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我不想將王哥和楊博士牽扯進來,但他們兩人都追到這裡來了,我再讓他們回去,就顯得矯情了。
接下來,我聽楊博士說了後來的經過。
我掛她電話,讓她始料未及,在楊博士的心裡,我是個勇敢、善心、真誠又有禮貌的人,她不認為我會突然幹出這種事情,所以她立刻意識到我出事了。說實話,聽了楊博士的評價我很汗顏,大概這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的意思。
緊接著,她便動用關係,查到了王哥頭上,那時候王哥正在小黃狗家裡,眾人雖然安撫無數,但王哥心思何等精明,知道我肯定又跑什麼地方去了,而大伯又下落不明,他當時心裡很焦急,但小黃狗的手下控制了他的經濟源頭,這個社會,無錢寸步難行,王哥有心來找我,但身上卻連坐公交車的錢都沒有。
PS:原計劃兩更,但現在頭暈腦脹中,今天就先一更了,祝大家假期愉快。
生死雪域第三十五章
就這時,楊博士悄悄與他連上了線,根據之前那份古文字線索,楊博士斷定我們是去了四川,但具體位於哪裡,又有些吃不準,王哥便近水樓臺先得月,仗著身手好,對我們三人之前住過的房間進行了仔細的搜尋,也怪我自己不謹慎,在當時的草稿圖上留下了一些線索,這才導致王哥和楊博士知道我們去了三神雪山。
兩人到了亞丁後,當地人煙稀少,很容易便打聽出了我們的下落,又由於沒有嚮導,兩人便自行上雪山,這也多虧楊博士曾經有過多次進入雪山考察的經驗,對於辨別路徑和預防危險都很瞭解,因此一路有驚無險。
我們這一行人在路上耽誤時間太多,而楊博士和王哥為了追趕我們的進度,又一直趕路,所以才追上來了,看到我們留在冰谷的兩頂帳篷和未熄滅的無煙爐,兩人立刻知道情況有變,有顧不得休息,當即展開了搜尋,直到遇上小黃狗等人。
這一番解說雖然輕描淡寫,但其中的艱辛可想而知,小黃狗家裡戒備森嚴,楊博士要想和王哥搭上線,必定是煞費苦心,而兩人結伴進入雪山,為了追趕我們而一直趕路,我也體會過趕路的艱苦,一時間心裡很不是滋味。
由於我在信裡交代的比較倉促,王哥便大致詢問了我一下大伯的去向,但礙於楊博士在場,有很多事情我也不方便說,到不是不信任她,而是這其中不止牽扯到我一個人,還包括鬼魂陳和小黃狗,我便隨口敷衍過去,期間,時不時的我便注意一下他們的背部,怕在沾染上什麼奇怪的玩意兒。
楊博士見此,便道:“我以前在長白山雪峰裡也見過這種東西,具體是什麼生物不知道,但死人越多的地方,這東西就越多,在長白山一帶,曾經有過冰藏的習俗,冰藏坑周圍就隱藏著這種東西,不過當地人進山祭拜時,會攜帶一種香料,帶上這種香料,這東西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道:“那這玩意兒是怎麼來的?”
扎西猜測道:“這些會不會就是冰鬼?”
我道:“你不是說冰鬼是在冰層裡面爬的嗎?能不能有個準頭……”我話說一半,楊博士似乎像是聽到了新鮮事兒,忽然打斷我,神色凝重道:“你說冰鬼是在冰下面爬的?”
我瞧她神色不對勁,於是點了點頭,正打算說話,王哥忽然倒抽一口涼氣,指了指我右側,這種神情我並不陌生,立刻麻溜的轉頭,手裡的槍口也對準過去,但我一回頭,卻什麼也沒有看到,緊接著,楊博士便壓低聲音道:“是在下面。”
下面?
我目光往下一看,心裡頓時咯噔一下,只覺得汗毛倒豎,在腳下鈷藍色的冰層中,一個酷似人形的影子正在往上爬,臉朝上,五官模糊不清,但嘴顯得特別大,而且是咧嘴笑著的,嘴角直咧到了臉頰處,十分驚悚,而隨著它的爬動,離冰層也越來越近,如果不是楊博士和王哥發現,恐怕等它爬出來我們都不知道。
我驚了一下,感覺從地上爬起來,王哥三人也立刻端槍,三隻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冰層下越爬越近的影子,隨著距離的拉近,它模糊的影像也逐漸清晰起來,果然是沒有五官的,只有大概的輪廓,眼窩很大很黑,如果已經腐朽的骷髏一樣,手指特別長,沒往前爬一分,冰層就形成蜘蛛網一樣的紋路,就彷彿受到重擊的車窗玻璃一樣放射開來。
這東西居然可以破壞堅冰層?這種積聚了千萬年的堅冰層,就算是鑽頭去鑽,也要耗費一定時間,這東西的力道得有多大啊!
環境太冷,我流出的汗水瞬間就吹乾了,身體更覺的涼颼颼的,就在我們以為它要破冰而出,人人嚴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