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後一段時間,我估計他會更低調,你多小心些,好好練習,爭取早日脫離葉坤。”朱如玉拍了拍南宮夜的肩頭,嘴角輕勾,“你放心,我會時刻站在你這邊,若是有什麼不準瞞我,我會幫你,比如修理整治個把人,我在行的,夜師兄。”
南宮夜的眼眸閃著欣慰的亮光,隨即點點頭,“如玉,我知道,你也一樣,有事莫要瞞我,我也會時刻站在你身邊……”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便告辭各自休息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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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收拾了葉坤,朱如玉的心情靚麗了一下午。可是下午從百花院一出來,她就看見了明月正等在那裡。
完了,明月一出現,就說明白沐塵那廝找自己有事。她叫何青青等人先走,然後努力勾起一個笑,走向明月,“有事,明月?”
“嗯,王爺請你過去一趟。”明月很溫和地直言。
朱如玉暗叫不好,可又不好逃跑,只得硬著頭皮跟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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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沐塵已經換了王爺的常服,坐在書案後正與清風說話,看見朱如玉進來,便示意清風先出去,然後將俊臉沉了下來,狹長鳳眸斜睨過去,淡淡道:“這婁子又是你捅的?”
自從兩人中了媚|藥之後,沒說過幾次話,今日的白沐塵神色又回到了事情發生之前,高高在上,疏離淡漠。
這樣的感覺反倒讓朱如玉的尷尬變淡不少,她轉了水眸,喃喃道:“不知道爺所為何事?”
“朱如玉,你一天沒事就喜歡捅婁子是不是?”白沐塵陡然提高了聲音,“葉坤衣衫那些字是你的傑作吧,別說你不知道。”
朱如玉低頭嘟了嘟嘴,點點頭,算是承認。白沐塵是個聰明人,自己用的又是他的東西,不承認不明智。
看朱如玉很痛快的承認了,白沐塵微微眯了眯眼眸,嘴角勾出一抹冷嘲熱諷,緩緩起身,與朱如玉隔了桌子對視,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情,“那一日猜成語,爺明明做了個厝火積薪,被你猜成乾柴烈火,我做個隻手遮天,你眼裡只有一柱擎天——朱如玉,你真是沒知識,怎麼整人時你的聰明源源不斷,嗯?”
“……”朱如玉滿臉黑線,那日自己還以為躲過了,這廝不追究,結果在這裡等著呢。
“那葉坤是誰,豈是你隨意得罪的?他是山長三次出馬才請來的。”
朱如玉一聽,水眸一蕩,忍不住道:“哦,就請回這麼個消化不良的人物?山長不覺得他會對天石的名聲有礙麼?這個斷袖……”
白沐塵忽然發覺朱如玉在說到“斷袖”這個詞時,水眸很自然的朝自己多看了一眼,他當下就回擊道:“斷袖怎麼了,斷袖就不能做事了麼?!你太多偏見,見識淺陋,沒有學識,需要好好學習。”
“奴家一直在學習啊……”朱如玉很聰明,一聽對方似乎說自己學識不夠,忙為自己解釋。
“對,但還不夠。”白沐塵走過書案,慢步朱如玉走過來。
朱如玉心裡莫名就心跳加快,不由往後退了幾步,結結巴巴道,“幹嗎?……”
白沐塵看朱如玉竟然似乎有些怕自己靠近,不動聲色停下來,冷著臉道:“聖旨很快就下了,我們的婚事就要張羅,所以你有必要加強一下文學素養——至於我們之間,你放心,正常情況下,本王根本不可能對你如何……”
言外之意也明顯,那日是被你所害不得已與你那個,今日我很清醒,根本不可能與你如何怎樣。
“奴家不是正在學習麼,一直都沒閒著。”之前也沒有說過自己有什麼短處,今日竟然挑了這麼多毛病,果然,男人都是薄情的——還好,自己也沒指望對方能將自己看在眼裡。
“今天開始,在武階修行與煉藥之外,爺再給你開一門課,你也不必在學院住宿了,每日與爺回王府去老老實實讀書。”白沐塵也不等朱如玉反駁,繼續睥睨她一眼,“省的你繼續生事,如此,也會安靜段日子了……”
“我……”朱如玉小胸脯一挺,想為自己辯解幾句,卻被對方更高大的氣勢壓了下來。
“就這麼定了,朱如玉。”白沐塵一字一句,距離朱如玉小臉不足一尺的地方,居高臨下,語氣中沒有半點商量的意思,並且對她直呼其名,“這件事萬沒有商量的餘地。”
四目相對,朱如玉很快敗下陣來,這個傢伙不能得罪,不然對自己沒好處,“那個,能不能商量一下?”
“不能,”白沐塵抬眸看了看天色,“不早了,我們走吧。你的東西去簡單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