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不屑於動刀子,我不知道這次會不會例外。
孫二倒在地上,身上並沒有血跡,旁邊掉了一柄銀色的小飛刀,上面也沒有半分血跡,只不過孫二額頭有一個紅點,像是被什麼東西砸出來的。
我知道這裡有一個穴位,如果受到巨大的刺激,會使人昏迷,頓時就明白過來,鬼魂陳並沒有用刀頭,他在射出飛刀的時候,肯定是刀尾朝前。
我錯怪他了。
只不過這事兒實在是他活該,人與人之間的溝通很重要,換了是其它人,在剛才那種情況下,恐怕也會被氣的一佛出世二佛昇天。
既然鬼魂陳會弄暈孫二,肯定有他的用意,我雖然知道刺激什麼穴位可以弄醒他,但權衡之下,還是決定先不要將他叫醒,於是將孫二背在背上,準備將人帶出去再說。
做好這一切,我揹著孫二抬起頭時,瞬間就愣住了,我的前方,原本應該是石碑的位置,從我此刻站的地方看去,竟然是一片黑暗,而黑暗中,有一隻血紅的,佈滿無數重瞳的眼睛正盯著我們。
那隻眼球融於黑暗中,說不清是真還是假,但我和它對視的一瞬間,之氣消失的感覺瞬間如同潮水一樣籠罩了我。
不可能,那個地方明明只是一塊石碑,什麼時候變成了一隻眼睛?
我明知道不對勁,但整個人卻揹著孫二,不受控制的朝那個地方走去,直到此時,我總算明白鬼魂陳為什麼會這麼做了,頓時連哭的心都有了。
陳老大啊陳老大,您在做事之前能不能跟小人解釋一樣,這樣我就是打死也不會跟你翻臉啊。
但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那隻眼睛所散發出的恐怖感和壓迫感,排山倒海的朝我侵襲過來,這種感覺一般人恐怕無法感受,它無形無質,卻十分清晰,就如同催眠一樣,我整個人不受控制的朝著它走過去,下意識的,我想將背在背上的孫二扔下去,這樣至少不用連累他一起遭殃,我我卻根本無法操控自己的手。
就在此時,我的後脖子忽然傳來一陣劇痛,彷彿被什麼東西射中一樣,緊接著,便頭腦發暈,整個人碰的栽倒在地上。但我並沒有全暈,雖然閉著眼睛,但意識還沒有消失,我感覺有人走到身邊,重重的踹了我一腳,疼的要命,緊接著就將我扛了起來。
我猜出那個踹我的人是誰,但此刻我意識還渙散,也無法出聲,不久,我感覺到有陽光照在身上,並且有人在我人中狠狠掐了一把,我瞬間就清醒了,睜開眼一看,我們已經出了石陣,此刻正位於之前休息的地方,那個石陣就在我們身後的不遠處。
掐我人中的是楊博士,孫二也醒了,正一臉迷糊。我立刻去找鬼魂陳,發現他正雙手枕頭,翹著二郎腿閉目養神。
之前還想著要找陳家當靠山,現在完了。
楊博士見我醒了,神色顯得有些無奈,低聲道:“你太冒險了,陳先生進去也就算了,你跟著湊什麼熱鬧。”
我心知自己之前太沖動,也無法反駁,便起身道:“現在沒什麼問題,這裡的東西古怪的很,咱們還是不要再亂動。”幾人經過這一番休整,體力也恢復過來,重新啟程,這一次楊博士學乖了,目不斜視,也不再去招惹一些古古怪怪的東西,鬼魂陳在前方開路,神色冷淡,我本想過去套近乎,一見這種生人勿近的氣勢就慫了。
這座魔鬼城正中央有一條大道,如同子午線一樣筆直的延伸向前,不時便有殘埂斷壁阻路,我們一邊在這些巨石間繞行,一邊留意著周圍的動靜,查理老頭等人和我們的目標地是相同的,那麼他們也必然要穿過這個魔鬼城,在我們之前的日夜兼程下,查理老頭並沒有比我們領先多少,魔鬼城面積廣闊,說不定他們現在也還在城裡,隨時有可能碰頭。
正想著,大齙牙腳下忽然發出砰的一聲,我側頭一看,發現大齙牙不知踢到了一個什東西,正縮著腳嘶嘶抽氣,嘴裡罵道:“什麼玩意,腳丫子都要碎了。”我仔細一看,是個半埋在泥土裡的土陶罐子。
這陶罐子十分原始,沒有上釉,外部裹滿黃泥。
我們來到魔鬼城,所見的除了石頭還是石頭,還是第一次看見器皿,楊博士老毛病犯了,立刻伸手去挖那個陶土罐子,隨後忽然咦了一聲,顯得十分驚奇,她道:“裡面有銀。”
那陶土罐子完全被楊博士弄了出來,表面非常簡單,應該是用來裝水或者是裝油的罐子,已經有很多裂縫,估計在埋個幾年就完全裂了,罐子內部有黃泥,被楊博士掏了出來,黃泥砸開後,露出一個黑漆漆,嬰兒拳頭大小的東西。
這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