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算完,王哥接著也跟著往洞裡爬,一時間我被卡的進退不得。
王哥後面也不知是什麼情況,完全沒有了平日裡的沉穩和緘默,我爆完粗口,他也跟著不淡定了,罵道:“被你害死還差不多,快往前爬,那些東西都到了屁股口了。”
屁股口?
我驚了一下,腦海裡閃過王哥屁股被腐蝕的畫面,登時覺得小弟弟都跟著疼了一下,當即用手上的撬子,使勁兒敲磚,但無奈我此刻被卡住,姿勢不太好勢力,因此速度很難快下來。
而此刻,外面那隻魃魈,顯然是當初穿軍靴那一隻,最初追我們的,估計已經放棄了,而這一隻,之前吃過我們的虧,因此在洞口死守。
此時,它被我鑿的滿臉是血,頓時抱著臉嚎叫不已,就我和王哥說話這片刻功夫,它已經緩過痛,滿臉是血的朝我撲過來。此刻,我的頭就卡在磚洞上,就跟個活靶子一樣,哪裡能反抗,一見它撲過來,我立刻將頭往回縮。
這洞裡地方太窄,我驚嚇之餘,力氣大增,往回這麼一縮,頓時就將王哥給擠了出去,王哥慘叫一聲,估計是屁股遭殃了,痛苦之下,又立刻往裡面擠,我們倆就跟皮少餡兒多的包子一樣,包住了餡兒這邊,擠出了餡兒那邊,一時間動彈不得,險象環生。
眼見那些蛇根樹就要鑽進我們的容身之地,我心一橫,對王哥道:“你撐著!”隨後躲過他手裡的小衝鋒,架在洞口,對著外面的魃魈掃射。
這東西不除,我們也出不去。
我一開槍,它立刻上竄下跳,再加上鐵門旁邊就是我們來時的土洞,魃魈將身體閃進土洞裡,我就打不著它了。但現在也不圖打死它,只求能讓它退一步就行了。
魃魈一閃進土洞裡,我立刻用撬子砸開磚洞,總算是爬了出去,王哥幾乎是一種打滾的姿態滾出來的,大腿處還纏了一條蛇根樹,我們被它追的好不狼狽,這會兒看到獨一條,當然要報復,舉著小衝鋒就打,直接將東西打斷了。
而這時,我們雖然逃出了洞口,但那魃魈又竄了出來,準備攻擊我們,結果一看洞裡不斷往外爬的蛇根樹,頓時就像耗子見了貓一樣,嗖的鑽進了土洞裡,跑的沒影兒了。
我頓時愣了,這是怎麼回事兒?難不成這魃魈也知道蛇根樹的厲害?
王哥見此,喘息道:“一物降一物,這話果然沒錯。咱們先離開這裡。”這話哪還用他多說,魃魈都跑了,我還留在原地,找死嗎?
當即,我和王哥也閃進了土洞裡。
蛇根樹雖然恐怖,但樹有一個特點,就是不可移動,它的根系伸展,總有一個距離,只要離開這個範圍,就是安全的。
我們拿著冷煙火往土洞裡跑,時不時就能看見森綠的鬼火跳動,估計也跟這裡的日軍屍體有關。
原本我是害怕這些鬼火的,但這時候,有蛇根樹在後面追,就什麼也不怕了,直接往前飛奔,以比劉翔還快的速度,我和王哥一口氣衝出了土洞,回到了之前的藏寶洞裡。
此時,我倆已經是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王哥僅僅停下,喘息了沒幾口,便道:“往前跑,蛇根樹應該追不到這裡來,但那些魃魈還在,現、現在不是歇的時候。”
我沒說什麼,擺了擺手,道:“那還等什麼,跑唄。”又順著藏寶洞的隧道,氣喘吁吁的跑了二十來分鐘,才雙腿一顫,一屁股坐下來,這回是再也跑不動了。
我倆在隧洞裡喘息了半晌,才平復下氣息,彼此對視一眼,皆是狼狽不堪。我們身上全是泥土,有些地方的面板髮紅腫痛,彷彿一搓就會掉一塊肉似的。
歇足了氣,我們才有心思打量周圍的環境。
此刻,我們又進入了藏寶隧道,隧道修建工整,四四方方,處處都能看到前人遺留下來的痕跡,前路漆黑一片,也不知通往何處。
我估算了一下時間,距離我們中午進入古樓,至少已經過去了六個多小時,現在外面應該已經是黑夜了,而這個藏寶洞,入口在懸崖上,出口在古樓裡,根據這個距離推算,應該也不會太大,除非修建這裡的人,為了藏寶,可以將隧道修德蜿蜒曲折,埋伏下什麼機關,否則,正常情況下,我們距離鬼魂陳等人,應該已經很近了。
兩撥人,連續幾個小時,向著同一個中心點靠近,如果再不碰頭,那就太坑人了。
我本來已經挺累了,但心裡記掛著小黃狗的安危,急於跟鬼魂陳等人碰頭,於是和王哥隨意吃了些口糧,便繼續上路。吃東西期間,我看著自己兩人狼狽的模樣,忍不住苦笑,道:“王哥,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