一處睡吧,別處也沒有什麼可以休息之處。”女人帶著一抹抱歉,叫朱如玉與她一起休息。
朱如玉很婉轉地拒絕了,“公子需要人照顧,多謝凌嬸,我就與公子在廂房吧。有塊木板就好”
這當然是一個重要原因,除此之外,朱如玉還是留了一個心眼--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她對這裡完全不熟悉,與白沐塵兩人都帶著傷,自然不能輕易分開,若是有什麼意外可就不好了。
凌嬸也不勉強,院裡也正好有塊更舊的床板,她與朱如玉合力般進了廂房,又給了她一床半舊被褥。
朱如玉關上門後,有些尷尬了。
這個廂房確實不大,一張床,窗下一張桌子,配著一把椅子,僅此而已,所有的傢俱都是半舊的。連床簾都是半舊的。
自己就要在這狹小的空間與白沐塵共度一夜了,雖然是各睡各的,但感覺很奇怪,她的耳根稍稍有了緋色。
白沐塵也醒來了,正半躺在床上,平靜地看過來,燭光在他眸子裡不停的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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