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她同時,白沐塵也被狼王請到了一處偏殿,商議納狼妃的事情。
不過,他剛一出口,遭到了白沐塵的斷然拒絕。
“如果這是夫家條件,那我會收回之前的話,”白沐塵憤然起身,冷著臉目視狼王,“我來做繼承者,只有一個要求,就是讓我們一家人安安靜靜,讓內子過平靜的生活,讓我安心做這個位子——我不希望後院不安穩。”
“她會很介意?”狼王挑了挑眉。
“是在下介意,在下與內子生活波折太多,我答應過她與她相守到老,我們之間不可能有別的女人的位置——這件事以後在下希望再不要提。”白沐塵非常堅決,朝狼王施禮,“在下不會容忍任何人破壞我們的婚姻。”
說完,便退了出來,再沒有給對方什麼機會。
當他走到距離自己暫時居住的院落不遠的地方時,一眼看見了正在花圃旁發呆的朱如玉。
他看的出對方很不高興,心下一沉,走了過去。走到朱如玉身後,對方也沒有回頭。
“丫頭,怎麼了?”
朱如玉唰地轉身過來,水眸有些晶瑩,“爺,在燕國時,太皇太后一路鼓動破壞我們的感情,現在來了狼族難道也要面對這樣的事情麼?”
她的淚在眼圈裡打轉,那含悲忍怒的模樣讓白沐塵心如刀割。
他嘴唇一咬,修眉一蹙,“我們明日就離開狼族去鳳族,等你的事情一了,我們立刻回燕國!”
他的語氣裡有對朱如玉的心疼,更有對狼族的失望。他有些不明白,一向標榜忠誠的狼族,竟然也有這樣的習俗。
而且在自己剛剛答應後,沒有做別的,第一就要納妃,這是什麼意思?
即使為了子嗣,可自己子嗣已經有了,不存在無嗣,少嗣,兩個兒子都健康成長——狼王的心思實在有些奇怪。
既然他們心思不明,懷了別樣心思,徒留這裡無意。原本自己就無意與這個位子,如今更下了決心敬而遠之。
“好,我們回燕國去。”朱如玉也下定了決心,上前攬住白沐塵的腰肢,將頭埋進他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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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白沐塵便帶著朱如玉等想狼王與薩孤託辭行。
薩孤託將狼族隨行少年叫到白沐塵跟前。
“不必,長老,”白沐塵直接拒絕道,“鳳族之行完畢,我便會與內子離開這裡回燕國,之前答應過的事情就當我沒有說——這裡的風俗我還是適應不了。”
薩孤託也知道了昨日之事,此時聽白沐塵道:“王爺,昨日之事只是狼王與王后例行問詢而已,並不是有意為難你們。若是你不願意,沒有人會逼著你做的。”
“我不想與內子之間再起任何波瀾,我們已經分離過,那樣的日子我不想再有,”白沐塵對薩孤託的解釋並不在意,他的決心已定,“希望長老能理解,你說我胸無大志也好,說我心無大局也好,我心意已決。”
說完,他便與對方抱拳,“就此作別。這次狼族之行也算了了我的心願,也感謝你能帶我回來。”
薩孤託再出言挽留為時已晚,眼看著白沐塵帶著朱如玉與他的隨從絕塵而去,不由嘆口氣,對身邊的狼族子弟道:“狼王與王后操之過急,現在適得其反,要如何是好?”
身邊的子弟也不由嘆口氣,“明明知道他們夫妻情意繾綣,恩愛頗深,況又剛遭受的波折,破鏡重圓,何苦要點他們的要害去做呢?”
薩孤託知道這件事多半是王妃所為,婦人之見,現在弄巧成拙——難不成她本來就不願意,所以借這件事逼走白沐塵?
若是如此,就著實可恨了。
“走,我們去見狼王。”薩孤託看著白沐塵的背影消失在視野之外,轉身招呼弟子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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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沐塵等離開狼族,開始自由賓士在田野間。
此時叢林茫茫,天地一片開闊。
朱如玉與白沐塵共騎一麒麟,一面趕路,一面觀賞視線所及的風景。
“爺,妾身是不是有些太任性了?”朱如玉憤怒之後,迴歸冷靜,側了頭去看白沐塵的眼眸,“畢竟這件事這麼大……”
“沒什麼,在人族的事情就不大了麼?守護人族也是我們的責任。”白沐塵攬著朱如玉的腰,伏在她耳邊,嘴角勾著笑意,他知道朱如玉有些內疚了,“本來爺也志不在此,你莫要多想,燕國也是我們的家園。”
朱如玉暗自輕嘆一聲,其實,自己已經做好留下的準備,沒有想到半路出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