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馬車,朱如玉的臉色才露出了憤怒之色,握緊粉拳道:“王爺,今日的事情,楊青柳與苟紅蓮肯定跑不了。”
白沐塵清雋難言的臉上依然掛著冰霜,鳳眸如大海泛著狂濤巨浪,和剛才的古井無波與冷漠有所不同。
沉默了片刻,他緩緩道:“今日你受的,本王已經幫你做了一部分回饋。至於楊青柳與苟紅蓮,本王回去自會處理,不會讓你平白受了這些……。”
“難道,後來他們在一起是……”朱如玉水眸一頓,繼而睜圓,看向白沐塵。
“我給你派了影衛,”白沐塵薄唇輕啟,狹長的鳳眸將視線轉到了朱如玉的肩頭,“過來,我看看傷口有沒有妨礙。”
“沒事,就是當時疼了——哎呦……”她剛想稍稍活動一下,表示自己沒事,左臂卻偏偏傳來了尖銳的痛楚。
白沐塵鳳眸一緊,利索地幫她點了幾處穴位止痛,然後輕輕觸控她的左臂,檢查是否錯位。
“沒有錯位,就是被扯到了。”他仔細檢查後,做出了準確的判斷。
朱如玉嘟著嘴,哼了一聲,坐回原處,“若是錯了位,五千兩銀子可就不夠了。”
白沐塵原本清冷的深情被朱如玉這句話逗得不由莞爾,手指輕握,在唇邊輕輕碰了碰,然後將視線落在了車窗外。
“王爺,可不可以商量個事?”朱如玉忽然想到一件極其重要的事,眼眸彎彎,跪坐在白沐塵跟前,“現在苟順估計是焦頭爛額,也顧不得什麼。奴家是不是可以迴天石學院了?做您的女人實在太危險了,奴家打算……”
“你打算過河拆橋?”白沐塵鳳眸波光稍稍流轉了一下,薄唇綻開一個清冷的笑。
“……”朱如玉滿臉黑線,自己這個行為是不是過河拆橋?也勉強算是吧?
此時她的表情嬌憨中帶著一抹嫵媚,彷彿做壞事被抓現行的小孩,帶著一抹尷尬與委屈。
沒來由的,白沐塵心頭一窒,手指輕輕搭在膝蓋處,“這身份沉重?”
朱如玉眨巴著眼睛點點頭,不僅沉重,而且危險,是個高危職業。
“不行,”白沐塵回答也很簡單,直接拒絕了對方的提議,“如今,所有人都知道本王有個女人,以後宴會少不得應酬,你怎麼可能不出現?所以,這個位子你先待著吧,等本王有了新歡,你自然就被淘汰了。”
“那你何時有新歡?”朱如玉水眸一臉的期待,“奴家希望可以快點被淘汰……”
朱如玉心裡不由再次想到了爛白菜可能有特殊愛好。若如此,他找女人就不會很快,那自己豈不是還要繼續危險下去?今日是楊青柳與苟紅蓮陷害自己,明日說不定又會有什麼明裡暗裡瘋狂的嫉妒者對自己下手呢。
白沐塵輕敲的修指明顯僵硬了一下,不由就攥緊了。她偷眼看過去,只見爛白菜冷著一張臉,視線再次轉到了車窗外,只留給她完美的側顏,周身也散發出冰冷的氣場。
好了,自己又觸到了對方的底線,可能是自己表現的太焦急了一些,忘記顧忌一下對方王爺的面子。
“那個,奴家也不急在一時,王爺仔細尋找便好……”朱如玉為了緩和一下氣氛,主動討好,但她看見白沐塵根本連神色都沒有變一下。
怎麼辦?這廝真的不高興了。
“王爺……”她不得不用自己右手輕輕去拉對方的衣袖,低聲喚了一聲,看對方依然扮演木頭人,眼珠一轉,輕聲道,“奴家聽楊小姐說,如果她的姐姐在,您一定會娶……”
她話被生生打住沒有說完,因為白沐塵的眸光轉了過來,帶著莫名的犀利。
“不是奴家說的,奴家只是聽說。”心虛之下,朱如玉趕快加重了“聽說”這兩個字,宣告這個觀點與自己無關。
白沐塵那張清雅絕美的臉上沒有多少表情,除了一如既往的冷,“你好像對本王的過去的事很感興趣?”
哪裡,自己不過是八卦心思多一些而已。朱如玉立刻搖頭否認對方的問話。
白沐塵嘴角勾起一個冷傲的笑,鳳眸流轉,落在朱如玉那小臉上,“本王的過去和你沒有關係,所以不要帶著好奇心打聽——至於楊家的姐妹,本王也無需跟你解釋什麼,畢竟你也不是本王的女人,對不對?”
朱如玉眨巴著眼眸,忽然問道:“奴家很奇怪,王爺都這麼大歲數了,心裡應該會有心儀的女人,想必她也不能拒絕王爺的魅力吧?”
白沐塵眼底立即劃過一抹晦澀,很快,轉瞬即逝。轉而,似笑非笑道:“心儀的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