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被大熊的舌頭舔過一樣,血肉模糊,白皮完全不見了蹤影,根本辨不出外貌。
這是怎麼回事?
鬼魂陳臉色一沉,立刻開始檢查屍體,看他的表情,應該是從屍體的某些外部特徵,已經確認了屍體的身份。
屍體身上有很多傷,大多是皮外傷,刮的、撞的、摩擦出來的,還有一些小的咬傷,但都不足以致命,真正的致命傷,或許就來自於他的臉部。
我忍不住想到,難道他的臉,是被人活活剝下來的?有誰會這麼殘忍?
而且照這個情況來看,我們並不是第一撥到達這裡的,被鬼魂陳甩掉的人馬,居然先我們一步到了。
奇怪,他們是怎麼趕超在我們前面的?他們又沒有結構圖,一路上肯定會遇到不少機關,於情於理,他們的進度,都應該落後才對啊。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鬼魂陳盯著屍體,若有所思,突然,他將目光看向了黑沉沉的對面,彷彿那對面有什麼東西似的,我雖然知道鬼魂陳可以透過某種秘法開啟夜視能力,但夜視並不等用於遠視,難道他不僅可以穿透黑暗,還可以看見對面的東西嗎?
就在這時,鬼魂陳突然脫下來自己的外套,露出下面破破爛爛的黑色背心,我搞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脫衣服,按理說現在這天氣,也不該熱才是啊。
緊接著,他將我脫給他的外套,在手裡快速擰動,外套很快變成了一個結實的球形,接著,他吹滅了左手邊的燈,將外套在燈油裡狠狠一蹭。
我頓時明白了,他是想做一個球形的火把。
緊接著,鬼魂陳點燃了佈滿燈油的衣服,火焰瞬間升騰而起,一眼看去,彷彿他的手中憑空升起了一團火似的。
在我們驚訝的目光中,鬼魂陳猛的將火球扔了出去,火球劃出明亮的拋物線,霎時擴寬了我們的視野,我這才發現,原來這是個圓形的大洞窟,而洞窟的四面八方,都有一模一樣的洞口,每個洞口前都有石輪,我們只不過恰好處於其中一個罷了。
我瞬間想到了鬼魂陳所說的歸一。
難道這裡就是所有機關的盡頭嗎?
鬼魂陳的手下,是不是透過其它入口下到底部的?那他為何,又會在死後,被綁在我們所在的入口處?是他自己綁上去的,還是在死後有人綁上去的?
火球飛到對面後,撞上了對面的石壁,再加上燃燒了很多,立刻四散開來,化作幾道火光下墜,如同流星一樣,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雖然疑點頗多,但我們就這樣想下去也沒有辦法,何況已經有人先走一步,再耽擱下去,別說什麼寶藏,估計連渣都不剩一個。
我們沒有多耽擱,立刻跳到了木升子裡面,那具屍體也不作理會,操縱著繩子,將木升子往下放。
操縱繩子這件事是鬼魂陳在幹,他大約不放心我毛手毛腳,我也樂得清閒,便打著探照燈,趴在木升子邊緣往下看,燈光流轉間,一張女人的的突然從我眼前一閃而過。
女人?
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花了眼,我們這次行動需要很強的體力,因此全是一幫大老爺們兒,都快趕上西天取經的四人組了,這地方,哪裡會有什麼女人?
正當我愣神時,光線與黑暗交接的地方,那個女人的臉又出現了,這一次她停留的比較久,大約有兩秒鐘左右,我看得真真切切,她的臉長得特別漂亮,以至於看清她模樣的一瞬間,我心裡凸的跳了一下,沒有別的意思,而是一個男人在見到一個特別漂亮的女人時,都會有的正常表現。
隨著我心裡的這一跳動,肚子裡安靜了許久的情歌蠱又開始發春,唱起了王者之音,我瞬間有種捂臉的衝動,摟著肚子說不出話,大伯眼睛一瞥,看了看我的肚子,似笑非笑,道:“崽崽啊,想女人了?年輕人就是好啊,在這種關頭都能想入非非。”
連正在移動繩子的鬼魂陳,都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我。
我連忙辯解道:“誰想女人了,是下面,下面有個漂亮姑娘,不信你們看。”我將探照燈重新往下打,卻看不到那個女人了。
大伯爺跟著往下看,道:“傻小子,這地方哪來的姑娘,大伯也年輕過,不會笑話你的,哈哈哈……”
那女人去哪兒了?
我百口莫辯,但也同樣意識到,在這個地方確實不可能出現女人,我們隊伍裡全都是一幫大老爺們兒,而且當時眾人淋雨落水,全都脫得赤條條的烤衣服,都是上平下凸,也不可能存在什麼女扮男裝混進來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