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塵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輕聲道,“不是有你麼?明日戰後,你只怕又要伺候我了……因為估計我還會廢一陣子……”
聞言,朱如玉心裡咯噔一下,手不由就挽住了對方的胳膊,仰面焦急地道:“這要怎麼辦才好?……回去奴家定會被清風他們罵死的……”
“沒辦法……他們若是罵你,你就擔待一些吧……”白沐塵煞有其事地囑咐著,還有一句話他沒有說出來——她朱如玉就是他的剋星,躲都躲不開。
“奴家不怕,只是擔心爺疼……”朱如玉很是過意不去,不由嘆口氣,忽然發現自己已經挽著白沐塵走了一段,而且比較意外的是,自己竟然沒有被他甩開。
不是說過要自己保持三尺以外的距離麼?看來自己一著急忘了,爛白菜也忘了——算了,他的腿不好,自己攙扶是對的。
“爺,你說那女鬼魅為何會突然將衣衫脫了呢?也是策略?”朱如玉走著無聊,尋找話題,忽然腦袋一熱,冒出了這個問題。
白沐塵沒有想到朱如玉很快將話題轉到這個上面,神色有些尷尬,道:“應該不是,穿著衣衫可能會妨礙她的功力。”
“我是好奇,您沒有受一點干擾?那個……”
“朱如玉,我能受何干擾?”白沐塵掃了一眼朱如玉滿是探究好奇的小臉,沒好氣地耐著性子解釋一遍。
朱如玉大眼睛轉了轉,不怕死地試探道:“奴家是好奇,只要是血氣方剛的男人,看見女人一絲|不掛的,心理、生理上是不是都應該有一些波動?……”
“你什麼意思?”白沐塵感覺氣息有些不順,轉頭過來質問朱如玉,“想說什麼,直接說出來。”
“沒有什麼,我就是好奇……”朱如玉乾笑著,忙擺手否定。
白沐塵沉著俊臉,懶得再理會朱如玉,只沉默地走著。
夜,很安靜,侍女們在前面打著燈籠進了院落。
正屋有東間與西間。白沐塵住了東間,而朱如玉住了西間,中間閣著一個堂屋。
彼此洗漱完畢,白沐塵囑咐道:“夜裡警醒些。”
朱如玉知道他的意思,擔憂夜裡有什麼突外狀況。不過,她一沾枕頭很快就跟周公聊天去了,哪裡談得上警醒?
所以等她迷迷糊糊醒來時,白沐塵已經面無表情地站在她的跟前。
“哎,爺怎麼進來了?!”朱如玉忙著急找被子遮掩,卻發現被子落在對方的手裡。
“你被子掉了,”他將被子換給她,看著她忙亂遮住,解釋道,“我在外面喚你兩聲都沒有回應,擔心有意外,所以……”
他看著睡意朦朧,披散了長髮的朱如玉,白玉一般的肌膚,襯著黑亮蓬鬆的長髮,說不出的嫵媚嬌豔。
他抿了抿唇,將視線拿開,快速轉身往出走,扔下兩個字:“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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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後,大家準備齊備,周拓又另外帶了一百侍衛,便出發朝支離山疾馳而去而去。
到達山腳後,白沐塵下了馬走前幾步,拿出一個玄色瓶子,上面畫著一個八卦圖形。他以自己為圓心,朝四周輕輕按壓噴灑了一圈。
果然,其中一個方向又出現了朱如玉見過的瑩綠色,不過此時是白天,不是太明顯。
“朝這邊走。”白沐塵重新上馬,在前面帶路。
周拓看見白沐塵手裡的奇怪液體,不由問道:“原來白公子是修道之人?”
“不是,不過之前接觸過一些,正好用上了。”白沐塵直接否定了對方的猜測。
周拓對即將到來的危險,反而漸漸放了下來——惡戰必不可少,不過從白公子的表現,他是有備而來。
這真是自己喜歡看到的。
“白公子,你說這屍魅是如何來到這裡的?不是應該在冥族活著魔族麼?”
白沐塵略一沉吟,眸光看向前面,“這也是在下困惑的地方。可能這屍魅並不是單獨行動,而是成群進了月華結界,然後分散開了。這一隻正好來到逍遙城地界吧……”
“月華結界可是中古之時設下的,屍魅怎麼可能突破呢?”周拓越發想不明白,不知道白沐塵如何會得出這個結論。
白沐塵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淡淡道:“但願是在下多慮了,不管怎樣,對我們來說不是個好訊息。”
朱如玉騎馬走在最後,她瞭解白沐塵,之前說的定有一定根據,因為他從來不喜歡說沒有證據的事情。
那麼問題來,真的有很多屍魅進了那個庇護人類的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