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一定是被他們隨意丟棄在通道里了。
而這個假貨之前的傷,恐怕多少也是用了些手段,現在看起來精神百倍,哪裡像之前快要死了一樣,連大伯都被他們瞞過去了。
緊接著,假貨一揮手,道:“繼續前進。”
我和鬼魂陳各被兩個人壓著走在最後,稍慢一步,即是拳打腳踢,我也就算了,鬼魂陳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對待,但離奇的是,他神色看不出任何不滿,表情平淡,如同定格一般,但那幽深冰冷的眼神,卻讓人望而生畏。
期間,我們偶爾對視,我卻無法從他的眼中看出些什麼,鬼魂陳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他肯定正在想辦法,我必須要撐到那個時候,我一定要親手,親手殺了他,為王哥和大伯報仇。
這是我有生以來,這麼堅定的要殺一個人,我知道,這人背景很大,出了這深山老林,我就算傾家蕩產,拼儘性命,也別想動他分毫,但在這裡不一樣,這裡無所謂權勢,每個人都是血肉之軀,只有在這裡,我才有報仇的機會。
我曾經看過一個報道。
一個富商的兒子,強姦一個姑娘,那姑娘不堪受辱,服藥自殺了,姑娘的家人四處奔走起訴,卻因為受了賄賂,石沉大海,後來姑娘的哥哥無路之下,直接提刀,趁那富家公子在酒吧作樂時將人捅死了,以故意殺人罪背叛無期徒刑。
當時報道的主持人,以這個案例提倡,不要以暴制暴,當時我在看時,也一直覺得那個哥哥傻帽,不該殺人,應該想想別的辦法報仇,但現在我才明白那位哥哥被逼上絕路的心情。
什麼生死,我都豁出去了,不殺這個人,我這輩子都寢食難安。
我一定要讓他不得好死。
我腦海裡不斷閃過大伯鬼化的模樣,不斷閃過王哥屍身在水裡腐爛的場面,這是我第一次想殺人,但殺了他,我絕對不後悔。
我們被壓著往前走了很大一截,這同樣是一條通道,只是瀰漫著一股怪味兒,說不上什麼,有點兒像糞便的味道,但又沒那麼臭,須臾,地道的盡頭,出現了一道厚重的石門,石門上雕刻了各種各樣的蟲子,我一看就明白,這石門後面,很可能有很多關於蠱蟲的機關,而這個假貨之所以不殺我,恐怕就是為了讓我在這裡發揮作用。
果不其然,他讓人把我帶到了前面,先是讓幾個人推開了石門,隨後用一根繩子拴在我的腰上,繩索一抖,像趕驢似的往前走,我一個人走在前面,光線照不到我所在的位置,幾乎是在摸黑往前走,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有作用,反正一路上沒有出現什麼特別的事情,然而,走著走在,從隊伍的後方,突然傳來了一聲悽慘的慘叫,拉住我腰的繩子頓時繃緊了,顯然,後面的人停下了前進。
假貨道:“警戒!”
我聽到了舉槍的聲音,隨後是槍聲,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剛才的慘叫,明顯不是鬼魂陳,只要不是他,誰慘叫都沒關係,我覺得自己心理已經有些扭曲了,因為聽著後面不時傳出的慘叫,我心裡覺得很暢快,恨不得他們叫的再慘一些。
緊接著便是槍彈齊發的聲音,想來造成傷亡的那東西不敢與槍子爭鋒,已經離開了,慘叫也徹底消失,我眯著眼看去,發現地上倒了兩個人,混亂中,被綁住的鬼魂陳被擠到了後面,他看了我一眼,突然朝我遞了個眼色,但我根本不明白什麼意思。
天知道,雖然我們已經正式確立為兄弟關係,但眼神什麼的,太有難度了。
第六十五章逃亡
沒等我明白鬼魂陳的意思,他不知怎樣,身上的繩子竟然被繃開了,拽住我就往前跑,此刻情況一片混亂,我們的逃跑最初沒有引起注意,後來引起注意時,身後便是一串腳步聲,但卻沒有放槍,很顯然我們還有利用價值,假貨下令要活捉,這大大方便了我們,但此時我上半身還是被捆著,跑起來十分不便,拖慢了速度,鬼魂陳也無暇停身為我解繩子,最後嘴裡嘶了一口氣,猛的一手把我抄在肩膀上,扛著我就往前跑。
我肚子頂著他的肩膀,差點兒沒吐出來,然而,我和鬼魂陳兩人,終究已經疲憊異常,速度不似之前那麼快,而假貨的人則吃得飽喝的足,漸漸與我們縮小了距離,眼見著就要被追上,我心裡急,對鬼魂陳道:“先解開我繩子,扛著我速度太慢了。”
鬼魂陳停也不停,騰出一隻手,他手裡的飛刀被假貨等人搜去了,只能靠手指解,結又打的很死,著實費了一番功夫,待終於解開繩子,我幾乎都能看到假貨那張臉了。
對於那張臉,我實在覺得複雜,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