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椒香院丫鬟,誰允許你們做如此打扮的?”朱如玉不動聲色,冷眼看著,一字一句問道。
其中一個俏生生的丫鬟擺著細腰,前走一步,笑笑,“王妃,王嬤嬤說奴婢們是明月宮的一等丫鬟,代表的是明月宮的體面,穿著打扮上自然要注意一些……”
“本妃倒是不知,你們算什麼東西,何時能代表了明月宮?”朱如玉雙手環胸冷冷一笑,“來人,此奴婢出言不遜,給本妃打二十板子。”
臘梅揮手叫幾個丫鬟上前來蔣那丫鬟按倒在地,準備打板子。
那丫鬟俏臉閃著薄怒,抗爭道,“王妃,奴婢就是在王爺面前都有些體面,不知哪裡說錯話了,要打奴婢板子?!”
“這裡是明月宮,你倒是忘了誰是這明月宮的主子,誰是這王府的主母了,給本妃結結實實打,讓她好好記一記,所謂的體面都是主子給的。”
啪啪的板子毫不留情地打在了那丫鬟身上,一聲聲慘叫,讓院裡丫鬟們心驚膽戰。
朱如玉又將目光轉向了另外三個丫鬟。
涼涼的目光,加上那個丫鬟的慘叫,讓這幾個花枝招展的丫鬟面如土色。
“這三個,打扮超出了一個丫鬟的本分,給本妃打十板子,先閉門思過五日,然後本妃再處理。”
啪啪的板子聲此起彼伏,很快,幾個如花似玉的丫鬟披頭散髮,被人拖下去了。
處理完這幾個,朱如玉並沒有說什麼,直接回屋喝茶去了。等過了好一會兒,臘梅進來,低聲稟告道:“王妃,現在有三個丫鬟跟外面聯絡去了——一個直奔王嬤嬤那邊;還有一個找了花園丫鬟傳話,應該是金氏那邊;還有一個輾轉,訊息到了梁側妃那裡。”
“再等等。”朱如玉一面喝茶,一面吩咐道。
臘梅領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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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是臨近正午,巧兒準備好了午膳,請朱如玉到膳廳。
這時臘梅跑了進來,附耳低語道:“王妃,王爺回來了,不過被王嬤嬤請到了陶然居……”
哦?先發制人?朱如玉冷冷一笑,“別管她,先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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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沐塵在丫鬟引領下匆忙到了陶然居。
“嬤嬤,有急事?”他看王嬤嬤神色不虞,忙關心地問道。
一旁伺候的金氏扭著纖腰,胸前一片春光,此時接過話,柔聲回道:“今日王妃一回來就發作了人,將明月宮裡的幾個一等丫鬟都打了板子,聽傳聞說是因為幾個丫鬟昨晚跟王爺對詩、看琴譜什麼的,好像王妃不高興了……”
在座的除了李氏還有趙春蘭,她們都沉默著,一雙雙眼眸卻都望著白沐塵,看著他的態度。
果然,白沐塵挑了挑修眉,“有此事?”
“王爺,這句話我本來不該說,不過如果王妃真是因為這件事來遷怒丫鬟,也太善妒了,這讓側妃與夫人如何自處啊?”王嬤嬤露出一抹不滿,繼而又道,“不能助長王妃的妒忌心,王爺,我們王府不能有河東獅,傳出去豈不讓人笑話王爺?”
白沐塵神色平靜,語氣和緩,“她是主母,打發幾個丫鬟也無可厚非……”
他輕飄飄一句話,讓屋裡更安靜了——這王府,朱如玉是主母,比所有女人的身份都尊貴,這一點毋庸置疑。
王嬤嬤也無話可說,只嘆口氣道:“我是擔心王妃嫉妒,對王府子嗣不好……”
“嬤嬤所慮極是。”白沐塵說話時嘴角甚至勾起一個淡淡笑,“她敢對子嗣不好,我第一個不會容她,這一點您放心好了……”
王嬤嬤似乎放下心來,指著屋裡的女子道:“她們也都盼著王府早有嫡子呢,不然她們整日伺候我這個老婆子有什麼意思?”
“她們替我盡孝心,我心裡有數,嬤嬤,”白沐塵這才轉眸掃了一眼屋裡的女人,“你們陪著嬤嬤解悶,本王很高興,明日一起去戲園子看戲吧,你們今日可以準備一下。”
幾個女人一聽,自然歡呼雀躍,王爺要陪她們去看戲,這可是很少見的呢。
然後,白沐塵又道,“我還有事,先走了,嬤嬤午膳多吃一些。”
王嬤嬤想留白沐塵用膳,他卻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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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清心殿的書房,清風看白沐塵神色似乎比較複雜,不由低聲道:“爺,去陶然居有急事?”
白沐塵鳳眸一挑,“沒有。”
“卑職聽說今日王妃一回來就收拾了宮裡的丫鬟,王嬤嬤不是跟爺說這個事吧?”明月一面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