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我立刻朝著他走了過去,道:“大伯,怎麼了?”
第五十七章屍陣
光線晦澀,一時間我難以看清,但大伯的神情十分古怪,讓我不得不留心,鬼魂陳也注意到這邊的狀況,放棄研究結構,打著探照燈走向我們,隨著他的靠近,視線也變得寬敞起來,我頓時發現,大伯目光所注視的地方,是一具光溜溜的乾屍,它的外表和周圍的乾屍並沒有什麼兩樣,都是佈滿了滷水一樣的屍油,在探照燈下幽幽的反射黑光。
而唯一不同於其它乾屍的,就是它的臉,那簡直不是一張人臉,臉很長,面板暗紅,就如同乾涸後的血跡一樣,鬆鬆垮垮的掉在骨頭上,似乎一扯就能將它扯下來。
這張臉著實恐怖,我也驚了一下,道:“這人的臉是個畸形,生前肯定遭受了很多嘲笑,嘶,最後還死在這裡,真是可憐,大伯,別看了,怪滲人的。”
大伯並沒有理我,他目光連連閃動,須臾,目光從那具屍體的臉上移開,開始去尋找其他屍體,這一次,他似乎不是在找王哥,而是在找其它什麼東西。
我心知不對勁兒,立刻道:“你到底怎麼了,快說清楚,有什麼情況我們也好提個醒兒。”大伯這才停下動作,呼吸顯得很急促,目光在我和鬼魂陳之間轉了一圈,緩緩道:“那具屍體……和我當年在將軍洞看到的鬼臉,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
一直以來,關於當年那個將軍鬼形象,我也一直停留在大伯的描述中,後來即使壁畫中有出現,也是經過了一定程度的藝術加工,因此我沒有想到,真正的鬼化,竟然是這個樣子。
說完,大伯便開始繼續找,很快,我們找出了更多鬼化過的屍體,它們無一例外,臉都變得很長,雙眼深陷,就算是先天畸形,也不可能一下子生出這麼多一模一樣的畸形人,這些肯定是後天形成的。
我不禁想起了那幅似真似假的壁畫,心說:難道這些畸形鬼麵人,都是後天形成的?
在檢視的途中,我們還發現了另一個不同尋常的地方,其餘的屍體,都是直接被殺害,可以看到傷口,而那些鬼臉屍,顯然曾經反抗過,它們的雙手,都被一根粗壯的鐵鏈反捲在身後,腦袋雖然連在脖子上,頸骨卻是斷裂的。
很顯然,這些人曾經也是這裡的工人,但他們為什麼會集體鬼化?
難道是受了壁畫中那個鬼化石的影響?
可是,石頭又在哪兒?
我將自己的一連串疑問提出來,大伯道:“那顆鬼化石,曾經被埋入了深山老林,你們是,會不會就是掩埋在這個地方,又恰巧被施工的人挖掘出來了?”
我說,大伯你這個想法是不錯,但如果真是這樣,那也太巧合了,雖說無巧不成書,但這是現實,不是書,這個想法不太靠譜。
大伯沉吟了一下,說:“那如果不是巧合,而是宋室當時得到了鬼化石,將它當做寶貝之一埋入了這裡,在埋寶之時,必然有人專門負責看守和運輸鬼化石。”
我明白過來,大伯的意思,是說這些鬼臉屍,就是當初運送鬼化石的那一幫人,這個推測到十分靠譜,畢竟我們之前所見到的隕石,也是鬼化石的一部分,因此宋室當年得到鬼化石,並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但距今為止,我們只知道,鬼化是由一塊從海里打撈的奇怪石頭所形成的,但卻並沒有如何消除鬼化的線索,這原本就是我們的最終目的,現在看來,似乎還是一團亂麻。
大伯看出了我的煩躁,他反而安穩我道:“生亦何歡,死亦何懼,如果真的找不出解決的辦法,那也是我的命,你大伯我這一生,什麼事情都經歷的差不多,唯一的遺憾……罷了。”
唯一的遺憾?
我想到因為這件事情所死去的阿莉,不由默然,大伯對阿莉的感情,我自認為自己是無法辦到的,大多數人,或許會守身如玉一年兩載,或許會沉浸在悲傷中三年五載,但像大伯這樣,為了阿莉能一輩子不娶的人,還真數不出幾個。
她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女人,能讓大伯一生都難以忘懷?我啥時候也能碰上這樣一個女人?
我發現自己想著想著就想多了,便搖了搖頭,扯開這個話題,道:“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咱們還沒有走到最後,現在說放棄還為時過早,不要管這些屍體了,王哥怎麼沒影兒了?”
鬼魂陳冷靜道:“石室裡是用來放死人的,我檢查過,沒有任何機關。”
要說有機關確實不可能,因為這些暗門,就相當於用來放屍體的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