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吭聲。
我一邊可憐桑澤,一邊又想著大伯他們的情況,便去看瘦子,瘦子雖然說話不客氣,但為人沉穩睿智,算是我們三個人中的領頭羊。
瘦子看了我一眼,皺著沒有沒吭聲。
防水手電筒被擱置在一旁,電光直直照射到對面的石階處,我晃眼掠過那個平臺,那平臺上祭祀的女人,彷彿動了一下,驚的我脖子都發僵了,在一看,一切平靜,似乎只是我的幻覺。
瘦子沉默了一會兒,做主道:“小陳說的對,桑澤這次犯了大錯,死不足惜,但你們都是我看著長大的,就算要死,也得給他一個痛快。”
我心裡驚了一下,聽瘦子這意思,難道是想把桑澤人道咔嚓了?
那可不行!
我可從來沒想過殺人這回事兒。
瘦子大約看出來我的想法,搖頭道:“帶不出去,這種病傳染的非常厲害。他爺爺那一輩時,寨子裡的人往外送給,出去最快也要兩天,結果送他爺爺出山的那幾個寨民在路上就染病了,發哨像寨裡求救……”
“後來呢?”我問道,心說,難道那批人都沒有救下來?
瘦子道:“後來?聽說老一輩的人趕過去一看,很多人當時就哭了。送醫的隊伍被困在了深澗窟裡,那是進出寨必經的道理,所有人都躺在洞窟裡慘叫,每個人身上都爛了,他們爬不起來,在地上打滾,據說裡面還有些地癩子,黑漆漆的一條條,把他們身上都爬滿了……後來,救援的人趕走了地癩子,所有人都在慘叫一句話:快殺了我吧。”
我忍不住嚥了咽口水,只覺得渾身發涼,頓時感覺全身都不是滋味,先前我們跟桑澤相處了那麼久……會不會也已經……
我總算知道巴達那誇張的舉動,看著那冰冷幽黑的地下水,我甚至也想進去洗一洗,哪怕再冷也顧不得了。
瘦子嘆了口氣,道:“沒人再敢接近他們,最後滿達下令,用弓箭,全部射死了。從那之後的十多年都沒人敢進那個溶洞,後來都是走懸崖,用山鑿子往上爬,也就我們這一輩,三十年過去,才敢從溶洞透過。”我知道,瘦子口中所說的溶洞和山崖,估計就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