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氣又好笑,打斷他道:“行了,別嚎了,我有事情要說。”
接著,便將鬼魂陳的發現給二人說了,小黃狗立刻來了精神,如同霜打的茄子突然灌了回春劑一樣,頓時精神起來,示意我和鬼魂陳先吃,立刻蹦躂到一邊收拾東西。
我們四人吃飽喝足,略作休整,收拾了裝備便重新回到了峽谷邊,在冰面上打進去一截鐵鑿,將繩子系在鐵鑿子上,滑著繩索慢慢往下。
為了增加進度,我們一共下了三根繩子,三個人一起下,王哥則在上面守著,以防發生意外,每根繩子間的距離,隔了大約十五米左右,由於裂縫裡霧濛濛的,側頭去看左邊的小黃狗,就僅僅剩下一個模糊的人影,連臉都看不清楚。
由於現在是白天,因此冰壁上的情況也看得比較清楚,整個冰壁很平滑,沒有絲毫落腳點,偶爾有一些裂縫也很小,腳尖都放不上去,我們維持身體速度與平橫的所有力量都是靠手臂,由於搜尋範圍的需求,還必須晃動繩索,搖擺身形,這個過程極度刺激,普通人還是別嘗試了,一個手滑,腳下就是萬丈深淵,摔下去腦漿四濺。
我晃晃蕩蕩的往下放,放著放著就發現腳下大約四五米遠的冰壁上顯得黑沉沉的,似乎有什麼東西,我心裡一喜,心說總算有發現了,看來我們的思路是找對了,難不成這麼快就發現偏門的?一激動,我加快了下滑的力度,很快便到達了那個位置,由於速度太快,繩索晃動,一時也看不清楚眼前的究竟是什麼,等繩索穩定下來,我將臉貼到冰壁上時我才發現,那竟然是一張人臉。
因為窒息和擠壓,已經完全扭曲變形,眼珠子三分之二都凸出了眼眶,麵皮拉聳著,十分猙獰,嘴巴朝我張開,與我的嘴剛好對在一起,如果不是隔著冰,我和它就要來個親密接觸了。
饒是我屍體見了一堆,也還是被膈應的不輕,感覺移開臉,心知這應該就是死於千年前那場雪崩中的人,傳說的背後,往往都是一段歷史,這場雪山裡的工程,以故事的形式流傳,在時光的沉澱下,逐漸成為一個傳說,而今天,這個傳說被證實了,它是真實的。
這具被冰封的屍體就是最好的證明。
見到這具屍體,對於能找到偏門的信心就更大了,我不在管它,也懶得和它繼續對視,便繼續展開搜尋,很快,我砸冰層裡面發現了一個黑沉沉的東西。
那東西隱藏的比較深,外面裹著冰,由於冰層的厚度,使得我無法判斷它究竟是什麼,隔著冰層看,只能瞧見裡面的一團黑影,但根據黑影來看,那玩意兒挺大,不能確定是不是偏門的入口,我看鬼魂陳和小黃狗還在尋找,便衝他們喊話,說有發現,讓他們過來。
生死雪域第四十八章浮出水面
我們三人湊在一起商議,裡面那個黑沉沉的東西,大小都很像一個洞口,但這裡的冰層很厚,我們如果採用現在這種懸空的方式進行挖鑿,就算兩撥人輪流動工,也至少一需要兩天時間,萬一挖出來的不是洞口,而是一塊大石頭,那我們兩天的辛勞就白費了,現在的情況,就有些像既想淘金,又怕白乾一場的感覺。
我問兩人的看法,小黃狗認為,反正這六天裡也沒有什麼事情,倒不如試一試,鬼魂陳沒有開口,不知道在琢磨什麼,我們當即開始挖鑿,由於身體懸空,效率可想而知,我提議:“不如在砸個小洞,在裡面插雷管炸,咱們就不用那麼麻煩。”
小黃狗鄙夷道:“兄弟,你是想引起雪崩嗎?忘了冰層裡的人是怎麼死的了。”
我頓時被打擊了,只能繼續用原始的方法,大約兩個多小時的作業後,我們都撐不住,開始爬上去休息,但奇怪的是鬼魂陳卻沒有上來,而是繼續往下,似乎不死心,還想再找一找有沒有其它出入口,我聯想到楊博士的事情,心想:如果楊博士當初也順著這個裂谷下來了,那麼她現在毫無音信,就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摔死了,二是找到了出入口。
鬼魂陳難道還是認為楊博士跑路了?她穿著一件內衣,身上什麼東西也沒有,有可能跑路嗎?比起這個猜測,我覺得楊博士已經被老鱉害死,或者淹死在了湖底更為靠譜。
我們在懸崖邊休整,放鬆渾身緊繃的肌肉,鬼魂陳一直沒有上來,就像一臺不知疲倦的機器一樣,直到半個小時候,他才喘著粗氣,一臉沉默的坐到我旁邊,我問他有沒有線索,他搖了搖頭。
看來我們之前的想法是多慮了,楊博士畢竟只是一個人,又不是變形金剛,哪能折騰出這麼多的事情,於是我們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一邊留意著湖面的動靜,一邊開始挖鑿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