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江的眼神與朱如玉對視了一下,彷彿看出了她的不滿,他緩緩轉了眼眸,跟著另一個胞弟往前走去追隨兩個夫人去了。
朱如玉看到了這一幕,心裡不由冷笑,這朱如華真是可笑,明明先踢了司徒江,現在還想保持在對方心裡的第一位,看來今日有點意思了。
她身邊的朱如霜正與司徒燕說話,眼角餘光也看到了這一幕,眼底不由泛出一抹複雜。
燕國的風俗比較開放,所以儘管來客與朱家女不少都到了成婚年紀,到哪還是可以見面,說話。
所以廳中的氣氛在李氏與司徒夫人的帶動下,笑語不斷。
由於對朱如玉分外滿意,所以司徒夫人很多時候,都會將話題引到朱如玉身上。比如與李氏談到流行的花樣,她就會順帶問朱如玉一句,喜歡繡什麼花樣;再比如,與姑娘們交談著學藝,看見朱如玉不說話,便會主動問詢她的功課等。
朱如玉很無奈,也無語,原來被人重視是這樣的不舒服,可偏偏她無法拒絕。
-
好在這“親切”的交談進行了一個時辰後,終於迎來了午膳時光。可不幸的是,司徒夫人拉著朱如玉,硬是叫她坐在身邊。
男女分席用膳,中間用屏風隔開。但朱如玉發現男客那邊,渣爹也將司徒江留在身邊時,她立刻有了某種預感——原來朱家與司徒家想要將自己與司徒江再次捆綁啊。
尼瑪,做那春秋大夢!當勞資是什麼,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腦海裡有了判斷,朱如玉心裡便有了計較,她依然很客氣地適度為司徒夫人佈菜,謙卑地回答對方的問題,臉上不帶出一絲情緒。
因為之前自己在蘭陵的名聲不怎麼好,這次回來也是為自己重新樹立好名聲的時機,所以她不會做毀損自己的事。但渣爹與李氏的算計自己也不可能坐以待斃——故,如何回絕這親事,便成了一個較艱鉅的任務。
她眼角掃了一眼心不在焉的朱如霜,對方目光時不時就瞟向男客那邊。
對於朱如霜的心思,朱如玉並不陌生。對方喜歡司徒江不知道多久了,不過比朱如華好一點的是,她的心意一直沒有變過。
不過司徒江的心裡是怎麼想的,朱如玉不得而知,所以她心裡很快有了一個主意。
-
午膳過後,她瞅準一個機會,將朱如霜叫了出來,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
“你找我有何事?”朱如霜口氣很不善,對於朱如玉她本能的討厭,尤其現在她越發的美豔,更讓她看不慣。
朱如玉含著笑,輕輕撫了一下茂密的爬山虎藤蔓,回眸輕聲道:“雖說之前我出言不遜,但你招惹我在前,怪不得我。今日我是好意,你卻一臉厭惡,難道是真的不知好歹麼?”
朱如霜粉臉一窒,哼了一聲,冷笑道:“如今你今非昔比,不過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你這話說的有些不顧實際吧?”朱如玉打量著朱如霜,嘴角噙著一抹嘲諷,“好歹我現在背靠著廣陽王,依仗著秦院長和梅院長,這三個人物,隨便一個就是不容忽視的,你有什麼?你今日如此裝扮,他看了你幾眼?”
朱如霜彷彿被人窺破了心事一般,一張臉立刻通紅,結結巴巴道:“你你,休要胡說!”
“你應該知道今日司徒家來赴宴的目的,不就想要兩家再續婚姻嗎?”朱如玉頓了頓,故意壓低聲音道,“不過,父母估計不會同意兩個女兒一起嫁過去吧?是你嫁還是我嫁?這是個問題呢……”
朱如玉感覺朱如霜與司徒江可能有交集,不過司徒江之所以不考慮她,根本原因不過是因為她的身份,如果自己說服她,那麼在渣爹逼迫自己的時候,便可拿出朱如霜來遮擋一下——大不了將她記在李氏名下,名義上也是嫡女。
朱如霜即使再厭惡朱如玉,對方此時的話,她無法反駁。末了,她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了。
朱如玉手搖團扇,思忖了一會兒,才轉身回自己院落準備小憩一會兒。
“小姐,為何心事重重?”臘梅看朱如玉若有所思,不由問詢了一句。
朱如玉半躺在榻上,沉吟道:“這朱如霜對司徒江心儀很久了,你可知道?”
臘梅聞言,臉上閃出一抹明白的神色,壓低聲音道:“之前奴婢就看出來了,每次司徒公子來,三小姐都在場,而且很快樂呢,所以她很討厭你,常常說小姐配不上那司徒江。而且她是討好李氏的,更不敢在人前流露出半點。”
“今日我觀她隆重灌扮,時不時就向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