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打那兒之後便沒有再來過電話。
小黃狗找我,一般都不會出什麼好事兒,我失蹤這麼久,唯一知道真相的就只有餘老頭和王哥,也不知姓趙的最近有沒有什麼動作。
沒幾天,掌櫃的回來了。
這是一個身形消瘦,穿著灰色唐裝,大約四十來歲左右的中年人,我可以確定,這人我沒有見過。
他似乎也有事情要對我們說,沒多久便主動擺放,我、楊博士以及他,三人坐在了同一個房間裡,氣氛有些沉默,我和楊博士不打算開口,想先聽聽他是怎麼說的。
中年人打量著我倆,須臾,說道:“這次辛苦你們了。”
辛苦?我心想,看來這人對我們這次的行動挺了解的,我於是說道:“確實很辛苦,不過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中年人神色平淡,不冷不熱,聞言,說道:“當然和我們有關係,孫先生,楊小姐,我開啟天窗說亮話,當然,這些話並不是我想告訴你的,而是有人要我轉告給你們的。”
我和楊博士對望一樣,楊博士沉聲道:“是陳默,陳先生讓你來的?”
中年人沒有回答我們,而是道:“有些事情我不能說,但我可以告訴你們,這件事情結束了,你們可以安全回國,只要你們自己安分守己,從此以後,我們陳家的事情,不會再和你們有聯絡。”
我一愣,道:“這些話是陳默讓你說的?什麼叫結束了?你們要尋找的東西,難道已經……”
“不錯。”中年人直言不諱,說道:“你應該也知道,我們真正尋找的,是一種資料,這些資料分散在世界的各個角落,而經過無數人的努力,所有的資料,都蒐整合功了。”
我想起那張黑色的卡片,已經鬼魂陳拍攝符號的模樣,心裡打了個突,道:“你們收集這些東西,究竟有什麼用?”事實上,我不指望中年人會回答我,畢竟這個問題,我在很早以前就已經問過鬼魂陳,他沒有回答我,這似乎是陳家內部的機密。
果然,中年人道:“這個你就不必知道了。”
我回想著這兩年來的經歷,醫札、轉魂鏡、密碼地圖……這一切,都是為了蒐集一些分散的資料,但這個‘資料’,究竟可以用來幹什麼,我卻一點兒頭緒也沒有。
我沒有說話,楊博士看了我一眼,便問那個中年人:“我們要怎麼才能相信你的話?國內還有一批勢力,這個想必陳先生一定知道,我們就算想安分守己,恐怕也身不由己。”
“這個你大可以放心。”中年人道:“他現在自己已經焦頭爛額,不會再有功夫把心思花在你們身上。我這次見面,主要是為了轉告你們,你們自由了。”
自由。
我忍不住冷笑。
這種自己的命運被他人掌控的感覺,實在很糟糕,因此他這個訊息,我們一點兒也興奮不起來,這兩年,死了多少人,付出了多少努力,我的底線,一次次被逼後退,我依舊失去了很多東西,但現在,一句你們自由了,就可以將一切都抹的乾乾淨淨。
這實在讓人想罵,操蛋!
中年人道:“不管你們信不信,接不接受,話我已經帶到了,你們可以在這裡,等到傷養好再離開,當然,也可以現在就走。”
我心裡翻騰的很厲害,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那種翻騰逐漸冷下來,如同凍結的冰一樣,經歷了這麼多之後,我覺得已經很難有什麼事情能再讓我激動起來。
中年人的話很不中聽,但他說的是事實。
許久之後,我道:“其餘的,我什麼也不想問了,不錯,這些是你們陳家的事,我們只是一些小人物,沒有必要,也沒有那個能力再捲進來。”
中年人臉上露出一抹笑意,道:“孫先生,識時務者為俊傑。”
我笑了笑,道:“但是,我有三個問題,你必須回答我。”中年眯了眯眼,道:“我儘量,請講。”
“第一,讓你帶話的人是不是陳默?”
中年人頓了半晌,道:“是。”
“第二,他不打算再見我們了對嗎?”
“當然,從今天起,一切都可以從頭開始。”中年人道:“那麼你的第三個問題是什麼?”
我苦笑,道:“第三個問題,我想,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中年人皺了皺眉頭,道:“那麼,你們的選擇呢?”
“等我兄弟的病情穩定,我們將一同回國。”
半個月後,孫二從昏迷中醒來,由於身體原因,暫時無法說話,但已經勉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