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擠眉弄眼,道:“兄弟,看見沒,最後還是得用我這個不靠譜的辦法。”為了安全起見,我們用匕首和摺疊鏟,將靠的比較近的一些人參果清楚,留出了一直直徑約為五米的圓,這個圓圈內部沒有任何可燃物,火燒到圓圈周圍,沒有東西可燃,便會自動熄滅,但怕就怕溫度過高,造成連鎖反應。
緊接著,小黃狗端著燃燒彈,朝著三個方向各放了一彈,只聽嗖的一聲,緊接著又響起了第二聲,第三聲,三道黃煙在空中快速劃過一道弧線,隨後轟的一聲巨響,火焰從落地處爆發出來。
燃燒彈內部是燃油,落地燃燒,而且會炸開,形成大範圍的火勢,幾乎片刻,三枚燃燒彈的火焰就連成一片,人參果在高溫下,迅速背燒化,那種簌簌簌的聲音也更為激烈,熱浪將我們圍困其中,每個人都像烤鴨一樣,身上不停的冒汗,隨著火越燒越大,我不禁覺得呼吸困難,彷彿空氣都被燃盡似的,於此同時,我腦海裡冒出一個不靠譜的想法,會不會引發山火?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可罪孽深重了。
但小黃狗接下來的一句話將我從罪惡感中拉了出來,他道:“它們已經開始後退了,後面是河,應該出不了大問題。”隨著人參果的後退,大火也逐漸熄滅下去,許久之後,大地上只能看到一片焦灰,石頭都被燻成了黑色,任何人一看,都能預料到這裡曾經發生過一場大火,而我自己,頭髮都被烤捲了,就像做了離子燙一樣。
對於這個新發型,我相當不滿意。
而那兩張人皮,也徹底消失了,就在昨天晚上,他們或許是第一個發現人參果入侵的,但那些詭異的植物,瞬間奪走了他們的生命。
我不知道剛才那兩個‘嬰兒’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所謂的傳說顯然是不切實際的,人不可能以那樣的方式重生,重生出來的,只不過是徒有外形的種子而已。
大火過後,寒風刺骨,將我們面板上的熱汗瞬間吹乾了,我們一行人站在原地,想起之前的場景,只覺得心有餘悸,面對兩個無聲無息死亡的夥伴,雖說眾人原本都不是一個陣營的,但此時多少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覺,除了小黃狗那個沒心沒肺的,沒人笑的出來。
須臾,小黃狗收起燃燒彈,背上了一個裝備包,示意趕緊離開,我們這才開始收拾行裝。
鬼魂陳傷勢比較嚴重,我本想扶他一把,但想了想還是算了,他這樣性格的人,我去扶他,估計會被一腳踹的老遠,到不是我良心發現,而是我仔細想來,這一路上,鬼魂陳之所以會受傷,實際上大部分原因是因為我,或者說是因為這個隊伍。在這一次行動中,我發現了一些很不一樣的東西。
我跟鬼魂陳也合作幾次,以往,遇事時他習慣墊後,讓自己的手下先去探明情況,他則如同黃雀一般觀察著整個局勢,而這一次行動,他幾乎親力親為,給我的感覺,似乎是想保護這個隊伍裡的人一樣。
這讓我不禁想起了那晚他在火堆旁說的話:即使明知是帶著所有人去送死,也不能停下來。或許這一次,他是在儘自己最大的努力,減少隊伍裡的傷亡?
當然,這些只是我的揣測,真相是什麼,我很難想明白,但透過鬼魂陳奇怪的態度,我隱約知道,這一次的行動中,應該還包含著其他什麼隱晦的東西。
他曾經提示我,小心隊伍中的一個人,或許這個人就是關鍵所在。
那麼他是誰呢?和引蜈蚣引野人的,是同一個人嗎?
鬼魂陳既然知道那個人有問題,為什麼不除掉他?
事情到此,讓我覺得很糾結,默默的走在最後,由於都被榃伯麻痺過,所以眾人的體力現在都比較差,走一程歇一程,累的最嗆的,是那個長了貪汙肚的胖子,白白胖胖的臉上全是汗,緊皺的眉頭就沒有一刻放鬆過,似乎對眼下的情景極為厭惡。
事實上,這一年裡,我遭遇過比現在更糟糕的情況,因此我反而比較淡定,該吃的吃,該喝的喝,大約下午三點鐘左右,我們走出了石灘,到達了盡頭。
盡頭處是一片山壁,唯一的通道,是山壁中間,彷彿撕裂一樣的峽谷,十分狹窄,僅能容一人透過。
這條裂縫也不知矗立在此多少年,更無法知道它是如何形成的,彎彎曲曲如同開裂的冰塊。
由於裂縫的頂部無法看到天光,因此除了入口處以外,裡面比較陰暗且潮溼,我們排成一條縱隊往前走,周圍和腳底都是死亡的乾薹蘚,苔蘚浸泡在水汽中,形成了一層黏糊糊的表土,走上去很容易摔倒。
就在這時,走在最後一個的我,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