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兇手還在逍遙，若是有緣，將來遇到，我定會為凌嬸討回來。”朱如玉一面趕車，一面望著前面語氣堅定地提醒自己。

白沐塵懶懶地一手支頤，輕聲道：“先把自己實力提上去，再說其他。”

“爺真是的，”朱如玉很是掃興，回眸瞄了白沐塵一眼，“就不能說幾句鼓勵的話麼？”

“沒有實力，鼓勵無從談起。”白沐塵並不在意被對方瞄那一眼，依然不動聲色給朱如玉潑涼水。

算了，自己還是找準自己位置，繼續趕車吧。

－

傍晚時分，天色陰沉，下起了雨。

白沐塵看看天色，果斷叫朱如玉將馬車趕進路旁的林子裡避雨。

等她停好馬車，給馬披上避雨的蓑衣，回到車上，衣衫溼了大半。

她呆在門口，先將外衫脫掉，然後是鞋子，猶豫了一下，掃了白沐塵一眼。

對方此時只一張完美側顏，望著窗外的雨，甚至將手也伸出一些，好像很享受的樣子，根本就沒有注意車裡還有一個女子要脫衣服。

算了，無所謂，反正他的性｜取向也讓人懷疑。

朱如玉暗暗提醒了一下自己，便脫去了下裙，只著了褻衣褻褲，將溼衣衫擰乾，掛在馬車前面的避雨處，然後關上車門。

馬車裡面的構造也特別，進門一尺寬的空間，左便是固定的木幾，右邊是固定的衣架；然後便是半尺多高的類似地臺，木板打造，上面鋪著氈子、褥子等物，很像一張床，大概有一米四五的寬度，最後是存放東西的櫃子，鐵皮在外與車壁固定，裡面是雞翅木門板，非常結實牢固。

朱如玉看白沐塵繼續沉浸在雨的世界裡，便悄悄散開頭髮，找了布巾擦拭著。

白沐塵看左邊窗外，她看右邊窗外，只見天色陰沉，絲毫不見晴朗，便自言自語道：“這雨何時能停呢？真是煩人。”

“不管停不停，今夜我們只能在這裡休息。”白沐塵看看天色，低頭眸光落在手中堪輿圖上，“往前四百里之內，沒有村鎮城池。”

“我們在這裡過夜？”

朱如玉非常吃驚，不由用目光衡量了一下馬車裡的空間。

白沐塵微微轉眸，掃了她一眼，又看向窗外，“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好了。”

－

兩人用了乾糧，雨還在下著，暮色四合，只聽見無邊的雨聲刷刷地細潤著天地一切。

朱如玉穿上蓑衣，穿上木屐，給馬添了料，再次回到馬車裡。

白沐塵正就著蠟燭翻看著一本古卷。

猶豫了好一會兒，朱如玉喃喃道：“爺早些休息，我要不去空間呆一晚……”

白沐塵微抬眼眸，“你的意思是要爺一個人待著？”

“我們畢竟孤男寡女……”朱如玉諾諾著，有些為難。

雖說之前也和爛白菜在一個屋，可那畢竟空間要大一些，而且彼此有簾子遮擋。可現在不同，與在一張床上沒有什麼分別。

“你怕爺佔你便宜？”白沐塵看朱如玉一臉為難的樣子，薄唇抿了抿，緩緩道，“我一會兒要結玄天陣，你不能在空間裡逗留……”

“既然如此，那奴家就先睡了。”朱如玉也不再矜持，又不是沒有呆過，面對一個疑似斷袖，自己不能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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