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露營地是一個山洞,我說即使沒有山洞也沒什麼大不了,我們有帳篷,扎西卻道:“你們沒有在雪山過夜的經歷,真要是夏天帳篷還有用,冬天進雪山,帳篷被風颳的呼啦呼啦,雪下得大了,沒準兒直接被埋了,帳篷不安全。”
蠻子大著嗓門道:“你小子不是說不敢來這片地方嗎?怎麼哪裡有山洞你都知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是想訛錢,之前都是裝的吧。”
扎西不善言辭,急的滿臉通紅,辯解道:“沒有,我是說不能進盆地,沒說這邊不能走,你……”
小黃狗氣喘吁吁道:“好了,都別廢話,儲存體力,天黑前務必趕到山洞過夜。”
生死雪域第二十四章
此刻是下午兩點鐘左右,雖然周圍寒氣蒸騰,但高原的太陽光卻明晃晃的,彷彿穿透了頭頂的雪霧照的人眼前發花,走了沒多久,便覺得眼睛難以視物,扎西提醒我們帶上防風眼睛,以免因為長時間雪暴而損傷視力,帶上眼睛後,天地間的一切都變得灰濛濛的。
單調、寒冷、艱辛,蒼茫的雪山裡,我們一行人顯得無比渺小,回首來路,連腳印都消失了。
人在單調的環境中就喜歡瞎想,我盯著前面的鬼魂陳,思緒有些飄忽。
即便在這種時刻,他的脊背依舊挺的筆直,由於帶著防風眼鏡,從側面看去,只能看見鼻子以下的部位,嘴唇抿的緊緊的,顯得特別冷酷,沒有如我們一樣露出疲憊的神色,但我知道,他並不是不累,只是比大多數人更能忍而已。
為什麼我們會來到這個地方。
似乎從一年前那趟回家的火車開始,我覺得自己的人生軌跡就已經發生了改變,在我日復一日單調著做著進貨賣藥的日子時,我渴望生活裡發生一些刺激的事情,但這些刺激的事情真的發生了我才發現,它伴隨的代價卻太大了。
每一次出發,都意味著危險與死亡,我們這一隊人馬中,我不想看到任何一個人出事,但我知道,一但踏上旅途,就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蒼茫的雪山中,腳印逐漸被風雪覆蓋,我們頂著寒風前行,及時穿著專業的防寒裝備,但冷風還是直往骨頭縫裡鑽,高海拔的壓力,壓的心臟有些抽痛,連扎西也疲態畢露。
轉眼,天色接近黃昏,雪原沒有那麼刺眼,防風眼鏡長時間壓迫著血管十分難受,我們不約而同的摘下眼鏡,遠處的白雪反射這夕陽的光輝,如同一座金礦似的。
扎巴辨別了一下方位,終於鬆了口氣,道:“前面就是了,謝天謝地,你們的身體素質比普通遊客好很多,撐到現在可真不容易。”很快,我們到達了扎巴所說的山洞,然而,眼前的景象頓時讓疲憊了一天的我們想罵娘。
這裡確實有個山洞,但山洞的三分之二完全被雪給堵住了。
蠻子直接就跳腳了,罵扎西道:“這就是你說的山洞,給耗子住呢?”
蠻子外表看起來凶神惡煞,把扎西嚇了一跳,立刻躲到了我後面,我忍不住苦笑,心說才相處一天,連扎西都知道我是最好說話的那一個,一犯事就往我後面躲,這叫什麼事兒啊。
我對大夥兒說道:“看來是有滑坡,雪倒灌進洞裡了,咱們還是就地紮營吧,用帳篷也一樣。”說完衝蠻子使了個眼色,讓他別這麼凶神惡煞,唯一一個嚮導,別給人嚇死了。
蠻子很給我面子,撓了撓頭便開啟裝備準備紮營,一夥人忙活起來,生火的生火,扎帳篷的扎帳篷,我身體素質雖說比城裡的宅男們好很多,但跟小黃狗這夥人比就差了些,紮營時心臟負擔很重,有些抽痛,難受的很,轉頭一看,所有人都在忙活時,鬼魂陳竟然在一邊瞎逛。
我頓時心裡不平衡了,心說就算你牛逼,也不能搞特殊待遇,便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弟,身為老大可不能偷懶,趕緊幫忙去,瞎晃什麼勁兒。”要以前我肯定不敢這麼跟他說話,不過隨著相處的時間越久,我發現他這人也就是裝b比較厲害,人還是不錯的。
鬼魂陳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肩膀一抖,我搭在他肩上的手就滑了下去,緊接著,他也不理我,蹲下身用一支匕首在雪裡刨,似乎是在找什麼東西。
鬼魂陳向來不會幹沒有意義的事情,他這麼做,肯定不會是為了堆雪人,於是我立刻抽出匕首幫忙,我倆速度很快,一下子便下去二十來厘米,就這時,我忽然發現,雪堆下埋著一截枯枝,應該是被大雪掩埋的小心灌木。
難道鬼魂陳是為了挖這東西?這有什麼用?
就在這時,我忽然發現,那節枯枝有些不對勁,它是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