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味道,“您只要安心的舞獅子就行了。明天祭典結束村裡人手一空閒出來,就上山幫他運竹子下來!”
越來越不對了!如果叔叔不回來,我們就得一直呆在村子裡!難道他們這麼怕我們在祭典結束之前離開村子嗎?我喊了起來,“你們這是強迫人家參加什麼天獅子祭!”
一瞬間村長的臉色變了,他推開椅子逼近我:“你說什麼!天獅子祭!誰告訴你們的!”
我畏懼他的狂氣:“村……村子裡其他人講的……”
“說謊!”村長一聲斷喝,“這個村裡除了我家沒有人知道天獅子祭這個名字!你們碰見了誰?他跟你們說了什麼!老實說!”這個人一步一步逼近,跡近瘋狂……
忽然,凌亂疾響著的鈴聲裡,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刺入了我的耳膜……
村長的動作停止了,他有些恐懼的回頭看了自己的獨子時虎一眼,那位陰鬱的山村少年眯起了沉著的細長眼睛:“又開始了……天獅子的詛咒……它一定不原諒我們廢村建水庫的事……”
“它果然不讓我們離開這裡!”村長的喉間發出破碎的低語,“它果然要殺光每一個人!”急促的敲門聲猛地炸響了,屋外有人咒罵村長任意決定廢村,哭訴家裡有人因此得了疾病,一下子倒地不起。
“我去看一看……”村長慌亂的穿上外衣,吩咐時虎,“你看好他們,決不能讓他們逃了!”懷著尖銳的不祥感,我和冰鰭看著村長的背影消失在獅子村純粹而濃黑的夜色中。
時虎冷笑著環抱起雙臂:“你們……去過雷淵了吧!”他指了指我的鞋——鞋上還殘留著苔原的蒼苔,“你們見到了吧——那個天獅子!”
……在雷淵旁邊,我們只見到那位陽光般爽朗的少年,不是靈體,因為我聽得見他的聲音;也絕對不給人妖怪的感覺,他完全像人類,甚至比人更親切溫暖,難道他就是……天獅子!
“這個天獅子祭……是犧牲祭典吧!”冰鰭冷靜的看著時虎,“說白了就是用人做的,血祭!”時虎冷冷的瞥了我們一眼。冰鰭毫不畏懼:“從一開始我就覺得奇怪了:說起來是祈福的獅舞,可整個村裡卻連一點練習樂器的聲音也沒有,就連鑼鼓聲也聽不到!”
“對啊!祭典在那麼滑的苔原上舉行,聽鈴聲引導的舞獅人一個不小心就會跌進雷淵裡去!主祭是外鄉人不會很危險嗎?”我也質問著。
“這個祭典就是要把舞獅人引到雷淵裡去!獅子是嗜血的動物,平息天獅子的詛咒,就要用人命!”冰鰭注視著時虎,“雖然其中的細節我是弄不清楚,可是如果沒猜錯的話,時虎,你也聽得見鈴聲吧!這次的祭品——本來應該是你!”
冰冷的笑容從時虎的眼角擴散了開來:“是的,如果你們不來的話,去天獅子那裡的,就是我。”
這一刻,我猶豫起來,如果苔原上的那個少年要的只是人命的話,為什麼當時要提醒我前方的危險呢?無論如何我也不能把那個笑容爽朗的少年和嗜血的惡魔聯絡在一起;更何況,傳說中他是作為保護者降落到人間的啊!我低聲自語:“我覺得,天獅子,應該不會那麼兇殘……”
“火翼!”冰鰭責備我,“這座山連一個魍魎也沒有,卻完全不給人乾淨的感覺,就是因為有強大的東西在啊!”的確,少年給人的感覺,存在感強的過分!
“那也不能就說這個東西是邪惡的啊!”我反駁,“他怎麼說也算救過我!”
冰鰭冷笑:“不管那個少年是善是惡,你沒有看見嗎,他的眼睛,獅子一樣黃玉色的眼睛!”
“少年?”時虎眯起了細長的鳳眼,“你們在雷淵邊遇上的是個少年?”
“是啊!不然你說是什麼?”
“我說的天獅子是……雷淵邊的巨石——獅子形的巨石啊!”時虎露出了不可捉摸的表情。
“沒有啊!”我迷惑起來,“雷淵邊上有巨石嗎?”冰鰭搖頭表示他也沒看見時虎說的東西。
一瞬間,時虎嚴厲的眼神變了,看起來竟然有些溫暖,“跟我來!”
站在門口那串巨大的鈴鐺下,圓鈴在夜色裡浮泛著淺淺的金光。“仔細看!”時虎低聲說,我和冰鰭湊近幾乎垂到地面的鈴串,朦朧的光暈裡,我們驚訝的發現——所有的鈴鐺都沒有那顆發聲的小珠!難怪一般人聽不見所謂的鈴聲!這根本不是能夠發出聲音的鈴鐺!
我喃喃自語:“我們聽見的那個,究竟是什麼聲音?”
“來了!”時虎指向黑暗,遠遠的林樹依稀的輪廓間,一點小小的金光慢慢