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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湊過去,道:“我說,到底怎麼回事兒?你搶銀行了?”我想起他剛才說的那句話,又道:“你爸很有錢?他幹嘛的?那你當年還離家出走幹什麼?”

我老爹要是這麼有錢,打死我我也不走,非得死死抱著他大腿不可。

小黃狗原本吃的挺歡,我一問,他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似乎是我的話勾起了他什麼事兒,臉色就跟死了爹一樣。沒等我繼續說話,小黃狗就淡淡道:“我爸死了。”

“噗……”我一口酒噴了出去,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小黃狗看了我一眼,表情沉悶,道:“以後師父那裡,我不會再回去了。”

我看了看小黃狗光鮮的衣著,有些明白過來,看他的排場,家裡應該是很有錢的,大凡這種有錢人,都會有自己的產業,估計他這是要子承父業了。

我覺得這是件高興的事,小黃狗終於擺脫無產階級,進入上流社會,是件挺值得慶祝的事兒,我剛想說兩句祝賀詞,又想起他爹死了,現在說這個,好像不是時候,於是轉了話題,道:“你不回去,我大伯知道不?”

“跟師父說過了。”

好哇,這麼大的事情,大伯居然不告訴我。

我心裡鬱悶,又覺得挺惋惜的,道:“那從今以後,你當大老闆,一身醫術豈不是白學了。”雖然有錢有勢固然好,但小黃狗在醫道上的天分,我雖然嫉妒,卻不得不說,他真的很厲害,再跟我大伯幾年,估計就盡得真傳了,幾年的努力就這麼放棄,真是讓人惋惜。

醫者從來不是一個能富貴榮耀的行業,千百年的經驗告訴我們,富貴一途,永遠只有政商,就像我大伯,他再有錢,終究是沒有什麼勢力的,所以當初他才警告我,不要去惹鬼魂陳,凡是忍著。

這是個很現實的例子。我大伯一生,雖然沒有權勢,但救死活人,拯救的病人多如過江之鯽,這種所得,是用金錢無法衡量的。這也註定,像我這也的人,很難成為一個偉大的大夫。

我勢利、貪財,雖然心地不算壞,但絕對不具備我大伯那樣的德行。

但這種德行,小黃狗有,現在卻不得不放棄了,這世界上又對了一個有錢人,卻少了一個能救千萬人的大夫。

我說完,小黃狗沒回答我的話,一口一口吃著菜。

我知道他喜歡學醫,估計他心裡也不好受,便沒有再刺激他,兩人沉默的吃著飯。我天生是個不消停的,憋了會兒,便覺得這頓飯十分壓抑,忍不住又開口,道:“你家事做什麼買賣的?”

我轉移了話題,他果然開始搭理我,道:“活人的買賣。”

我覺得這是典型在忽悠我,這世上除了喪葬行業,所有買賣都是活人買賣,如果不是因為他剛剛死了老爸,又被迫放棄自己的愛好,我真想再他臉上踹兩腳。

但我也看出,小黃狗並不願意提他家的事情,吃完飯,驅車到了他家,那是比較古典的建築,北京特有的四合院結構。

現如今,北京城裡寸土寸金,四合院由於設計原因,大多佔地比較廣,現如今以是吵到了天價,看起來不扎眼,事實上貴的嚇人。

他家門口蹲著兩隻石獅子,我忍住想去摸一把的衝動跟著進去,裡面的佈局結構比較復古,讓人有種穿越了個感覺,我就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東張西望。

我本來想欺負一下小黃狗取樂,但一看他那身行頭,頓時就覺得產生了一種距離感,這讓我想起了一句話:人脫了衣服都一樣,穿上衣服,立刻就能分出三六九等。

我沒敢欺負他,第二天一大早,我招呼小黃狗啟程,他道:“不急,要晚上才開始。”

我有些弄不明白,道:“一天之計在於晨,做生意不得早點開門,等到下午?黃花菜都涼了。”

小黃狗優哉遊哉,道:“可是做黑道生意就不一樣了,就是要趁著晚上才好下手。”

我聽他的語氣,不由樂了,笑道:“看來你挺有心得的,這事兒是不是常幹?”本來是句玩笑話,平日裡比這嚴重的調侃,我們倆鬥嘴的時候也是隨口拈來,從來不會翻臉,沒想到我一說完,小黃狗臉色頓時就黑了,衝我擺起了冷臉。

這和平時玩鬧的冷臉不一樣,是一種讓人能很清楚感受到厭惡的臉色。

我愣了愣,笑容僵在臉上,心裡一時不是滋味。

有錢了果然不一樣,翻臉不認人了。

我有些訕訕,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平時,我雖然欺負小黃狗,但說實在的,我拿他當朋友,平日裡小打小鬧,大家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