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之前他為了省事,直接讓她們去了廟裡呆了兩年,如今她們知道他的忌諱,自然不敢隨便造次。”秦少羽在這一點上挺佩服白沐塵,美人在眼前,也毫不動搖。
“對了,之前與王爺偶爾來天石的那位薄姬,是何人?”南宮夜忽然想到一個身份特殊的女子,她不是白沐塵的女人,但她時不時就隨他來天石。
秦少羽的臉色有些凝重,眼眸盡是深意,緩緩道,“你莫要對如玉說這件事……”
南宮夜一頓,轉眸看了秦少羽一眼,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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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朱如玉,離開天石,坐上車徑直回了王府,去白沐塵常呆的書房,結果他不在,侍衛告訴她,白沐塵去了陶然居,因為趙側妃回來了。
朱如玉一聽,馬上坐了坐了軟轎前往陶然居。一進院落,她就聽到裡面笑聲軟語,很是和樂。
廊下丫鬟一看朱如玉來了,忙衝裡面道:“王妃來了。”
朱如玉緩步上了臺階,儘量姿態優雅,跨進了堂屋。
西間臨窗炕上,白沐塵與王嬤嬤隔著一張炕幾而坐,此時他身著墨綠色團花暗紋直裰,長髮輕挽在腦後,好看的如同一副水墨畫。
坐在下首的一次是趙側妃、薄姬,金氏與李氏。不知剛才說了什麼,眾人的臉上都是一副笑意,就連一向不苟言笑的白沐塵都少了往日的疏離。
看朱如玉進來,趙側妃等忙起身,神色一個個地溫柔嫻熟。
朱如玉自然先朝白沐塵福身,然後接受眾女人施禮,朝王嬤嬤問了一句,然後將眸子落在趙側妃身上,緩緩道:“趙側妃身子可好些了?”
趙春蘭一臉愧疚,忙再次福身道:“那夜妾身實在抱歉,驚擾了王妃,如今已經大好,求王妃責罰……”
“說什麼見外的話,身子要緊。”朱如玉的臉色更和藹,嘴角的笑也更溫和,一面說著一面扶起對方。
王嬤嬤此時含笑起身要讓座,被朱如玉連忙扶著重新坐下。她也不客氣,拉著朱如玉在身邊坐下,含笑問道:“王妃今日去天石了?”
“去看了看朋友,有段時間沒見了,有些掛念。”朱如玉看王嬤嬤少見的親熱,好像又回到了以前沒有什麼芥蒂的時候,但她知道有些東西回不去,自己與王嬤嬤之間已經有了縫隙。
不過,當著白沐塵的面,彼此還是要客氣一些的——自己是白沐塵的面子,而對方是白沐塵的奶孃。
“看朋友是應該的,不過切記莫要勞累,身子調理要緊。”王嬤嬤和顏悅色,轉而看相白沐塵,“王爺,王妃回來了,我們就用膳吧,好不容易一起用膳。”
白沐塵沒有反對,淡淡道,“好,聽嬤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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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分兩桌,白沐塵、朱如玉與王嬤嬤並薄姬一桌;趙春蘭、金氏與李氏坐一桌。
很安靜的用完了膳,眾人又到花廳喝茶。閒聊了一會兒,白沐塵便起身告辭,帶著朱如玉離開陶然居。
臘梅等在外面,見朱如玉出來,忙遞過披風給兩人分別披上。
屏退了掌燈的侍女,兩人在路上安靜無言的走著。
夜風徐徐吹來,朱如玉裹了裹披風,低聲道:“聽說趙側妃鬧過絕食?”
白沐塵遲疑了一下,沒有否認,他用眼角餘光看了朱如玉一眼,只見她神色沉靜,望著前面,看不出什麼情緒色彩。
“為何?”
白沐塵依然沉默,沒有回答。
朱如玉的手心緊了緊,她自己都能感覺到自己的酸意。這王府裡敢對白沐塵使性子,也只有這趙春蘭了吧?自己雖沒有親眼看到,也知道白沐塵一定很著急——很像戀人之間的糾纏。
“是不是爺的寵愛過了頭?”朱如玉水眸蕩起盈盈的秋波掃了白沐塵一眼,發覺自己的情緒似乎有了酸味,便徑直快步往自己院落而去,再沒有回頭看白沐塵一眼。
等她進了明月宮,發現白沐塵跟在身後進來了,臉色不虞。
朱如玉不理會他,徑直進了浴室沐浴梳洗,等出來後,發現他也已經沐浴完畢,只著褻褲半躺在床上,鳳眸深深望著她。
當著丫鬟們的面,朱如玉自然也不可能趕人,但床幔拉下後,朱如玉隔空傳音道:“我覺得王爺應該回到自己宮殿去,莫要打擾別人才好。”
白沐塵沒有說話,外面的蠟燭熄滅後,他主動蔣不聽話的朱如玉攬進懷裡,“你的腦袋裡在想什麼,能不能告訴爺?春蘭很可憐,你知道,她父母兄長具亡,她能依靠的唯有爺,爺對她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