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自己現在就是有一種強迫症,看到什麼不對頭的東西,就一定要搞明白,否則心裡就會忐忑不安,害怕出現什麼要命的變故,這一年來,我已經見過太多人因為沒有警惕性而死亡了。
隨著平頭不滿的抱怨,我站起身,拿了一隻探照燈走到船頭,開始檢視前方的環境,不管是真有石頭也好,還是有其它事情,總之不弄出個一二三來,我心裡就不踏實,總覺得哽的慌。
前方的水流變得很混亂,似乎在更遠的地方,有某種巨大的力量在推動一般,水在不規則的石壁只見迴旋,甚至還形成了許多散佈的漩渦,這使得行船難度大大增強,甚至兩個人已經顯得有些吃力。
鬼魂陳又調了一個手下過來幫忙,船身勉強被穩住了,只是我們的行進速度變得更慢,黑沉沉的地下河裡,冰冷的暗風刺骨,固體燃料也顯得有氣無力,被炙烤著的衣服,冒出白濛濛的霧氣,每個人的臉上,都透露著一種疲憊的神情。
這種神情中,又夾雜了很多其它的東西,這些東西是在一個尋常人臉上所看不到的,似乎是認命,顯得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不知何時,鬼魂陳也走到了船頭,雙手環胸,目光平靜而冰冷,直直的注視著前方,顯得極為從容,似乎前方哪怕有刀山火海,也不足以動搖。
這種霸氣側漏的感覺,實在讓我羨慕嫉妒恨,就在這時,鬼魂陳突然咦了一聲,衝我招了招手,我心說憑什麼你一招手我就得過去,老子又不是狗,但腳卻不受控制的開始移動,我估計這就是所謂的氣場,像我這種小人物,只有被氣場操縱的份兒。
我靠近之後,鬼魂陳並沒有幹別的事情,只是將我手裡的探照燈拿過去,並且將光線打到了左側,那是和我之前相反的位置,之前我一直是將光線打向右側,這並沒有其他原因,僅僅是下意識的一種反應。
隨著鬼魂陳光線的移動,我突然發現,在左側的石壁上,似乎爬著什麼東西,但由於船和它還有一定的距離,我一時也看不清,那東西發黑,又有些發黃,像是某種大型的爬行動物。
那是什麼玩意兒?
我現在一直是槍不離身,立刻抬槍對準那東西,由於我的舉動,其餘人也警惕起來,紛紛拿著武器起身湊到船頭。
隨著距離的拉近,我們逐漸看清了那東西的真實外貌,並不是什麼大型爬行生物,而是一截鑲嵌在石壁裡的棧道。
棧道原本應該是黃色,大約由於水汽腐蝕,因此顏色發暗。
而與此同時,我們也總算弄清楚了流速會突然加大的原因,並不是因為有大石頭一類的理由,而是在我們的前方,出現了一個約有四米多高的‘瀑布’。
我們則位於瀑布下方的水流處,地下水從四米高的落差處傾瀉而下,導致這裡的水裡衝擊力很大。
顯然,我們的行船到此為止了。
再一看旁邊的棧道,我頓時明白過來,說道:“船運送貨物到這裡便不能前進,要想將東西搬進去,就得利用旁邊的棧道。”
鬼魂陳點了點頭,對於我的說法表示肯定,隨後他打了個手勢,示意將船朝著左側是石壁靠攏。
很快,在三個漢子吃力的操縱下,船靠近了石壁,我們也可以更加清楚地觀察棧道的全貌,剛一靠近,我便看到了一些十分醒目的東西。
彈痕。
有人曾經攀上過棧道,並且進行過槍戰。
王哥、堪輿師、貪汙肚。
會是誰幹的?
是遇到危險才開槍,還是說,這些槍痕,就是大伯那艘船上的槍痕?
大伯是不是行船到這個位置的時候遇到了攻擊?
此刻,棧道上並沒有任何生物,棧道彎彎曲曲,有一截甚至是在水面下方,由此可見,當初修建這裡時,地下河的水位應該並沒喲這麼高,如今水勢上漲,已經淹沒了一部分棧道。
我們現在的位置就在其中一截棧道的下方,鬼魂陳伸出手便可以夠到,他先手用手指敲擊了一下棧道,聲音比較沉悶,而**過重的木頭,其實發出的聲音會很小,看來棧道腐壞的並不嚴重,或許也是用了比較特殊的技術處理。
緊接著,鬼魂陳扣著棧道邊緣,手臂一用力,整個人便靈敏的跳到了棧道上,他用腳踩了踩,低頭看向船上的我們,淡淡道:“我去前面看一下。”
說完,不等我們發表意見,便打著探照燈往前走,我覺得不放心,於是扔了一把槍給他,鬼魂陳的身影,隨著距離的拉開,逐漸變成了一個光團,最後棧道沿著瀑布的走勢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