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如玉的小臉有些垮。如果,這件事放在別人身上,朱如玉估計會覺得原來古代也不全是男人的天下,女人也有君臨天下的時候,可涉及到了與自己關係很好的南宮夜身上,她便有些不是滋味了。
如果南宮夜適應接受還好,若他不喜歡了,也真是可憐——想想看,後宮美男無數,南宮夜成了其中一個,每日打扮好就等著女君臨幸,一日日,一年年,得寵了又怎樣?後宮的美男如長江後浪推前浪,他遲早被拍在沙灘上啊。
自己在電視上看過的戲碼如今換了角色落在自己的好朋友上,真是彆扭。
“莫要與他靠的太近——我的意思是……”白沐塵欲言又止,鳳眸深深與黑玉,閃動著莫名的情愫。
朱如玉點點頭:“我明白,王爺,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路,男人要有責任的,王爺是這樣,夜師兄也是這樣……”
其實,她暗地裡還是為南宮夜感到不值,和那麼多男人一起伺候一個女人,這樣的感覺……
一路上,白沐塵時不時拿鳳眸掃朱如玉一眼,但她一直心事重重,根本沒有發覺。
白沐塵的眸色更深了一層,嘴角牽出一絲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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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一早,朱如玉早早起來,將自己收拾利索,便去前院找白沐塵。
這廝依然優雅如畫,清冷如霜,他上下掃了朱如玉一眼,眼眸閃過一絲困惑,“今日的髮髻有點意思。”
為了方便一會兒與裴雲烈過招,朱如玉特意將自己的長髮梳成馬尾然後盤在了頭上,比平時多了幾分俏麗。
而且,這個女人竟然連粉黛都不施,完全的清水芙蓉,不過更顯得她嬌豔如花,明媚照人。
“我一會兒要……”朱如玉興奮地擼了擼衣袖,剛說了一半忽然打住了,水眸心虛著望向了白沐塵。
糟糕,因為南宮夜的事,她昨日不在狀態,竟然忘了向自己的大腿報備和裴雲烈比武這件事——承蒙他這段時間的照顧,傷好的七七八八,但現在自己要和裴雲烈動武,是不是有點不把人家的照顧當回事?
“嗯,你要做什麼?”白沐塵斜睨了她一眼,清冷的嘴角噙著一個淡淡的笑。
朱如玉嚥了嚥唾沫,低聲道:“我準備與那裴雲烈比試一二……”
白沐塵鳳眸一緊。
旁邊明月聞言,著急道:“你不是還傷著麼?怎麼要和人去比試?”
朱如玉被白沐塵高壓的目光壓著,又被明月責備,小臉更是訕訕,她摸了摸鼻子,“也不是什麼比試,就是搶東西而已,不用左臂的——我就是想收拾丫的,誰叫他曾經罵過王爺呢……”
“你少來巴結,”白沐塵黑著俊臉,嘴角一抿,“不自量力便不是出頭,而是自取其辱,別忘了,你若輸了,丟的可是本王的臉。”
“奴家知道,奴家絕不能會丟王爺的人,”朱如玉一看爛白菜擺出了王爺嘴臉,馬上伏低做小,表明忠心,奉上標準的狗腿笑容,俏臉越發的明豔,尤其那水眸勾動人心,“爺,您放心,我有尺寸的……”
尺寸?白沐塵一愣,“是分寸,傻子。”
說完,便懶得理會她一般,轉身往府外走去。
可朱如玉卻發現這廝的耳根竟然紅了一圈——自己說笑話了?他個大男人怎麼好像有些不自在?
她一面好奇疑惑一面小步快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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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無語,白沐塵基本沒有與她說哈,而是一直保持沉默思考的樣子。
到了學院門口,臨下車時,白沐塵金口終於幽幽道:“我叫明月陪著你,今日我要在主席位走不開。”
朱如玉乖巧地點點頭,“爺,你說了算。”
大腿的善意她清楚,自己自然不能拒絕。
進了門,朱如玉與白沐塵告別,先去了念雲院,告訴秦少羽自己要與裴雲烈比試的事情。
“你與他比試?!”秦少羽的反應複合他的性子,比白沐塵誇張,他直接指著朱如玉的左臂,“你不是還殘著麼?說,是不是著了別人的道,被人家掬得下不臺被迫答應的?!”
朱如玉看對方一副要去收拾裴雲烈的表情,忙拉住道:“不是不是,是我自願的,真的秦院長!”
秦少羽停住了動作,美豔張揚的容顏充滿了懷疑,“你可瞭解他?你知道他……你可打得過?你可是我的弟子,你就不怕丟我的人?……”
朱如玉滿臉黑線,趕快解釋道:“院長,我也是知己知彼,不是胡亂答應的——我這裡除了您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