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花廳廊下,苟紅蓮與楊青柳還有兩位欽差都在賞花說話,等著白沐塵的到來。
朱如玉一看到精緻打扮,一身華服的苟紅蓮與楊青柳,好心情不由就有些打折。
兩人的身份特殊,估計在京城都是各種宴會的常客,如今來了廣陽,這幾日與廣陽貴婦圈的有頭有臉的估計都見過面了,所以大小宴會,只要她們願意,一定不會缺席。
不過,也真是奇怪,兩個女人在白沐塵面前都是舒雅溫柔,眼底卻毫不掩飾對白沐塵的傾慕與愛戀,這麼赤|裸|裸的神色下,爛白菜依然可以淡定無比。
“兩位大人久候了,”白沐塵與迎上來的魏國東與苟順拱拱手,又與苟紅蓮與楊青柳點點頭,算是打招呼,然後伸出手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我們走吧。”
魏國東與苟順雖然帶著無比的優越性,不過對方是燕國最出名的王爺,戰神級別的人物,在燕國軍隊裡頗有威望,即使在京城,皇族之中,他也是一個不可小覷的人——雖然他在京城的時間加起來都沒幾年。
所以,即使來的目的彼此心知肚明,也都沒有太趾高氣揚,劍拔弩張,維持著表面的和諧。
魏國東含笑與白沐塵並肩往出走,同時道:“明日下官打算與苟大人去檢視一下城外的兵營,順便巡視廣陽周圍的河道……”
“大人公務,本王自然不敢過問——你知道,本王一向不喜與地方交際,相安無事,便是最好。”白沐塵眼角掃了魏國東一眼,頓了頓,“若不是大人來,本王基本不會參加這些宴會應酬……”
他說的是實話,而且也知道,關於這些,老狐狸魏國東早暗地勘查過了。
“那是,王爺高風亮節,下官在清楚不過……”魏國東滿臉盡是謙虛之色,順著白沐塵的意思接了一句。
不說這兩人一路寒暄,單說苟順因為官職比魏國東低,走在兩人後面,所以就有時間時不時偷眼打量朱如玉。
苟紅蓮與楊青柳一臉看戲,故意走在朱如玉身後。
這下好了,朱如玉不得不與苟順一前一後走著。看見他那賊亮的目光偶爾就會轉過來,就像無形的狗舌頭,一遍一遍舔著自己的臉與身子。
她噁心到恨不能一腳將他踹飛——自己何時被人這樣的侮辱?而且為了白沐塵,還不能與這個苟人撕破臉。
這個苟順,等著瞧,自己不會叫他好看!
苟紅蓮與楊青柳一路走著,為了不顯出疏離,她時不時與朱如玉搭著話。
“玉兒小姐今日這裝扮,真是好看……”苟紅蓮一臉的謙和,聲音溫柔的如水一般,舉止神態都同步到位。
朱如玉感覺這話與語調根本不是說給她聽的,而是專門說給爛白菜聽的,如果對自己,苟紅蓮好像不應該是這樣的語氣。
“是啊,玉兒小姐,今日真是光彩照人……”楊青柳竟然也破天荒地說了幾句讚美的話,儘管她的眼眸裡並沒有多少真誠。
對此,朱如玉回報以淡淡的微笑,“過獎了,兩位小姐更是不差,一定也會在宴會上大放異彩。”
她的眸子收回後正遇上苟順那垂涎的眼眸,於是不客氣的給了一個似笑非笑。
苟順似乎沒有看出朱如玉的意思,只看見輕紗裡的她似乎衝他笑了,這個認知讓他眼底一亮。
朱如玉真是噁心他媽給噁心開門——噁心到家了,只是礙於臉面,她暗暗攥了攥纖指。
好在,這路不是很久,幾個人前後出了府,上了馬車。
朱如玉小嘴抿成一挑直線,柳眉緊蹙,一句話也不說,只看著車窗外的風景。
“怎麼了?”白沐塵看她神色不虞,想了想,也似乎猜到了原因,修眉也輕輕蹙了蹙,“有些事莫要放在心上……”
朱如玉忽的轉頭,纖手緊握,水眸盡是倔強,“王爺可以做到,奴家做不到。”
白沐塵嘴角一抽,什麼叫自己能做到她做不到?
“那些女人用了那些花痴的目光看王爺,您不為所動;可是男人這樣看我,我就想抽丫的!”說著話,朱如玉舉舉自己的小拳頭。
白沐塵眼神極快的劃過一抹深沉,隨即伸手將朱如玉那握緊的小手輕輕握住,勾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緩緩道,“這世上總有些事情需要忍耐。你放心,苟順他不敢如何——如今他就是太子派來找茬兒的人,本王不方便立刻出手,你可明白?”
“奴家知道,所以奴家才忍著的……”朱如玉的耳根有些泛紅,她的手被白沐塵輕握著,那溫熱讓她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