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鳳軒傷心欲絕,上前抱住了凌七娘,眼淚止不住地落了下來,聲音微微顫抖著,“七娘,我怎麼可能會害你們--你且放心,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我們的兒子絕對不會有事,你放心,若是他有意外,我拿命賠給你,可好?”
凌七娘推開了欒鳳軒,情急地追問了一句,“ 你說真的?”
欒鳳軒低頭看了看空空的雙手,苦澀地勾勾唇,迎上七娘的視線,“我的骨肉,我怎麼可能不心疼?”
“我只要孩子平安……”凌七娘緩緩躺在了枕頭上,微微閉了眼,再次無力地重複了這句話,“你走吧,我累了,想要歇歇……”
欒鳳軒縱有千言萬語,卻說不出口,看著凌七娘蒼白的容顏,很多的畫面在他腦海裡閃過,年輕時她是多麼美啊,優雅賢淑,溫柔似水,而現在,她滿臉苦澀,鬢角過早地沾染了歲月的風霜--這是自己曾經愛過的女人啊。
之前自己恨她,恨她水性楊花,棄自己而去。而現在,她孤苦無依,柔弱無助,與女兒過著清貧的生活。
他看了看這個沒有幾件像樣傢俱的簡陋的屋子,乾淨整齊,處處透著利落,所有的陳設不落半點塵埃--一如她從前那般喜歡整潔乾淨。
“我給你找醫生過來,你先歇著,我過幾日再來--你放心,無論是你還是孩子,我都要你們平安--這件事我定會有一個交代。”
欒鳳軒咬了咬唇,深深望了凌七娘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朱如玉與白沐塵和凌非煙正在廂房,同時也開著窗戶,關注著正屋的情況。
此時看見欒鳳軒出來,朱如玉立刻示意凌非煙回正屋,她追著欒鳳軒跑了出去。
白沐塵隔窗望著朱如玉追上欒鳳軒,與對方並肩走出院落。他眼底閃出一抹淡淡的寵溺--這個丫頭就是這樣,見不得有人受苦,何況凌嬸對她有恩,所以她的心思可想而知,定會為凌嬸討一個公道回來。
他緩緩起身,披上薄衫,慢慢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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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如玉追出院門外,叫了一聲“侯爺留步。”
欒鳳軒回身看著朱如玉,“姑娘還有何事?”
朱如玉含笑事情對方借一步說話。
欒鳳軒跟著她沿著籬笆直走,距離侍衛有了一段距離後,朱如玉轉頭低聲問道:“侯爺,如玉想問一句,您如何保護您的嫡長子?”
欒鳳軒止住了腳步,再次打量了朱如玉。
這個女子最多十五六歲的樣子,嬌豔如花,但說話舉止卻柔中帶剛,不像一個沒有經驗的丫頭所說,和她流露出的那股天真嬌態不相符。
他忽然問道:“我很好奇,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不管我是什麼人,凌嬸對我有恩,所以想要害她的人,自然就是我的敵人--實話說吧,之前我懷疑這幕後之人就是侯爺你,為了攀龍附鳳,殺妻滅子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出現過……”
此時,也沒有旁人,朱如玉也不需要什麼委婉,乾脆將窗戶紙捅破。
看朱如玉笑意盈盈,卻說出如此冷酷的話,欒鳳軒氣得手指直顫,“你休要胡言亂語!我欒鳳軒不可能做那些勾當,你最好說話小心些。這件事我會再梳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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