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被權稱為“社日火”的奇怪小火災一直找不到起因,但也從沒造成過任何傷亡或損失,人們也就見怪不怪了,可消防隊卻不能坐視不管,所以城裡一時間總是迴響著救火車的聲音。
今天的社日火就發生在我和冰鰭回家路上。沽完酒的冰鰭揹著裝了葫蘆小包,和背了棋盒的我一起看熱鬧。大家指指點點的議論著火頭,怎麼也不能理解為什麼火會在屋頂上燒起來,我和冰鰭對望一眼——大家都看不見嗎?明明天空中有一雙黑色的鳥影掠過,從它們的翅膀上,不斷落下像除夕煙火那樣漂亮的燃燒著的黑色羽毛。我甚至捕捉到了它們美麗的金色眼睛那驚鴻一瞥的倏忽視線。
小小的火勢很快就被撲滅了,人們正鬧哄哄的四散開來,冰鰭忽然拉住我:“火翼!你快看看酒瓶是不是碰破啦!變得好輕啊!”我連忙繞到他身後,不管是那胭脂色的唐裝上,還是用我們小時候的衣服改做成的濃絳色織錦揹包上,哪裡都看不見水漬。我急忙取出酒葫蘆——蓋子上紅紙封條貼得結結實實,瓶身連個磕傷的痕跡都沒有,可是……我們剛打的酒到哪裡去了?我用力的搖著葫蘆,可是輕飄飄的手感告訴我——葫蘆裡空空如也!
滿滿一壺酒竟然從密封的容器裡消失了!是誰……不開啟瓶蓋就偷走了我們的酒?
我把酒葫蘆塞回冰鰭的揹包裡,幾乎要哭出來了:“一定又是那些傢伙乾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