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風與白沐瑞對視了一眼,互相傳遞著深意。白沐瑞氣得大罵:“這是來教訓朕的麼?朕偏要喝酒,如何?你們,給朕將衣衫全部脫光,這樣才刺激!”
他歇斯底里的聲音迴盪在宮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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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沐塵剛下了臺階,後面一個女聲焦急地喚道:“王爺,等等奴家!”不用回頭,他也知道是薄姬,於是放慢了腳步等她跟上來,又繼續往前走去。
薄姬碎步跑著跟上來,看了一眼白沐塵懷中的朱如玉,低聲問道:“王爺,葉小姐怎麼了?”
“她身子弱,禁不起剛才的場面,所以昏過去了,無大礙。”白沐塵簡單回答之後,鳳眸快速掃了一眼方向,朝前面大門直走過去。
對於皇宮,他雖來的次數不多,但對於這裡的建築、佈置很熟悉,根本不用帶路,他就徑直出了皇宮。
清風與明月還在原地等候,白沐塵出來叫清風另備馬車叫薄姬乘坐,他帶著朱如玉上了自己車駕。
等周圍安靜下來,朱如玉才緩緩睜開眼眸,長長舒了口氣,水眸迎上白沐塵深沉的眸光,“爺,皇宮裡的宴會都是這樣的場面?”
白沐塵就知道她會問,噙了一抹笑,緩緩道,“不是,今日嚇著你了——以後再有什麼宴會,你莫要跟著了,爺怕你適應不了——剛才還算機靈,不過這招只能用一次。”
“不,奴家還要去嘛,你會說要帶奴家見識世面的,”朱如玉乾脆躺在了白沐塵的腿上,水眸一瞥,“奴家很奇怪,這皇上難道不居喪?怎麼會如此?”
“居喪?皇上駕崩與他脫不了干係,他哪有什麼居喪之心?皇上在世時,他還裝一裝,如今天下是他的,自然就不用再裝了。”白沐塵冷冷笑了笑,“如今的一切都是先皇種下的因果……”
“接下來他還有什麼么蛾子?還是想要取爺的命麼?”朱如玉翻身坐起來,抓住白沐塵的修指,“爺,奴家如今已經八階了,可以做不少事的,您就帶著奴家開開眼界好不好?”
白沐塵望著面前美豔如花的小臉,修指不由撫了上去,輕聲道,“聽話爺就帶你看看。”
到這京城,遇到的事情會充滿了腥臭,叫她看看這醜陋的一面可能也不是什麼壞事。
白沐塵將朱如玉的手握住,鳳眸格外幽深,“你那首詩,做的真好。”
朱如玉滿臉黑線——自己不生產詩,自己只是詩界的搬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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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府邸,白沐塵叫丫鬟打掃了一個院落,暫時安置薄姬,等她重新梳洗換了衣衫,叫她來正院說話。
“薄大人如今流放千里之外,你可有親戚投奔?”白沐塵語氣也很溫和,問詢著薄姬,此時他的神色已經很平靜了,將初見她時的意外與震驚已經很好的掩起來。
薄姬一聽這話,水眸立刻湧出了淚花,噗通一聲跪在了白沐塵身邊,以帕拭淚,“回王爺,奴婢父親因為得罪了梁丞相獲罪,親戚本族恨不能與我們斷絕關係,生怕受了牽連,哪裡還敢留奴家呢?如今奴家舉目無親,只求王爺收留……”
同樣在座的秦少羽此時卻是一副耐人尋味的表情,他時不時就在薄姬與白沐塵的臉上轉悠,似乎想要看出什麼來。
白沐塵沉思了片刻,緩緩道:“既如此,本王先送你去廣陽。”
薄姬一看白沐塵終於決定留下自己了,俏麗的臉上閃出一抹激動,忙福身感謝。
“那就明日啟程吧,我叫人給你準備一些衣衫,路上換洗,”白沐塵轉身對立在一旁的丫鬟囑咐了幾句,又對薄姬道,“現在你先去院落休息,明日早些上路。”
他囑咐完畢,親自送薄姬出了院落。
躲在裡間的朱如玉已露出真容,等薄姬離開,出來對秦少羽做了一個手勢比劃了一下,“六個蘿蔔了,還有一個坑。估計再赴一個宴會,這七個坑就滿了……”
秦少羽還沒有說話,白沐塵的聲音就在門外響起來了。
“什麼蘿蔔坑的,朱如玉,你給爺交代清楚。”白沐塵出於禮節送薄姬出去,折回身來正好聽到了朱如玉說什麼蘿蔔坑的論調。本來他沒有在意,可對方最後說到了“再赴宴會”什麼的,似乎與自己有關,所以他要求朱如玉說清楚。
秦少羽不等朱如玉說話,呵呵一笑,將她直接賣掉:“朱小姐說王爺的後院一共有七個坑,如今已經有六根蘿蔔進了坑,估計再有一個宴會,你後院的蘿蔔坑就滿了,再來的,只能當蘿蔔乾了,因為沒坑了……”
“最後這句話我沒說,我只說七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